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渊茫然地看了看女生一眼，然后垂眸，看着他拉着人家的手。
宋予歌还感觉到他又握紧了几分。
甚至，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下的薄茧。
闻渊点到即止，慢吞吞地从她的掌心滑落，“哦，是忘记了。”
宋予歌莫名地觉得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撩她。
松手就松手，怎么还能这么松开？
她看了眼闻渊，见他好像也没有觉得，这个行为对目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有些过分了。
估计是醉得不轻了。
宋予歌看了眼身后的大床，又看了下坐在沙发上一身酒气的闻渊。
她顿了下，“你现在还能分得清一加一等于几吗？”
闻渊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怎么？”
“去洗澡。”宋予歌指了指他自己，“不然你就这一身酒气上床睡觉？”
闻渊：“……”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坐了起来，“好，我这就去洗。”
宋予歌点头，随即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你应该不会摔在浴室里吧？”
闻渊抬眸，那双深邃的眼眸莫名地翻涌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
“不会，我摔了也不能告诉你啊。”
宋予歌听到这话，怔了怔，下意识地问了句，“为什么？”
闻渊边说着边起身，“那万一，什么都被你看见了，你又不肯复杂，我不是很亏？”
宋予歌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什么玩意儿？！
她正想说些什么反驳的时候。
闻渊就已经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了。
宋予歌都到了嘴边的话，出不来，又咽不下去，“……”
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这才放心离开了。
……
浴室里。
闻渊站在花洒下面，闭着眼。
没什么表情地任由着凉水冲刷着自己的脸。
有的时候，撩人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尤其，那个人还是她。
……
楼下。
餐桌上的菜已经撤掉了。
但却端上了不少饭后甜品。
全都是女生喜欢的，像桃胶燕窝炖奶这些。
宋予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佣人便给她端来一碗温热的甜品。
宋予歌说了声谢谢，就拿起勺子尝了口。
微甜，但不腻。
姜北月见她突然下来了，直接愣住了，“你怎么下楼了？”
宋予歌又喝了口，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下楼？”
“大佬这么快的吗？”
姜北月瞪大了眼睛，直接零帧起步。
“噗——”
宋予歌连忙偏过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甜品就这么水灵灵地给喷出来了。
她震惊地看向姜北月，差点没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种话是这么随便就说出口的吗？
而且，这还是直播！
几百上千万的网友们都在看着呢。
姜北月也反应过来了，讪讪地笑了笑，又不忘抽了张纸巾，连忙给她擦了擦。
“嘿嘿，我这不是不知道嘛？对吧？”她赶紧擦着，“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
宋予歌嘴角抽搐，“……你真的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