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人关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
手脚虽然被绑着,但她的嘴上并没有封口,是根本不怕她呼救,还是绑架她的人应该是觉得她绝对逃不出这个屋子。
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吸入了迷药的原因。
破旧的木屋里有一扇紧闭的小窗子,窗子留了一点缝隙,可以看见外面阴沉沉的天空。
不过文姝分不清是傍晚还是天刚亮,她抬起手,尝试着用嘴巴咬开了绑在手上的绳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解开了绳子,她弯腰解开脚上束缚着的绳子,脚动了动,发现麻得很。
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她扶着墙在房间里摸索了一圈,她的手机和钱包全部都已经不见了,身上除了出门时穿着的那一身衣服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文姝来到了门前,外面依稀可以听见一些声音,是有人在打牌。
“三哥,你说的买家什么时候来呀?我们都在这儿等了一天了,这女的应该也快醒了,要是让她看见我们怎么办?”
“你担心个毛线。”骂人的这个应该是男人口中的三哥,说话中气十足,还带着一点口音,“就算她看见我们了又能怎么样?你以为把她卖到大山里,她还能跑的出来。”
这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略有些猥琐,“嘿嘿,我觉得把她卖到大山里有点儿可惜了,这娘们儿长得真的挺漂亮的,也不知道买主那个老头子消不消受得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儿。”
“行了,别唧唧歪歪了,别想打她的主意,雇主可说了,我们不许动她。”三哥骂骂咧咧地说道。
“我就想想而已,我又不会真的做什么,有了雇主给的那些钱,我去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猥琐男嘿嘿一笑。
“你知道就行,干完这一单,咱们可以休息一阵子了,雇主给这么多钱可得好好规划规划。”三哥见他如此上道,语调轻松了一些。
“她应该醒了吧,要不我进去看看?”猥琐男小声地说道。
从他们的对话中,文姝可以听得出来,他们应该是想要把她卖给某个人。
刚开始她还以为只是单纯的绑架,如今看来,那人似乎并不想让她回到京市。
可是绑架她的人会是谁呢?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绑架她。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文姝吓了一跳,连忙回到了座位上,假装还没醒的样子。
好在那猥琐男也只是在门口望了一眼,见文姝还躺在地上,就放心了。
他关上门,转身走向了牌桌,“还没醒呢,估计是身体太弱了,也没有给她吸多少迷药啊,就晕成这样。”
“城里的女人嘛都娇贵,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样子,也知道她没有干过活。”三哥嘴里叼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随意说道。
他话音刚落,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他立马接通了。
“喂,你怎么还没来,都已经过了我们说好的时间了。”
“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不是下雨了,山路不好走,我想着明天再上去,你们再帮我看一晚上人呗。”电话那边是一道略显苍老的老实声音。
三哥听了他的话后,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他妈又没有给我们钱,还让我们帮你看着人,你多大的面子呀?”
“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是真上不了山,这会儿雨下大了,我这边也走不脱。”
说话间,外面轰隆一声传来雷鸣巨响,三哥呸了一声,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乖乖等着,“行啊,那你赶紧过来,免得夜长梦多,早点干完这单,老子要回去休息了。”
“行行行,三哥,那你再帮我看着点儿人,我明天一早就上山。”老实男人对着听筒那边就是一顿感谢。
三哥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对上其他两人的目光,他无奈地说道,“说是今天晚上没办法上山,雨下大了,得明天早上才能来。”
猥琐男打了个哈欠,扔下牌站了起来,“真是没意思,早一点又不说,害得我们白等那么久,算了,我也不想打牌了,睡觉吧,熬了一晚上,困死我了。”
“行吧,那麻子你今天晚上先守一下,半夜的时候让王二给你换班儿,白天我再来守。”三哥吩咐完了,两人便起身躺到了一旁的一个简陋的小床上。
麻子有些不大高兴的看了一眼三哥,但他在这三个人里辈分最小,也说不上话,只能乖乖的听安排。
看着王二和三哥都跑去睡觉了,他有些憋屈的来到了房门边,再次打开门确认了一下人还在,关门锁上后挨着门口坐了下来。
山上也没有信号,他只能打打俄罗斯方块来抵御睡意。
但他们三个人都累了一整天,他没打一会儿游戏,困意也上来了,眼睛刚闭上,一个拖鞋就飞到了他的脸上。
同时伴随而来的是王二有些不满的声音,“让你守夜就守着你睡着了,要是人跑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的麻子有些委屈的嘟囔了一声,“房间里的门窗都封了,唯一的出口我守着呢,哪里能那么容易跑出来?”
而且房间里关的还是一个女人,他们三个男人哪能看不住。
“在那儿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呢,让你把人守着就守着,你还想不想要钱了?”王二皱着眉不悦地说道。
“行,我知道了,我守着。”麻子站起身来,拿起旁边的啤酒灌了一口,整个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他来回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三哥被他的动静闹醒了,有些不悦的睁开眼睛,“你干嘛呢?乒乒乓乓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一个人守夜,要让我们两个人陪着你啊。”
见自己再次被骂,麻子很是委屈,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倍,“我知道了。”
“别让我听见你的动静,你给我小声一点。”骂完之后,男人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麻子小声的嘟囔,语气中满是不悦,“跑前跑后是我,第一个守夜的也是我,今天最累的人明明是我,不让我休息,你们两个倒是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