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回身,望向高台上的朱温和黄存等。马上扔下刀,箭步走向高台,面对朱温,拱手执礼,单膝下跪道:“多谢朱大哥救命之恩!定当后报!”
朱温慌忙把李瞻扶了起来,开口道:“小兄弟,我得感谢你呀!”李瞻听着朱温的话,突感莫名其妙。朱温顺势向远处一指,李瞻极目望向朱温所指方向,只见一位婀娜多姿且鹅蛋脸的美女正柔美飘逸的向高台这边走来,由远及近,女子近前就单膝跪地行礼,李瞻赶忙扶了起来,女子开口道:“张惠拜见恩人!”
黄存这时吃惊的指着张惠,结巴道:“这。。不是,我们那晚所救之人吗?”
李瞻见黄存反应,赶紧握住黄存的手,凑近道:“大哥,咱们失礼了!”于是回身对张惠和朱温尬笑,四人同时哈哈大笑,张惠则娇羞笑着。
李瞻赶忙拱手道:“哦,原来是朱大哥的妻子呀!”话音刚落,一旁朱温挠着头憨笑着。
张惠含羞的打圆场儿道:“哪有。。我还没嫁给他呢!”
朱温憨笑豪气道:“大家都是朋友,李兄弟,你且和惠儿叙旧,我得赶紧去控制其他官兵,宋州被我们拿下来了!”说罢,带着手下匆忙而走,李瞻望着朱温的背影,不觉想到,能瞬间控制如此大城,看来这家伙做了不少准备,真是乱世雄才。
一旁的张惠赶紧招呼道:“恩人,且去我家做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残阳烧红了半边天际,三人行走在宋州长街上,李瞻心中畅想,经过此番遭际,人生从此别样,由先前的厌杀,到此番刀下索命,简直是九死一生,从此不得不踏上征程,未来肯定会腥风血雨,看着身边的张惠,突然想起身在黄巢军营的戴研,研妹,你还好吗?
约莫一会,进了是一所古朴大宅院内,张惠请二人来到会客厅,吩咐下人,给李瞻和黄存烧水,又打发下人去街市上置办了衣服,李瞻洗掉过往的风尘,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头发束起,身姿挺拔,还算俊朗的面庞浮现。
稍待,忙来到前厅,张惠仔细打量着李瞻,不禁心中渐喜。又命人烧了一个火盆。古人讲究人九死一生后,必须跨越火盆以驱邪去灾。完事以后,一桌饭菜早已备好,虽不是山珍海味,但也香甜可口,李瞻和黄存似大家闺秀一般坐在桌上,一时之间也不敢下筷子,在几番客套之后,还是和黄存没命似的吃了起来,一旁的张惠笑的前仰后合,银玲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宅院。李瞻看着黄存的吃相也会心一笑,半晌过后,吃完后一摸肚子,这时客房早已收拾,李瞻吃完惬意的去休息了。
烈日当空,火线灼人,古朴的宅院里,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下透射下来,地上印满了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树下的李瞻正在沉思,只听得一声:“恩人,朱温来了!”在听到“朱温”二字,略显犹豫,此时的朱温还未得势,倒也义气。
李瞻迎头走向会客厅,一桌上好的饭菜已经备好,朱温在上席起座赶忙向拱手迎来,几番客套之后不约而同落座。
张惠赶忙端起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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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李瞻倒酒边微笑道:“恩人,定要多饮几杯!”
李瞻赶忙彬彬有礼道:“不要叫我恩人了,朱大哥救我一命,区区不才,李瞻也!”
朱温端起酒杯道:“李兄真性情中人!”碰杯之后二人同饮,烈酒穿肠,李瞻蹙眉微皱。
张惠不停的给李瞻夹菜,李瞻被张惠的盛情搞的不知所措,只好忙不迭道“谢谢”。朱温看着此情形。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的,李瞻在忙着张惠应酬时,不忘观察朱温,当看朱温表情时,李瞻下意识的在谢谢后面加了个“嫂子!”朱温才喜形于色。
李瞻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朱温虽身材魁梧,憨实敦厚,实际城府极深,还好李瞻前世是演员,虽然是临时的,但细致入微的察言观色是表演的基本功。
听到“嫂子”叫声后,张惠略微有点不高兴,却依然娇艳动人,忙打岔道:“你们且吃!我去看下厨房的菜!”说罢,走出大厅。
朱温眉飞色舞的望着美娇娘背影,李瞻全都看在眼里,还好化被动为主动。李瞻突然举起酒杯,脱口道:“多谢朱大哥救命之恩,来干了!”二人觥筹交错了一番之后,朱温面露难色,叹气道:“吾辈身世飘零,祖上无德无才,幼时遭人白眼,眼下又有人骂我豺狼,这么多年只有张惠对我一如既往,不嫌弃我出身,贫困时多方接济我!倘若一日我飞龙在天,必当结草衔环!”
