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需要花钱了?这可以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以后我和凯泽有了孩子,你们不得给曾外孙、曾外孙女买糖、买玩具吗?你们就拿着吧,这可是我孝敬你们的,你们不能拒绝我的一片孝心啊。”苏宜佳说什么都不肯再碰那个牛皮袋,说完话就跑回到了秦凯泽的身边。
别看她的外公外婆被接回来了,其实在农场这么多年,连饭都吃不饱,他们哪里能有钱?
当初送到农场的时候,也被搜过,什么好东西都没带,现在兜里加起来,能掏出十块就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五千块看起来有些多,但对于苏宜佳来说,还是给得起的。
“你这孩子。”林老太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心里那叫一个感动。
“这钱我给你收着,你有需要就来找外婆拿。”她笑着应了下来。
可苏宜佳却探出个脑袋道:“钱是孝敬给你和外公的,你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别替我省钱。我若是没钱了,我还有我老公呢。”
她伸手,动作豪迈的拍了了拍秦凯泽的肩膀。
其实也没用力气,不然他这肩膀都会被拍裂。
秦凯泽也笑着附和。
林老太拿自己的外孙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秦凯泽。
“小泽啊,佳佳就是只皮猴,你可别太纵着她。”
秦凯泽眨眨眼,眸底的笑意却变得更加温和纵容。
林老太自知她这外孙女婿有多宠着佳佳,也不再多说,而是把站在一边的林老爷子推进厨房。
“午饭你来做,我再去缝下衣服。”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分钟后了。
她还是穿着那套衣服,但却让林老爷子回房换了身衣服。
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苏宜佳知道,他们肯定是把钱都缝到了穿着的衣服上。
现在的老人家都不爱去银行存钱,总觉得不放心。
他们就喜欢把钱贴身放着。
苏宜佳记得她在原来世界的老爸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做生意,赚的钱多了就把家里的门拆下来。
在底部开个口子,把钱用塑料袋卷一卷塞在里面,再用木条盖上。
最早做生意的那几年,厂里给分的两室一厅的房子。
除了大门没被他掏过,就连厕所门他都没有放过。
她老爸做生意的时候,还比她现在晚了七八年都是这样。
所以林老太的做法,苏宜佳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要老人家开心就好。
这饭做好,高华彬也领着祝子回来了。
中午吃过饭,还睡了四十来分钟的午觉,才坐着车子去了火车站。
他们这次去的人挺多。
除了除了秦凯泽、苏宜佳和她的外公外婆,还有高华彬、夏卫国和他的两个警卫员。
一共八人。
那两个警卫员还换了,不是常见的面孔。
夏卫国解释说,查尹林江的事不放心交给别人,特意把亲信留了下来。
这个理由或许是真的,但这新来的两个警卫员,从身姿到走路的步伐,还有呼吸都可以感觉的出来,比那两个警卫员要更专业。
不过苏宜佳觉得了出门在外,又是去云省那么危险的地方,谨慎点才更好,就也没多想。
他们住在沪市的市中心,开车十分钟就到火车站。
夏卫国买的都是一个车厢的卧铺票。
虽然沪市不是起发站,但因为这年头卧铺的票不仅贵,还要靠证件才能买的到。
所以挤上车后,这卧铺车厢里是一个人都没有。
苏宜佳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个小的收音机。
刚好可以坐在一起听说书,再吃点祝子睿特意买了让他们带上的花生、瓜子,这小日子过得可不要太悠闲。
一直到了晚饭的时候,才有一个老太太带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看到他们的时候,老太太愣了下,随即笑着打了声招呼。
他们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就没有去管这一家子了。
晚饭他们吃的是饺子。
每人一饭盒,装的满满当当。
哪怕已经冷了,但打开来还是飘出了肉香味。
尤其是八个人一起吃,配上苏宜佳用酱油瓶装的醋,那味道不要太馋人。
边上的老太太和二十多岁的姑娘还能忍,可那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却忍不了了。
“奶!我要吃饺子!”他拍着桌子,吵吵闹闹的大喊。
苏宜佳皱了皱眉,只觉得吵的耳膜生疼。
其实她以为身边的人,会给那熊孩子一点。
可别说夏卫国和高华彬他们反应,就连她的外公外婆都没有这心思。
林老太还把剥好的卤蛋,放到苏宜佳的碗里。
“佳佳,专心吃饭,看看你瘦的,就一把小骨头。”她小声的提醒。
人吃饭也是讲究一个情绪的。
吃的正香的时候被人打断,再香的饭菜也都吃不进了。
“外婆,你也吃。”苏宜佳一口气咬了大半颗卤蛋,吃下后觉得胃口又好些。
但耳边依旧是那不绝于耳的哭闹,她在心里觉得有点儿烦躁。
出门的时候,她还特意带了罐麦乳精和奶粉,就想着每天给秦凯泽泡两杯。
若是这熊孩子就在这不走了,岂不是要一直哭闹?
那个老太太坐在那好一会,见竟然没有人主动说要给她孙子吃,只能冷着张脸偷偷踹了小姑娘一脚。
小姑娘皱了下眉。
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起身走到了苏宜佳他们身边。
“你们好,我弟太闹腾了,能不能麻烦你们给他吃两个饺子?他胃比较小,两个就好了。”她的声音有点儿小,羞的不行,脸都红了。
高华彬刚想拒绝,苏宜佳却答应了下来,“好。”
接过小姑娘手里的饭盒,她还特别大方的分了十个。
这让他们都觉得有些惊讶。
他们几个人里,谁都有可能心软,只有苏宜佳不像是会纵容这种事的人。
苏宜佳在桌上放着的本子上,写了一串话,让几个人看。
“他们身上有混合的药草味,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自己是做药的人,闻过几十种草药的味道,但那个小姑娘身上的药草味明显更复杂。
别说她搞蒸馏没把自己熏入味,就连中药铺子的那对父子,从小就围着药草打转,也没这么重的味。
那这个小姑娘只有可能是从小泡在药水里,或是泡了药水才上的火车。
明明很健康的人,为什么要泡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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