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邑初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林墨给他做了针灸,凤邑宸亲自给他清理了伤口,上了药。
只是他连着几日高烧不退,林墨熬着夜给炼制药丸。
在医术高超的夫妇两精心医治下,在第四日,凤邑初的烧终于退了,但是仍旧没有清醒。
江扬没日没夜的守在他的床榻旁,看着日渐消瘦的凤邑初,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林墨今日睡饱了,想着来看看凤邑初的情况,还未踏进房间,就看到江扬坐在床榻边地上,仰着头枕在床榻边,颓然的念着酸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说十爷,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命都玩没了,我们还做那个潇潇洒洒,无人敢惹的混世魔王不好吗?”
他仰头望着房顶,深深叹了一声,“唉~看着你这样,我这心有多疼你知道吗?真的是让人操不完的心。”
“咳~”林墨在门口轻咳了一声,提醒下这孩子,不然一会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让人吃惊的话。
听到动静,江扬倏地坐了起来,看着门口的林墨憋着笑的样子。
他有些尴尬,挠了挠脖子,“那个,我……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林墨轻笑走进房间,眼神暧昧的在他和凤邑初身上游走,看着江扬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副我明白了的神态,“哦~我知道了,真爱主子嘛!”
这话乍听什么毛病,但是那暧昧带着调侃的语气,听得江扬瞬间就不淡定了,在房间跳脚,抓挠着头发,“王妃,你说的这什么话?我……他……不是……十爷……属下对十爷只是对主子的关怀。”
“嗯。”林墨挑眉点头,走到床榻边拉出凤邑初的手给他把脉,“我也没说什么,你急个什么劲,好了,出去找个好点木匠,给你家爷做个好点轮椅,他这命算是保住了,这腿估计要个三年两年的,离不开轮椅。”
他腿骨碎了,林墨要等他身体恢复些,在给他做手术将腿骨复原,要想彻底恢复,需要时间。
要说这永安王也是够狠的,打就打吧,直接把人腿给废了。
值得庆幸的是,永安王没有变态到把他下半身给废了,要是那样,这小子估计也就不想活了。
江扬一见她放过自己了,风一样跳着跑出了房间。
那落荒而逃的样子,看的林墨好笑。
林墨放开凤邑初的手腕,在他的头顶扎了针,刺激他早些清醒。
脸上的伤口已经清理好了,血红的鞭痕虽已经不渗血了,却也没结痂,恢复的有些慢了。
疤痕林墨有办法给他去掉,只是担心他醒来知晓苏玉羡的事情,又要作。
昨日她听说,苏玉羡投河了,但是好在及时被人救了回来。
她当即就准备了礼品去了永安王府,可还是吃了个闭门羹。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事情是凤邑初惹出来的,还是要他亲自去解决的。
不过他人现在躺着,还得等他醒来再说了。
给凤邑初医治完,林墨起身准备回自己的住处,刚出院就遇到了江涵。
江涵看到林墨一脸愁容,上前揽住她的肩,轻轻撞了下,“跟你说个好消息,别愁眉苦脸的了。”
“嗯,说吧。”林墨兴致缺缺看他一眼,动了动身子挣脱他的手臂。
一个大老爷们,也不注意着些,一会让凤邑宸看到又该卸了他的胳膊。
“西境王终于签了婚书,明年元月十八成婚。”江涵撇了撇嘴,狠狠翻了个白眼,“但是要求星耀老皇帝倾整个国库下聘,他这是卖女儿呀。”
闻言,林墨一愣,“这样的要求老狐狸都同意了?”
“对!”江涵神秘一笑,啧了一声,还摇了摇头,“国书里还打了个哑谜,我也看不明白,但是西境老头看了吧,就很兴奋的样子,也不知道星曜老头还答应了他什么?真的是倾一国财力给儿子娶媳妇,他倒也真的是豁出去了。”
听了江涵的话,林墨陷入了深思。
老狐狸这哪里是为了给儿子娶媳妇,这特么明明就是为了国之大义。
她跟凤邑宸的婚姻也已经变成了政|治联姻,不同的是,她跟凤邑宸是真心相爱的。
比起那些没有感情的联姻,他们算是幸运的。
凤邑宸这两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经常出门,林墨关注着凤邑初的身体,也还没问他。
江涵陪着林墨在房间聊了很久,凤邑宸才从外面回来,看到江涵坐的离林墨那么近,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
江涵那贱兮兮撩骚的小心思又上来了,当做没看出凤邑宸的脸色,又往林墨跟前凑近了一些。
凤邑宸眸光微冷,走上前直接提起了江汉的领口,将人拎出了房间,直接扔外面了,关紧了房门。
被扔在地上的江涵,骂骂咧咧爬起来。
他推了推门发现被从里面拴上了,拍了拍屁|股,转身走了,一边咒骂凤邑宸,“臭男人,小心眼,切,老子又没摸你老婆,等哪天惹急了老子,睡了你老婆,艹!”
凤邑宸回到林墨身边,还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转头看向林墨时又委屈巴巴,“墨墨不要离别人那般近,本王看着胸口疼。”
林墨:“……!”这家伙学过变脸吧。
凤邑宸趴在林墨旁边,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胸口,黑如点墨的眼眸巴巴看着林墨,“你摸,它都痛了。”
虽然很喜欢凤邑宸乖巧的样子,但是这会林墨怎么感觉他有点油腻呢。
嫌弃的收回手,斜了他一眼,这一眼深深刺痛了凤邑宸的心,他抿紧了唇,“墨墨不爱为夫了吗?”
“额……”林墨嘴角抽了抽,转移了话题,“你这几天出门干嘛去了?白天都不见你人影。”
说到这个,凤邑宸坐到了旁边倒了杯茶,脸色有些凝重,“本王前些日子差人查了太子之死,这两日有人来禀,说是太子之死与襄王有些关系,但又不止襄王,襄王与朝中众多大臣私下都有些关系。”
林墨趴在一旁托着腮,“那王爷有证据吗?还是要让皇帝知道他做的这些事。”
“证据是有一些,但是不足以让他无法翻身。”凤邑宸给林墨倒了杯茶,轻轻勾起唇角,胸有成竹道:“本王有更好的办法,不过要等回到星曜再做,现在不急,让他兴风作浪一段时间,浪的越狠,到时候死的就越惨。”
凤邑宸还记恨着襄王想打林墨主意的事。
别的皇子可以放过,襄王不行,要让他为那些龌龊心思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