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
李商此时提醒着司马笙。
“肖大人之所以深以为恨,是认定了陛下和他人有所瓜葛,然而,若是您把孩子的事儿说出来,必定是让他牵挂于心。”
司马笙抬起头,看着李商,却是有些不明白。
“你何以这么自信?”
“因为奴才在五年间,看到肖大人不止一次的为了您的事情唉声叹气。是以,说他对你的事情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
司马笙此刻也是有着踌躇。
“这时候把此事说出去,会否有惺惺作态的嫌疑?毕竟,肖阳如今对朕只有防备,未曾有什么包容之态。”
李商摇了摇头。
“这奴婢就不知了。可不管如何,您终究要面对的,到底这时候,肖大人可以为您解决为难之事。”
司马笙越看此人越是怀疑。
“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这些事情,你如此在意?你别跟朕说你是因为心悦肖阳才如此,朕不相信。”
李商浅笑,眼神瞬间冰冷。
“陛下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承受无妄之灾?其实,你也该明白,若不是肖阳,你早就撑不住了不是嘛?”
“说!”
司马笙利刃朝着女子挥舞,却不想李商反手挟持。
看着挣扎的司马笙,李商嗤笑。
“陛下,奉劝你不要乱来。奴才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您可是万金之躯,若是不小心刀子磕碰到了您,您可是得不偿失。”
这话一出口,顷刻间让司马笙不敢再挣扎。
这人说的对,若是她的刀子歪了,那自己就连护着女儿的资格都没了。
松开了抓着司马笙的手,李商此时平静的很丝毫不畏惧。
“陛下不要妄自认定只要是喊人便能逃走,在您开口的瞬间,奴才便能杀了您。”
“不用废话了!”
司马笙咬牙,“你说,你想要怎样?”
李商收起了刀子,直接跪倒在司马笙跟前。
“请陛下恕罪。奴才是不得已而为之。当下,为了肖大人,奴才什么也顾不得了。这一身功夫,都是肖大人倾囊相授,若是陛下允诺一事,奴才必定肝脑涂地,为您赴死!”
这一句话,让司马笙心底不免震撼。
“为什么?你一介平民,却愿意为了肖阳付出一切?”
“因为大人是当世最有良心之人!”
李商说着话的时候,眼底满是欣喜。
“肖大人救下奴婢的时候,奴婢差点就咬舌自尽,整个人被晋国公打的就剩一口气,是他亲自喂药,让我不要死。”
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李商依然情绪激动。
“陛下,若没有肖大人,奴婢早就死了,何来的如今高强的武艺?安排奴婢留在这里,也是肖大人,对您最后的一点念想了。”
司马笙更是后悔了。
若那一日舍弃了半壁江山,会否让肖阳愿意回到身边?
“陛下!”
李商这时候再次出言劝说。
“微臣知道您心中不快。然则,肖大人为人耿直,确不会转弯抹角的说话,然而,他侠骨柔肠,对谁都是掏心掏肺。”
此言一出,司马笙也开始重新审视和肖阳之间的关系。
当日自己中了那般的毒,肖阳除了那般舍身相救,也毫无办法。
纵然是换了别的男子,当下也只能舍此一途……
肖阳这头刚和秦羽到了宫中,便是以商谈军国大事为由,直接把身边的所有奴才赶走。
走进内殿,秦羽一把抓起了肖阳的手。
“你告诉朕,你被她抱着的时候,可曾想入非非?”
“没有。”
肖阳无奈一笑。
“陛下怎会有此想法?微臣说过,我……”
还未等肖阳说完,秦羽便是直接把他推入帷幔之中。
帷幔遮掩之下,秦羽眸光闪动一抹不服。
“当日,终究是被大乾女帝司马笙对你占了便宜去。不行,今日,朕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等等!”
肖阳抓起了秦羽乱摸地小手,脸颊发烫。
“阿羽,你何至于此?我说过,不管何时何地,都不会离你而去。”
“但我不相信。”
秦羽再次靠近肖阳,心底一阵难受。
“纵然是你说的再好,五年前,她是你枕边人。”
“然而我和她形同陌路,一切皆为虚幻,从始至终,我不曾走入她心中。”
肖阳这话刚出口,就让秦羽目瞪口呆。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肖阳自嘲一笑。
“当年她以为这件事是微臣亲自操控,为此恨之入骨,别说是碰她,靠近都是心生厌恶。”
想想看,肖阳便是觉得心底一阵悲凉。
“陛下你且想想看,我也是七尺男儿,如何能忍受如此不公地折辱?更何况,她与人生下子嗣,半分不给颜面,如何再去相爱?”
“那于朕呢?”
秦羽眨巴着眼,俏脸一红。
“你是否也会怀疑朕会负了你?”
“不会。”
肖阳翻身把秦羽压着,眸光温柔。
“我会牢牢地拴着陛下的心。你敢负我,我便去死!”
“不许胡说!”
秦羽心口一窒,“朕才不要你死!”
“所以……”
肖阳笑了。
“阿羽是最心疼我的,今日才会特地留着我在宫中不是吗?”
秦羽别开头,心如鹿撞。
“念着你的人,可不只是我一个。”
“但如今你我在一起。”
肖阳再次扣着秦羽的下巴,直接霸道的吻了上去。
秦羽冷了片刻,旋即,羞涩的闭上眼……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虽然肖阳心底这么想,可碰到了秦羽的时候,却是无法压制心底的热情,似乎要把自己全部融于秦羽的骨血方可罢休。
云雨初歇。
看着怀中累的险些睡过去的秦羽,肖阳有些懊恼。
“今日是我孟浪了。”
“无妨。”
秦羽低低开口。
“你对我如此,我也可放心了,至少知道,你并未把一颗心,都放在阿玉和楚楚的身上。”
“孩子气!”
肖阳抬起手瞧着秦羽的额头,眼眸温柔。
“如何能说没良心的话?我若是真的对你不爱,早就已经转身离开,何以还要做这么许多事?阿羽,你从来,都在我的心底,只是当时,我并未知道你是女子,还把你当兄弟看!”
秦羽翻了翻白眼,嗔怪一声。
“当真是木头人,哪个兄弟会说着话便突然红了脸的?朕给你多少暗示,你却从来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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