李瞻听后颇觉熟悉,这怎么和我的宿主身世一样,也是一个女子多方接济,不同的是,一个是世家大族,一个飘落红尘。不觉有同病相怜之感,忧伤过后,细细咂么其话弦外之音,不要和他抢女人,这是跟我宣示主权呢?我k,这家伙是道够深的,如果在21世纪一定是影帝,李瞻又一想,不对,这家伙乍眼看上去是莽汉,但细究其话,出口成章,颇有文采。简直是老谋深算,狡诈之极,果然是老狐狸,难怪唐末群雄他能笑傲天下,确实不一般。
李瞻镇定自若道:“朱大哥,龙精虎猛,佳偶必成!来,小弟提前恭贺!”二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还没等李瞻放下酒杯,朱温又叹气道:“眼下我等草莽虽拿宋州,但杀州官,占宋州,必定引来官军围剿!”说话间环视了一下桌上的酒菜接茬道:“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吃上这样酒菜!唉。。”
李瞻此时苦笑不跌,话外之音是我居然成了罪魁祸首,把自己摘得干净,真是奸诈之徒,又给我刨了一个坑,所谓吃人嘴短,还好熟知唐末这段历史,于是李瞻正襟危坐,应声道:“朱大哥乃一时豪杰,眼下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朱大哥刚刚打下宋州孤城,既无外援,内无兵卒,应着眼于当下!”
朱温瞬间眼睛大亮,忙不迭道:“兄弟大谋,眼下应当如何对策?请兄弟赐教!”
李瞻心知肚明这货就等着关键呢,不慌不忙道:“朱大哥客气,小弟有九字方略,即收民心,扩军队,弃宋州!”
朱温听后大悦,胃口也开了,忙着边往嘴里塞东西边道:“请兄弟细细道来,如何收民心?”
这时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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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悄悄出现在门外,躲在门外偷听。
李瞻丝毫未察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侃侃道:“出告示,开仓放粮,百姓吃饱肚子,自然对你感恩戴德,同时你立出招兵告示,百姓自然应者云集!”
朱温兴高采烈,一拍桌子,赞叹道:“大才,李兄绝对是大才,一解我心头之忧,可是去年关东大旱,宋州课税繁重,粮食本来就不多,都分给平民,那一旦宋州城遭官兵围困,岂不陷入死地?”
李瞻此时把玩着酒杯,心想不愧是土财主,缓缓道:“舍得,二字看似平常,但真正做到的人才能成就!把粮食都分给百姓,你招募兵勇,放弃宋州城!”
朱温在听到李瞻话后,甚是愤怒,拍案而起,不屑道:“放弃宋州城?笑话,这是兄弟们几经拼杀才拿下来的,如若放弃,实不甘心!”
李瞻突然停止把玩酒杯,顺势放到桌上,起身道:“眼下只能以时间换空间,宋州城背倚黄河,地势平坦,且四通八达,历属中州之地,如果节度使一旦察觉宋州有失,必派重兵围剿,一两日即可到达。如果围城,外无应援,内则堪忧!既不能降,降就是死路一条;如若死拼,玉石俱焚在所难免;陷入死地,何能转圜。请教朱大哥如何应对?”
朱温面露惊恐,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哆嗦的抓起酒壶猛灌,显然是失态了。稍顷,思谋良久,哈哈大笑一声道:“兄弟,真乃当世诸葛,不,比诸葛都高一头,分析精辟,既可进又可退,真乃天下不世出的大才!能结识兄弟真乃三生有幸!”说罢,对李瞻拱手,起身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门外偷听的张惠,此时双眸偷瞄着屋中的李瞻,止不住的仰慕之情油然而生,那么的善良、那么满腹韬略、那么有胆识,真是难得一见,回头仰望院中天空,不觉怦然心动。朱温与其相比则相形见绌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屋内的李瞻在看到朱温殷勤执礼后,赶忙上前扶起朱温,脱口道:“朱大哥客气了!”
朱温紧握李瞻双手,又生怕用劲太过,于是兴奋的对李瞻说道:“李兄弟,可愿和朱某义结金兰?”
李瞻两眼发直,暗暗道,我k,古人都这毛病,遇到对脾气的都想磕头成兄弟。与朱温结拜,那不是与虎谋皮?这老狐狸,谁知哪天不高兴了暗算我。可是又不好意思推却,毕竟人家刚救了我一命,正当李瞻左右危难之际。
朱温察觉出李瞻的犹豫,接茬说道:“李兄弟,不愿意?”
李瞻只好松开朱温的手,朱温先是失望,当李瞻拱手行礼时,朱温乐开了花,还没等李瞻开口,朱温迅速扶起,脱口道:“李兄,真是快人快语!我有兄弟辅佐,某之大幸!”
这时在门口的张惠接过仆人端上来的菜,走进屋内,放到桌上,难掩的喜悦之情,脱口道:“二位干嘛呢?怎么不吃喝了!”故作不知之态。
朱温兴高采烈的请李瞻入座,二人觥筹交错之间,张惠不住的一直偷瞄李瞻,真是越看越喜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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