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这么晚了怎么没人叫我起床!”
左向晚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神情疲惫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这一觉就跟没有睡一样,浑身疼的要命,脑子也晕乎乎的。
“少爷,您起来了。”张妈连忙迎了上去,给他递了一杯温水。
左向晚走到了沙发边坐下,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客厅的时钟,“一大早起来没看见莫舒,她们人呢?”
张妈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左向晚抿了一口温水,精神已经好了很多,抬眼见她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不由得皱起了眉。
“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她们人呢?”
张妈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在他逼迫的视线下,最终还是老实交代了,“早上的时候莫小姐带着小小姐出去了,说是要去见什么人。”
左向晚原本昏昏沉沉的表情一肃,突然想到了昨天左清尘说的话,“把我的手机拿来。”
张妈不敢懈怠,连忙上楼拿来了左向晚的手机。
翻出那个熟悉的号码,他直接打了过去。
可是电话许久都没有人接,直至挂断。
“马上给我备车,我要出去。”说完后他便飞快的上了楼,换了一身衣服下来。
开车的时候他不停的给左清尘打电话,可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把电话打给文姝的时候,左清尘将电话打了回来。
“喂?”
“你人过来了吗?”左清尘略带些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左向晚抿着薄唇,神情冷冽地说道,“你给我发消息了?”
“我还以为你看见了,我让你今天带着宁宁来这儿一趟,你没看见消息?”
左向晚沉着脸解释道,“我没有看见你的消息,莫舒看见了,她可能带着孩子去找你了。”
“这件事情是我们之间的事儿,你别牵扯到文姝的身上,你也别见她。”
左清尘顿了一下,听见门铃声,轻笑了一下,“可能来不及了,她人已经到了。”
左向晚还想要说些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气的想要将电话打过去,可那边却没有人接,于是猛踩油门。
左清尘走到门口,理了理衣裳,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人。
女人一身浅黄色连衣裙,手中牵着个小人儿。
看着左宁宁低头垂眸的可爱模样,左清尘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文姝见他安静着没有开口,率先说道,“不好意思,左先生,你发的消息我看了,我是代替向晚来的。”
左清尘笑看着文姝,侧身让开,“进来说吧。”
文姝迟疑了一下,牵着左宁宁进了门。
“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吧,我给你们倒杯水。”
左清尘住的地方十分简约,应该只是一个临时的住所,连家具都只有必须的那几样,房间一眼就能看到头。
“喝点水吧。”左清尘端着两杯水走了回来。
文姝伸手接过却并没有喝,她将水杯放到了桌上。
“左总,可以问一下您给向晚发消息到底是因为什么吗?你想要看看宁宁我能够理解,但你不应该牵扯向晚。”
男人不紧不慢的挑眉看向了她,“莫小姐很在乎向晚?”
文姝回答的不卑不亢,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向晚是我的未婚夫,我当然在乎他。”
左清尘在听了她的话后,黑眸微微的眯了眯,看着她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打量。
文姝面对他的眼神丝毫不怯,直视着他的目光。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文姝直直地看着他,冷傲灵动。
左清尘低头轻笑了一声,一双冰冷的深邃眼眸,散发着神秘的诱惑力,“莫小姐的担心是多余的,向晚是我的侄子,也是我大哥如今唯一剩下的骨肉了,我能对他做什么?”
文姝不知他话中的真假,但她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小叔叔可以认为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如今的向晚没有任何能力可以跟你争,你也不必把他视作为假想敌,他要成长,却也永远不会是你的对手,我只想他能有一个活下去的动力。”
文姝到现在都仿佛还记得三年前那个毫无生活下去希望的女孩儿,如今报仇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但好歹也能支撑着她活下去。
她不希望她连这点活下去的执念都没了。
左清尘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像湖水般激起涟漪,波涛汹涌。
他怎么会舍得害她,就像文姝说的,她需要一个活下去的动力,而如今的他就是那个能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人。
不管她对他是爱还是恨都好。
“我懂莫小姐的意思……”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男人还未出口的话,保姆打开门,看着急匆匆进门的男人,焦急的拦到了她的面前,“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谁?”
左向晚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碍事的保姆,冷声说道,“我找人,你让左清尘出来。”
坐在客厅的两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都愣了一下。
文姝皱眉站起身,对着左清尘抱歉的勾了勾唇,“不好意思,我去看看。”
她连忙起身,朝着玄关走去。
门口两人还在纠缠,保姆拦在左向晚的面前,不让她进门。
“向晚!”
文姝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她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她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张妈,让她进来吧。”左清尘温润悦耳的声音响起。
保姆这才收回了手,退到一旁。
左向晚看见左清尘,就仿佛是看见了仇人一般,嫉恶如仇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男人,嗓音冰冷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左清尘你如果敢动宁宁和莫舒,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左清尘眸色淡淡的站在原地,清冷无垢的脸庞上看不出丝毫感情,冷淡的回答,“这就是你一大早不顾礼数闯到我家来的理由?”
他都已经把她逼到如此地步了,竟然还想她讲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