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见她们一个个都不肯站出来,也想装死。
可秦凯泽的目光,已经从其他人那,直直落到了她身上。
她只能硬着头皮深吸了口气。
但解释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只敢找苏宜佳求救。
“小苏,你跟秦团解释下,事情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我们没有吵架,对不对?”她语速急切的哀求。
可她们若是老老实实说,苏宜佳还能高看她们一眼。
最起码无论在谁的面前,她们都能理直气壮的觉得,她们那样的思想没有错。
可真要那么自信,怎么就不敢当着秦凯泽的面,把那些自以为是的规劝,再说一遍呢。
王婶子看着苏宜佳的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心下一个激灵。
再想要阻止苏宜佳开口,已经来不及了。
“嗯,我们没吵架,只是我单方面宣布,要跟你们不再往来而已。毕竟我这人脾气不好,不会委屈自己一边给你们做衣服,一边要听你们在我耳边絮絮叨叨,我该如何如何生娃、伺候我男人。
我要是不听你们的,很快我家男人就会厌弃我,他的亲戚也对我各种横挑鼻子竖挑眼。甚至还有人想学我做衣服的手艺,再跑去外面接单赚钱,你们却全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说什么她是看我辛苦,想要帮我。
反正最后都是我没做好,所以我得感谢你们。呵!”苏宜佳越说越生气,拽着秦凯泽胳膊的手都收紧了几分。
秦凯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乖,我们不听她们胡说八道。”
再看向那些婶子时,他眼底的温柔散的一干二净,像只要立刻撕咬猎物的猛兽。
几个婶子吓得连着往后退了两步,互相搀扶着才没有摔倒。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想说男人在外面赚钱养家,女人得在家里打理好小后方,让男人无后顾之忧。”王婶子僵硬的扯扯嘴角,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解释,才能让秦凯泽觉得他才是受益的那方。
在她看来再强势的女人,她老公真要想管,还是能够管住的。
可苏宜佳怎么可能,是会被管住的人?
谁要是敢管她,尤其是她在生气的时候跟她唱反调,她能直接玩鱼死网破。
当然秦凯泽也不可能会去管着她。
“我是断了手,还是断了脚?没有娶媳妇前,我们在队里什么都是自己做。怎么娶了媳妇,就成了块豆腐,家里扫个地,烧个饭就能碎了?还是我们以前活的是二十四小时,娶了媳妇就变成了十二小时,都争分夺秒的活命?”秦凯泽语气阴冷的质问。
那些婶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们以前身边的人,还有婆婆都是用那种话教育她们的。
她们早就习惯了这套说辞。
可突然换个角度,换种说法,她们脑袋都蒙了。
“可你们把时间省下来,不就能去干更多大事吗?”王婶子懦懦的反驳。
“我还在休养,能有什么大事?就算以后工作,能下班就证明没大事,真要有大事也不会在家里。你们家男人什么样,你们怎样对待,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我娶我爱人回来,不是让她给我做家务的。只要她陪在我身边,所有的事我都会做。”秦凯泽墨眸凌厉的的划过那些婶子一眼,这才牵着起苏宜佳的手,打算离开。
可人都已经走到了楼梯,他又突然回头。
那些婶子又酸又嫉妒的神色,一个个都没来得及收,就被他给尽收眼底。
几个婶子吓得哆嗦了下,都不知道该怎么狡辩。
秦凯泽讥讽的敛了敛眉眼,“以后你们别再来打扰我媳妇,衣服她也不会再帮你们做。她的时间很宝贵,得用来陪我,我才是要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你们真要是为了她好,怎么可能让她不在家待着,跑来这里听你们说胡话。”
那些婶子只觉得脸皮被扯下来,扔在地上反复摩擦。
可谁也不敢再表现出任何不满,生怕秦凯泽和苏宜佳又转头回来。
直到听着他们下楼的声音消失,才赶忙关上门。
“现在怎么办?”王婶子急的都快哭了。
她家那口子还不知道多崇拜秦团。
若是知道她不仅惹了秦团媳妇,还把秦团也给惹了,这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还能怎么办,我们都得等家里男人回来,老老实实交代。反正登门道歉是肯定要的,谁让我们嘴那么碎。”居婶子其实也很害怕,但祸既然闯出来了,肯定得真心实意的去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道歉他们也不会原谅我们。照我说,我们不如当做这件事没发生。反正秦团还没回队里,就算回队里,也不可能再回现在的团了。
他是注定要高升的,难不成再过两个月,他还会旧事重提?”林婶子压下心里的害怕,生气的反驳。
她家男人脾气不好,又孝顺他家里的那个老娘。
一个月三十五块的津贴,要寄十五回去。
剩下二十,除了养他们两个大人外,还要养三个娃。
但凡她有一丁点办法,也不可能动那种小心思。
别的婶子都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他秦团媳妇一点亏都不能吃。
小气,舍不得教,随便找个理由拒绝不会?!
一定要那么不留情面,把别人脸皮撕下来?!
呵,就秦团媳妇那脾气,又那么大手大脚的花钱。
她以后肯定比自己过得还惨。
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所有婶子都劝住。
千万不能让她们回家,跟她们男人老实交代,然后再傻傻的跑到秦团那去道歉。
否则她就算不说,这事也藏不住。
“林婶子,你该不会还不清楚,薛团媳妇的事吧?”王婶子一脸夸张的看着林婶子。
林婶子被她说的莫名其妙的,“我知道啊,不就是王馥彤在小苏一上岛,就骂了她。秦团直接越过夏长官,告到上面吗?
难不成今天的事,秦团还能再往上告?!我们话是说的不够中听,但也没有错到能往上告的地步。秦团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连这都拎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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