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做人就要开心,什么时候都要笑,但费鲁斯现在是真的不敢笑。

自打来了一次人头分离之后,他就叼着寄宿福格瑞姆灵魂的战锤,掉进了时空隧道当中,生怕自己一松口,就与爱人天人两隔。

可即便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这小两口还在卿卿我我,一锤一头,充满了哲学的味道。

在那生死时刻,费鲁斯十分庆幸自己喜欢黑色,而霍格送他的那个护颈也一直随身携带,毕竟谁不喜欢耀金呢!

感受着身体的轻盈,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本着好用就用的原则,费鲁斯头一次在心里感激起了霍格。

但费鲁斯也十分好奇,霍格为什么会送他这样一件礼物,难道他真是个天才,竟然能预知未来?

想到这里的费鲁斯猛然惊醒,他突然感觉,之前霍格那沙雕二逼的样子,恐怕全是他的伪装,自己兄弟应该是一个看透一切的智者。

可仔细回忆后,费鲁斯又不敢确信真有智者会那么沙雕,霍格的每一个举动都不像演的,处处透露出一种清澈的愚蠢。

或许是因为只剩下了一个头,脑供血严重不足的费鲁斯猪脑过载,一会儿认为霍格聪明绝顶,一会儿认为他二逼绝伦,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

而随着费鲁斯的寻思,猪脑过载的他,因为没有大面积血管散热的原因,整个头颅就如矿卡一般,不可避免的进入升温状态。

可他这一升温自己屁事没有,被咬住的凤凰锤则遭了殃。

感受着自己密友火热的体温,凤凰锤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在福格瑞姆的灵魂中荡漾。

虽说他逃离了色孽的控制,但福格瑞姆的灵魂,还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一丝污染,整个魂体的敏感度,早就被拉到了极限。

而此时成了凤凰锤的福格瑞姆,已经成了器灵一般的存在,任何施加在锤身的行为,都会作用于他的灵体。

所以,当费鲁斯口含锤柄中央的时候,福格瑞姆就感到了一丝异样,但当时的情况太过于危急,以至于他没有细想。

但锤身时不时传来的抖动,反而让费鲁斯愈发焦急,一时间嘴里咬的更紧了,并不停询问道:

“福格,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

可无论费鲁斯怎样询问,福格瑞姆就是一言不发,只有每隔几秒钟就会传来的一次尖叫,才让费鲁斯清楚自己的兄弟还活着。

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可能就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在到达预设地点后,时空隧道直接把这两个恶心的东西吐了出去。

而此时,正在艾丽西亚享受沙滩日光浴的霍格发现,天空中好像闪过一道黑影,但一想到有可能是迁徙的鸟群,也就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躺了起来。

只不过,趴在椅子上的霍格突然发现,远处的罗斯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虽然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但霍格可是会唇语的,一字一字直接翻译了出来:

“小、心、袭、击?”

一听这话,霍格顿时觉得这个逆子又是皮痒了,艾丽西亚身为自己的大后方,有个屁的袭击,难不成会有个猛男从天而降,一锤子抡死自己?

想到这儿的霍格直接蹦了起来,伸出手指怼着正在跑来的罗斯,叫嚣道:

“谁敢袭击我?今天你不说出个1234来,我就让你变成1234,狗东西,竟然耍到我身上来了,我……”

“砰!”

霍格的话还未说完,一柄巨大的战锤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锤头更是直接镶进了他的半个脑壳里。

然而区区致命伤,并未使霍格失去行动能力,反而引起了他的暴怒,他想不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袭自己。

就在霍格想把暗器从头上拔出来的时候,一颗头颅从锤柄滑落,掉在了霍格的手上。

可还没等霍格端详一番,他手中的头颅就自己翻了个身,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差点把霍格吓得半死。

“卧槽,费鲁斯,伱怎么就剩个头了?”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费鲁斯顿时感到了一阵安心,他头一次为见到霍格而感到如此兴奋,但时刻挂念密友的他,还是先说道:

“来不及解释了,你快看看弗格瑞姆怎么样了,他的状态很不对,一直没有回我的话。”

虽说早有预料,但看到费鲁斯如此痴情,霍格也不得不感叹,果然人间自有真情在,基友更顶半边天,没想到这货都被人砍了,还句句不离他的小老婆。

但为了照顾兄弟的情绪,霍格还是安慰道:

“费鲁斯呀,何必为一棵树而吊死呢?福格瑞姆已经没了,即使你再爱他也不能说胡话啊!

你看看周围就咱三个人,啊不对,就咱两人一头,哪有什么福格瑞姆,你总不能把我的子嗣罗斯,认成那个骚灵吧?

但你要是真喜欢罗斯,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是不同意,罗斯你给我滚过来,快拿你的老公回去。”

收到父亲的命令后,罗斯一脸不情愿的从霍格手中接过费一头,满脸纠结的说道:

“那个费鲁斯大人,虽然我好色贪财又疲懒,但我真不好这口,要不您换个人?”

听到这父子二人的一唱一和,费鲁斯终于确信了一件事,那就是霍格他是真沙雕,完全不是装的,自己就不该对他有任何幻想。

但为了他的福格瑞姆,弗鲁斯还是压下心中火气,用舌头指着霍格的脑袋说道:

“你个猥琐的小矮子,福格瑞姆他变成了一把锤子,现在正插在你脑袋上的那个就是他。”

如此离奇的事情霍格自然不会相信,一把扯下插在脑壳上的战锤,拿在手中挥舞几下后,他确定这就是一把锤子,怎么可能是个人。

可随着霍格的上下挥舞,一道压抑许久的高亢呻吟从锤中传来:

“啊~亲爱的,你太粗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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