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被他烫人的目光看着,心中隐隐升起一丝胆怯。
她转身推开车门,正要离开,盈盈腰枝被男人如钢铁般的手臂环住,“你要去哪?”
文姝转过身,用力的推开他,试图挣扎,“去哪儿都比跟你待在一起强。”
这个男人疯了!
他知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事情?
可凭借着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挣脱得了,男人蛮横强势的力道将她禁锢在了副驾驶。
她满眼都是怒火,沉声低吼道,“你放开我!”
男人神色冷硬,一张俊脸阴沉,抿着唇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半晌,文姝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突然用力的掰开了秦铭越紧握着她的腰的手。
奋力甩开后,她抬了抬手,眼看着一巴掌又要落下,男人却也不避不闪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连头都没有偏一下。
漆黑深邃的目光中带着满满的压迫感,他盯着她,冷声说道,“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随便你打。”
这时天边已经黑了,街道上的路灯一一点亮,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男人俊美的脸庞。
他左边侧脸上,是文姝愤怒时留下的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因为太过生气了,她根本没有控制力道。
此时面对着男人阴沉的神色,她竟有些心虚,一下子没了底气。
“我……我难道不该打你吗?”
明明是他犯错在先,如果不是他……
想到刚才那个几乎要窒息的吻,文姝下意识抿了抿唇。
她的小动作被秦铭越看在眼里,视线下落,眼眸不由的一深。
女人的红唇娇艳欲滴,因为刚才激烈的反抗,唇瓣嫣红如血,映衬着她白皙如玉的皮肤,显得格外娇艳媚人。
文姝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忍不住有些气恼,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不满,“你刚才凭什么吻我?我们已经离婚了!”
对呀,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他凭什么吻她?
还是不经过她同意的强吻,这让她以后怎么再面对他?
刚才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后来连反抗都没有丝毫作用。
她用尽了力气,但对于秦铭越却是挠痒痒一样的力度。
如果他不想放开她,她甚至都没办法将他推开。
“因为我吃醋。”秦铭越语气直白地说道,“看着你对着别的男人笑,我生气又吃醋,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文姝眉头一皱,她还想说两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是无意义。
深吸了一口,冷着脸说道,“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们都已经分开了,这是事实,请你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说完后,她打开车门就要走。
秦铭越落了锁,清脆的响声在车里显得格外响亮。
文姝一下子有些急了,她生怕秦铭越再像刚才那样发疯,慌乱之中,她急中生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今天的饭我不想吃了,我要回去。”
他就跟个流氓一样,跟他待在一起她没有安全感。
鬼知道以前那个绅士的男人到底去哪儿了,以前他可从来不屑于碰她。
听见她说要离开,秦铭越眉头一皱,脸色阴沉的低眸看着她防备的模样,冷淡的开口,“怎么,怕我吻你啊?”
文姝咬牙,美眸圆瞪,眼中还带着方才的慌乱,“你说呢?”
他又不是做不出来,刚才他就已经生生的给她上演了一出。
秦铭越道歉的话说的非常顺畅,不要脸的话也同样理直气壮,“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不过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吻你。”
文姝有些生气了,“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秦铭越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是原谅了你从前做的那些事,但不代表我会接受你。”
她捂着嘴巴,说出来的话十分沉闷。
难得见她有如此活泼的情绪,秦铭越的眉头缓和了些,“我知道,可你好像已经忘了我喜欢你的事实,所以我提醒你一下,以后别在我面前跟那个男人接触,我看了会生气,吃醋。”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文姝瞪着他,拿他没办法又生气。
看着她如此可爱的模样,秦铭越有些想笑,他轻咳了一声,“行了,别捂着了,我带你去吃饭。”
“做饭还有必要吃吗?”她气都已经气饱了。
“那我们就一直在这儿等着吧,我不介意在这里陪你度过一晚,怎么着也算是我赚了。”
一吻之后,这个男人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耍起流氓得心应手。
文姝生气的瞪着他,却也无济于事,她放下手,“行,吃饭!”
秦铭越见她总算不再防着他,唇角忍不住牵起一抹笑意。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餐厅,文姝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脸上犹带着怒气。
服务员看到两人这组合,楞了一下,“请问两位是一起的吗?”
文姝没有回答,秦铭越淡声开口,“给我们安排一个角落点的位置,不希望被人打扰。”
“不,我喜欢光线亮一点的地方。”谁知道角落里这人会不会又做出荒唐的事情来。
此时她完全已经不相信秦铭越了。
服务员见两人诉求不同意,识之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秦铭越扬了扬下巴,“听她的吧。”
“好的,请两位跟我一起来。”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他找了一张宽敞明亮的桌子,来来往往的都可以看见他们。
点完餐后,文姝的情绪算是完全冷静下来了。
她正视着对面的男人,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我实在不懂你在想什么?刚才那个吻是出于吃醋,但这不是你的性格。”
秦铭越淡淡的笑笑,神色中带了几分戏谑,“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性格?”
文姝竟然还真的跟他讨论起了这种没营养的事。
“你说呢?奶奶教你的绅士风度,你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男人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我发现我不靠近你,你也同样避着我,这有什么意思?既然最终的结果都一样,那我为什么还要做绅士?”
他活了28年,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被人如此嫌弃。
文姝算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