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娘莫不是害羞了。”向阮捂了捂半点没有红的脸,笑得一脸诱人:“是我不好,吓到娘娘了,我这就走,娘娘便不用送了。”
看着向阮离开她的宫殿,德妃连喝了几杯水,才压下脸上的燥热:“这个向阮!好生放浪!”
“娘娘,这是好事。这样的女人,一辈子也当不了太后。”一旁的嬷嬷低声道。
“是啊……”德妃看着向阮坐过的位置,缓过来的她开始回想向阮的话。
向阮的话虽是露骨,不过话题转得那般突然,德妃再蠢也知道这话中有话,她那般说不过是谨慎所为,免一个背后妄议陛下的罪名罢了。
什么样的话要这样玩玩绕绕呢。
向阮手上有四皇子刺杀皇帝的证据,此时又是贵妃,可刚才她从未用本宫称呼过自己,甚至在……时还为了应景说了臣妾……想到这个,德妃脸上又热了起来,她赶紧多给自己灌几杯水,冷静下来。
向阮这是再对她示弱。
至于之后的……
陛下龙精虎猛,不愿在下。
大体上是这个意思了。
寅帝身体早就不好了,没有谁比后宫妃子更看得清楚了,向阮是在告诉她——陛下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自己是不服老的。
所以至今未立太子,也没有让任何一个皇子出宫住。
即使他确实已经老了。
如今四皇子风头太盛了,打压了别人,他朝堂之上一时反而没有了制衡。
这样,太过招眼。
她当然不想自己的儿子出事,她该怎么办……
德妃眼眸深了。
······
“娘娘,您没弄错吧?”向阮一脸惊诧:“我真的就是想要荣华富贵而已呐!”
“我当然知道你想要荣华富贵!”德妃一脸严肃:“我不是试探你,是想你帮忙而已。”
向阮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
这德妃是真为难她,还是真为难她!
“五皇子怎么可能同意?”她可是把人得罪了的!
现在让她去扶五皇子来分走皇帝的注意力,谁都觉得她不安好心啊好不好!
她提醒德妃,怎么遭殃的还是她!
德妃看着向阮,知道这是为难她了。
她不想自己儿子委屈求全暂避锋芒,只能再找一个皇子来尽可能与他平分秋色。
“你背后有人吧?”德妃看着向阮。
向阮心下一跳:“德妃娘娘说笑了。”
“关于那个证据,你自己也清楚,一个昭仪是做不到的。”还是一个背后没有家族的昭仪。
“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求什么,不过你若是没有恶意,若是你帮我这个忙,这件事情,我以后便不再追究了。”
向阮面上没有露出半分端倪,挑挑眉,笑容娇媚:“娘娘总得让我想想是不是?”
德妃看她一眼,心知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站起身来:“行,本宫等你好消息。”
向阮微微一笑,这会儿倒是又自称本宫了,看样子是有自信她会答应。
是的,她会答应。
她说考虑一下是为了吊一吊德妃,而并非去问沈归芜,她不需要去问沈归芜了。
而这个要求,四皇子终会登位,便是为了她自己日后不被为难,她也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
······
归芜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喂鱼。
“殿下,我们的人手好像被调动了,但是我竟没有收到半分消息。”时风蹙眉,若非他发现端倪,只怕还被蒙在鼓里。
归芜的手顿了顿:“他们干了什么?”
“他们似乎在为五皇子造势。”五皇子明面上一直偏帮三皇子,不过,这确实是一个皇子不假,年龄不大,但也不小,想要谋划那个位置,也是正常,问题是——他们的人手怎么会帮他?归芜却明白了什么,随手把手中的鱼饵抛出:“不用管。”“殿下?”
“日后,宫里由桂公公掌管的那一条,做什么都不用管,留几个人在里面便可以了。”
时风睁大眼。
桂公公也是沈归芜的心腹,可以说,基本上除了其他心腹手上有少数人手,几乎所有人手都在桂公公手里,命令也基本由桂公公下达,而如今归芜却放任他们!
时风很快想明白:“是向昭仪?”
桂公公是被派遣到了向昭仪身边的。
“是向贵妃。”归芜一脸平静。
“向贵妃贵妃是背叛了?”
“不是,你别管,本宫心中有数。”她只是把自己的人手都给向阮用了而已,毕竟要撑起自己,自然还要靠她自己。
那不是金丝雀,需要她整日费工夫去保她,也没有人,会选择一只金丝雀去合作。
向阮当然不会是金丝雀。
没有哪只金丝雀,能够荒唐的一夜从昭仪变成贵妃——虽然这其实有赖于归芜。
谁又能想到,寅国最没有存在感的六公主手中,竟然有一枚苗疆情蛊呢。
要知道寅国建朝之初,大肆打压苗疆,清剿苗人,因此苗疆人已旧不入世了。
不过这情蛊并没有多么神通广大,最多······就是让寅帝对她多几分喜爱罢了,所以用了这情蛊,也相当于把一个把柄送到归芜手中
——毕竟要是知道自己被下了蛊,寅帝这种最爱自己的人,是必定不容许她存在的。
至于沈归芜为什么会有情蛊······向阮就不在意了。
······
桃夭睁大眼:“向阮给陛下下了情蛊?这情蛊哪儿来的?”
“······”归芜看桃夭一眼,看向庭院树上的燕窝,两只燕子绕着那窝飞来飞去,好不温馨。
“是母妃留下的。”
桃夭一下子惊住了——淑妃有多爱寅帝她是知道的。
寅帝尚是皇子之时,行事还很是收敛的,后院女人不多,端得也是仪表堂堂,淑妃母族虽是不弱,可惜她却是庶女,她便嫁过去为了妾。
桃夭是淑妃母族的家生子,她的母亲是淑妃尚在闺阁时的贴身婢女,这是她听母亲讲过的。
秋星要签约啦!
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