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热风拂面,惹人的金剑尽洒在曹州城的大街小巷,商家门店肆意飘扬着招徕旗帜,但平日热闹的大街商家都紧闭门板。怀揣玛瑙的李瞻走在大街上,明显感受到末日的即将来临。随意攀问街上路人,才得知,税官正在挨家挨户的上门收税,
李瞻巴巴跑了好几条街,终于找了一家当铺。忙不迭进入当铺,可柜台伙计扫了一眼李瞻穿着,满脸鄙夷,本以为来了穷鬼,没啥新鲜玩意儿,正失望之际,李瞻闲庭信步走到柜台,从胸中掏出定唐刀上的玛瑙,屋内的人都惊呆了,柜台伙计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通过讨价还价,成交一万两白银,开具飞钱票张。
从当铺出来后,又去钱庄换了些散碎银两,又拐到成衣铺,挑了一身合身的衣服,对着铜镜一看,真是人是衣服马是鞍,发髻束起,白皙的脸庞,挺拔的身姿,立即浮现眼前,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扔给掌柜,李瞻出门掌柜的笑嘻嘻拱手欢送,颇有些败家子的风范。
李瞻一路走走逛逛,打扮成公子哥模样,只身来到攒尖顶,二层飞檐的清雅居,抬头瞄了一眼牌匾,晃晃悠悠走了进去,进门后所有姑娘眼睛发亮,差点没掉哈喇子,姑娘成群生扑了上来,李瞻清楚此行的目的就是接戴研出苦海,推却身边姑娘,径直走上楼梯,走到戴研所在房间门口驻足,听到琴声悠扬,如高山流水,伴随的却是黄存猥琐的浪笑,真是大煞风景。二话没说,直接踢开房门。出现在二人面前。
正在抚琴的戴研,先是一愣,看到李瞻如此打扮,眼睛发亮,小鹿乱撞,高兴的无视黄存,跑到李瞻身边,开心问道:“李瞻哥,你怎么来了?”
李瞻二话没说,拉起戴研的手,夺门而去,迎头撞上黄存的四个恶奴,松开戴研的手,身手敏捷的李瞻二话没说一拳一个,直接把四个仆人揍翻在地。戴研双手捂住嘴巴,惊讶当场。
骄横的黄存,看到四个仆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气呼呼的过去又补了几脚,口中还碎碎念骂着:“没用的东西,全都是酒酿饭袋!”转身面对李瞻,依然霸气道:“小子,爷的好事被你搅了!你走不了了!”
李瞻毫不退让,直接怼道:“我这暴脾气,爷来接未过门的妻子,识相的让开,否则别怪我的拳头不认人!”说着攥紧拳头,好歹也是长年在剧组打拼的,动作导演,武行咱也没少接触,多了不敢说,打个三五个流氓还是不在话下,能怕你这厮?
黄存一看李瞻丝毫不胆怯,于是就眼珠子转了一下,摆谱儿道:“我黄家在曹州这地界儿,也是有脸面的,今天你打了我黄家的脸,你就要付出代价!你选吧,文比,还是武比?”
在听到黄存的话后,李瞻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大唐不愧是古代文明巅峰,这么有创意的挑衅还是头回见,难怪让后世人念念不忘。
黄存一看李瞻满脸惊讶,更是得意洋洋,补话道:“赌注就是戴研姑娘,谁赢归谁,怎么样?”指着身后的戴研。
李瞻听到此话,反倒不担心了,恶奴都被我干趴下了,作为21世纪的人比不过古人,还说的过去吗?转身柔情的看着戴研,戴研本要上前劝阻,因为他认识的李瞻,从小四处讨生活,根本就读过几本书,就刚才打斗都是第一回见,以前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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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是能躲就躲过了,李瞻紧抓住戴研的手,使了一个眼色。
幸灾乐祸的黄存此时晃动着脚尖,不可一世挑衅道:“敢不敢呀?给个话!等半天了!”
此时一看有热闹瞧,人群迅速为了上来。
李瞻转身瞥了一眼嘚瑟的黄存,气定神闲的对着围上来的人们道:“来吧,昨日对爷的不敬,先前爷打算教训你一顿算了,现在,爷改主意了,既然想抢爷的女人,这份儿,爷今天拔定了!”
戴研此时犹如像小粉丝一样,注视着李瞻,因为从小到大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李瞻,但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拇指掐着食指,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李瞻这时回头看到戴研的动作,说话的同时还拉起戴研的手。
黄存看到李瞻又拉戴研的手,都快气炸了,叫嚣着:“那咱们到一楼去吧!那儿宽敞!”
李瞻拉着戴研的手和一众看热闹的人到了一楼去,群众主动清场,腾出一大块地方。二人在场中央,面向而立。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半老徐娘的妇人脱口叫骂道;“戴研你个死丫头,又是你惹事,老娘一天不收拾你,你就皮痒痒!”
