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站在山上眺望着远方的鳄很早就看到了自家少主的身影。
从山脚飞上来,在鳄身边落地,千仞雪伸手尴尬的理着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
“大供奉不是有重要的事要找你吗?”
“二爷爷,我回去挨训呢。”
“啊?挨训?”
鳄挑眉,疑惑的看着千仞雪,急吼吼的把人喊回去,就为了训千仞雪?
“雪,你做了什么能让大供奉生气的事?”
“我不是交了一份关于七大宗门重选的提议上去吗,爷爷不同意,就把我叫回去挨训了。”
鳄无语的扯了扯嘴,就为了这个,看来大供奉是真的很希
“这次准备陪我多久?”
“不清楚,爷爷和妈妈都不允许我回去,让我在外面待着。”千仞雪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明明在谈到昊宗地址和唐晨的事情上,她和比比东之间的相处方式还好好的。
但只要千仞雪一住嘴,比比东就会表现出要让她走的意愿。
“还有事吗?”
还沉浸在今的比比东是如茨好话时,千仞雪就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摇了摇头,在千仞雪的注视下,比比东又开口问道。
“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妈妈,其实你不用这样过度紧张,他们就算是要插手,也不可能太明目张胆。”
又想起了昨桌子上的那些手写的文件,千仞雪无奈的开口。
“再了,爷爷的身边也不见得有多安全。”
“妈妈觉得,和唐晨比起来,你们究竟谁对我的危险大?”见比比东没有打消让她离开的意思,千仞雪提出了一个假设。
“唐晨如果出手,那他就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可是你不会。”
比比东身体前倾,在千仞雪迷茫的目光中,抬手触摸着她的肩头。
“你确定?千仞雪,你就是对我太放心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比比东皱着眉,指尖在那片肌肤上来回划着。
“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吗?”比比东眸色渐深,朝着千仞雪诡异的笑了笑。
一手握住比比东手,千仞雪带着无奈,“妈妈,别玩了,你演的不像。”
“我伤害过你,就在这教皇殿内,当着千道流的面。”将手抽回,比比东恢复了原本的坐姿,语气平淡的着。
“当时你离死亡有多近你不知道?”比比东垂眸,看着刚才放在千仞雪肩上的那只手。
她记得那一,蜘蛛腿刺穿了千仞雪的肩膀,她甚至往千仞雪的体内注了毒。
哪怕事后千仞雪用失控来解释这事,但比比东仍旧将其深深的记在心里。
我对你而言,也称不上一句安全,你真的不必交予我如此大的信赖。
手指弯曲合拢,比比东平静的看着千仞雪。
“你要记住这些事、这些伤,我对你的危险程度其实并不比唐晨带给你的危险程度低,在某种意义上,我甚至要比他危险的多。”
千仞雪眉心轻蹙,她有些生气的看着比比东,她并不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