第二十五章 鸣鼓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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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看胡老爷走路吃力,想要前去搀扶,被胡老爷甩开。

“你个瘟神,害的我们一家不得安生,还不滚回去。”

长生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又觉得心疼,傻傻待在原地。这时,胡小姐把怀里的孩子交给胡夫人,上去拉住胡老爷,说道:“爹,这大晚上的,府衙早关门了,咱还是明天一早去。”

“对啊对啊,咱们还是明早再去吧。”

长生想要帮胡小姐劝回胡老爷,不料胡小姐又说道:“我们说话,你一个贱种插什么嘴。”

听到如此说,长生不再言语。

胡老爷还是坚持要去府衙,胡小姐只能搀扶着他去。敲响了鸣冤鼓,可是没人理会。胡老爷又使出了吃奶的劲,敲了半天。

终于里面有响动了,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听那走路的响动,应该腿脚不利索,拖沓而慢。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敲死啊?”

里面那人不耐烦的骂道。

胡老爷急忙说道:“是许官家吗?我是胡府的胡老爷啊,赶快告诉你家老爷,我府上来了土匪,替我做主啊。”

“我家老爷睡了,只要没死爹娘就明天来。敲敲敲敲,大半夜吵死了,还要不要人睡觉啊,烦死了。”

听着说话那人又越来越远,胡老爷连连恳求,里面的人根本没管他。胡老爷又拿起鼓槌,用力的敲打。

“再敲?再敲打断你的狗腿。”

里面那人愤怒的吼道。

胡老爷见状,看来是没有招了,只能回去等到第二天再来报官。转身又正好看见跟在后面的长生,还不忘恨他一眼。

“晦气的东西,自你进了咱家们,就没一天舒心的。”

长生又低下头去了。

回去后,长生忙前忙后的收拾。胡老爷坐在空空如也的银库里发呆,看着一辈子幸幸苦苦弄来的钱财,就这么一瞬之间没了,无不伤心。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显得苍老了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胡老爷带着一家人便来到府衙敲响了那鸣冤鼓。县老爷打着哈欠从后堂走了出来,先是驻足看了一眼胡老爷,又有模有样的坐在了大堂之上。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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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老爷,是我啊,胡三啊。”

胡老爷跪在地上连忙解释拉近乎。

“哦,胡三胡老爷啊。你家大业大的,有何冤情啊?”

胡老爷把自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只见那县老爷半眯着眼。

“你想报官,那你可得想好了。你这一把年纪,三十杀威棒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起的。”

“青天大老爷,我是报官啊,我是受害人啊,怎么还要吃这苦头。”

胡老爷很憋屈的问道。

“只要报官,谁都一样,一个都少不了。”

县老爷一本正经的给胡老爷解释着。

“我这一把年纪,那可受不住。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我可以找个人代受这三十下吗?”

县老爷点了点头。

“行吧,看你一把年纪,那就找个人替你受罪吧。”

胡老爷转过头,看着后面的妻女,没想到现在胡家竟然没一人能扛起这三十大板。要是以前,还有个狗娃且能扛了下来。如今中落,还能怎么办,只能让一个外人扛了。

胡老爷指着长生说道:“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如今也该抗点事了吧。”

没了狗娃,这等“好事”便只能落在狗蛋身上。

长生走向前,跪在地上。

“大老爷,你打我吧。”

县老爷捋着他那下巴上的三根毛,思虑再三。

“先给你记着吧,你们这案子我们自会去严查,找出匪人,还你公道,你们回去等着吧。”

看来这个大老爷也怕诅咒啊,不敢打哪长生。

胡老爷连连磕头谢恩,刚起来准备转身离开,便听到府衙外鸣冤鼓响起,有人大喊冤枉。

“何人喊冤,带进来。”

县老爷大声洪亮的喝了一声。

只见几个差人拖着一个折腿的人汉子走了进来,来人正是狗娃。胡家人也都看傻了,一脸疑惑。

“你又是何人,为何喊冤?”

县老爷一脸威严的喝斥。

“我叫胡铁生,原来是胡府的官家。”

狗娃趴在地上。

“有何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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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又状告何人?”

狗娃慢慢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胡老爷,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状告胡府胡三。”

胡老爷听了大骂狗娃这个畜牲。

“来人,将胡三给我扣住。”

县老爷一声吆喝,左右扣下了胡老爷。

“说,有何冤情。”

“我本来是胡府的管家,胡三让他女儿勾搭我,然后再让我去暗中换掉他们药铺的掌柜,还要我和药商谈买卖压价格,然后拖欠药材钱。以低价进药,以家中无钱为由,把铺子作高价抵给药商。行骗欺诈,再把我赶出家门。”

狗娃说的声泪俱下,感人肺腑。

“胡说,大老爷,他在胡说,他在冤枉我啊。”

胡老爷气愤急了。

“大老爷,冤枉啊,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骗子。”

胡小姐也大声辩解着。

“肃静,那你当时为何不前来举报,嗯?”

“我就想着,我自幼是胡家养大,就是养一条狗也知道报恩,何况是人啊,所以就犯了错事。而今他用不到我了,就把我腿打断,让我乞食为生。是可忍熟不可忍,他无情无义,我只能像大老爷举发他。”

看着狗娃说的这么认真,县老爷问道:“胡三,你作何解释?”

“胡说,我几时将他腿打断了?我又几时害过他?将他养大,给他吃穿,还帮他成家立业,我几时害过他啊。大老爷明察,还我公道。”

胡老爷立马跪地,声嘶力竭的喊着。

“胡小姐,你可曾与你家管家有染?”

胡小姐跪地,忙做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她却没有了往日训那下人的利气(方言:强词夺理,口齿伶俐之意。)。

“大老爷,我......我冤枉啊。”

“说,有没有这伤风败俗之事?”

“我......”

胡小姐被逼问的难以启齿。

“有,她怀中的娃儿就是证据。”

狗娃忍不住,急寻了证据。

“好,胡三,你还不招来?”

县老爷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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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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