李瞻顺势看到二楼上也围满了人,人群中有一个脸上粉都盖到连她爹都快认不出她是谁的妇女,应该是清雅居的老鸨,李瞻登时来了火气,指着二楼的老鸨,中气十足道:“你闭嘴,待会我少不了你银子!”所有人都看着老鸨,老鸨一时之间也挺觉尴尬,一甩帕子,扭着臃肿的身体走了,嘴上还不忿的念叨着:“今天算是赔大了!赔大了!”
黄存还掂着脚尖,得意洋洋的吓唬李瞻道:“兄弟,知趣儿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李瞻凶走老鸨后,直接说道:“少废话!没空打嘴仗,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文比还是武比!”
黄存见李瞻如此:“武比一场,文比三场!”
话音刚落,黄存趁李瞻不备,像野牛一样抡着拳头冲了过来,李瞻乘势一躲,接着使出一招横扫千军,黄存当下摔了个大马趴,全场围观人群哄堂大笑,四个仆人赶紧上前扶起黄存,摔疼了的黄存口中还不忘碎碎叨:“小子,有两下哈!”落败的黄存挽起长袖,又抡着王八拳朝李瞻打来,李瞻又乘势一躲,一拳打在黄存的肚子上,黄存捂着肚子往前踉跄几下,李瞻乘势抓起黄存后背衣服,又迎面重重打了一拳,直接跌倒,李瞻迅速骑在黄存身上,一通老拳,打的黄存吱哇乱叫,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就这两下还出来混,我今儿非把你打的连你亲爹都不认识!”黄存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两只胳膊拼命阻挡李瞻的拳头,鼻青脸肿的黄存高声叫喊道:“你赢了。。。你赢了!”气喘吁吁的李瞻才就此罢手。四个仆人见况赶紧又把黄存扶了起来。
一旁观看的戴研,由原来的紧张,笑的前仰后合。
稍待过后,李瞻直接走到对面的黄存身边,吓破胆的黄存,乘势躲在四个仆人身后。
李瞻无奈的笑了笑:“怎么样?还比吗?今儿非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狐假虎威的黄存,指着李瞻道:“接下来文比,你不能再动手了!”全场围观人群又是哄堂大笑。黄存这时走到场中指着全场人群,吓唬道:“谁在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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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围观人群中有好事者不停的还喝着倒彩。
黄存转身直面李瞻,又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退到离四个仆人很近的地方,贼呼呼的又对李瞻说道:“文比三场,对对子,七言绝句!我出上半句,你接下半句!看谁的诗更有气势,一刻为限!怎么样?”
李瞻不屑道:“就你这样儿,还附庸风雅?who怕who呀?”
黄存听到呼怕呼,不解道:“你说哪国鸟语?”
李瞻回怼道:“少废话,你出吧!”
二人围着场地顺时针走了起来,黄存则先开口:“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李瞻听到这两句诗时,突然驻足暗惊,亲娘呀,这不是黄巢的诗吗?黄存也黄,莫非是黄巢本家?坏菜了,招惹上黄巢这么个大魔头了。
只听得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你作弊,那是你叔的诗!又不是你作的!”
无赖的黄存回怼道:“少管闲事!从我口中出来就是我的诗!”又得意对李瞻说道:“怎么样,小子,作不出来了吧!”
此时李瞻盘算着要不要招惹黄巢这个大魔头,突然想起戴研,看着人群中的戴研眉头紧蹙,心一横,爱谁谁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得意洋洋的黄存已经在倒数了,李瞻突然想起大明洪武帝朱元璋的诗了,笑了笑,看我不虐死你!
李瞻气定神闲道:“小子听好喽!”脱口而出:“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群众中有人叫了一声“好,有气势!”还不忘给点赞。
此时身在人群中的戴研越发惊奇的看着这一切。
黄存自觉李瞻的诗很有气势,顿时蔫了,又接着脱口而出:“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李瞻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此时黄存看着眼前的李瞻,面部表情就宛若静止了般,反而眉头紧锁,严肃了起来,瞥了一眼李瞻,招呼一声仆人,灰溜溜的从围观的人群挤了出去!
李瞻看着黄存好像换了一人,这下可是把黄巢得罪到底了!人群渐渐散去,无暇顾及的李瞻跑到戴研身边:“老鸨呢?我要给你赎身!”
戴研脸上写的大大的问号:“你不是我李瞻哥,你快告诉我,你是谁?我不是在做梦吧!”
李瞻轻捏了一下戴研的脸颊,问道:“不是梦吧!快告诉我,老鸨在哪里?”
戴研无心的指了指二楼,李瞻拉起戴研的手,到了二楼和老鸨讨价还价之后,答应三千两!李瞻拍出飞钱银票,戴研更是惊讶,匆匆拉着戴研走到一楼,她确信他不是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李瞻,戴研挣脱开李瞻的手,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李瞻哥!”
李瞻来不及解释,只好应付了一句:“咱先回家,我再给你解释!”抓起戴研的手就跑。
二人牵着手在曹州长街上奔跑,夕阳余晖,二人倒影拉长,李瞻身后的戴研此时虽然充满了各种疑问,但还是露出幸福的笑容,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伏,此刻的戴研觉得她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而李瞻则是眉头紧锁,得赶紧收拾包袱跑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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