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美前辈, 这边这边!这个,圣诞礼物。”
“谢谢你,这个是送给虎杖君, 请收下吧。”
那天,虎杖悠仁和照桥心美并没有回头,两人相伴回到了仙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照桥心美的原因, 现在虎杖已能够时不时看得到咒灵了,走在路上的时候,差点脚下的咒灵吓得跳起来。
倒是照桥心美还是如既往看不到咒灵。
虎杖可以看到那咒灵像是注视着神明大人样注视着她,可是照桥心美却完全感受不到。
在圣诞节星星点点的灯光下, 她是那么闪闪发光, 像落入人间的天使。
这种场景莫名的让善良温柔的虎杖觉得有悲哀, 但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爱着心美前辈的无论是人还是咒灵,都未免太多, 得到回应的注定只有寥寥几个。
圣诞节照桥心美和说好的样应了虎杖悠仁的约, 两人交换了圣诞礼物。
因为她没有主动提起夏油杰还有菜菜美美的事情, 虎杖并没有提起他们。
虎杖本来和盘星教的人牵扯不大, 这次完全撕破脸后, 更是点他们的消息都打听不到了,要是照桥心美不在意的话, 他没有必要知道那事情。
只是虎杖悠仁发现, 心美前辈似乎有点变得怪怪的。
比如她看自己的眼神, 总是有躲闪, 晚上起在面玩的时候, 有心不在焉的,叫两声名字都不定回得过神。
“心美前辈,没事吧?还在……在意昨天的事情吗?”
说到昨天的事情, 照桥心美瞳孔缩,轻咬了下下唇,然后摇了摇头。
“不是的,虽然有系,但是是别的事情。”照桥心美手里提着虎杖悠仁送给自己的礼物,用指尖缠绕着袋的拉绳。
“原来如此,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话,请随时叫我哦。”
“嗯。”
照桥心美点了点头。
虎杖君,的好温柔。
虎杖君的话,肯定很担心自己吧,想知道自己的事情想知道得不得了,但是又怕自己不想说,所以才每次都那么委婉。
和虎杖猜得样,照桥心美确实在为夏油杰的事情头疼。
昨天发生了那种事情,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大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没有办法有丝困意。
她觉得得回盘星教去趟,了解下盘星教其他人现在的情况。
但是她怎么对待菜菜和美美。
夏油哥哥无论是抓起来了还是杀掉了,菜菜和美美绝对会悲痛欲绝。
而且除了这件事情,美美让虎杖君『插』入那三人的战斗,要是自己没有赶到的话,虎杖君说不定的会算计死这件事情,照桥心美无法释怀。
稍微想要逃避那么会儿。
然后她在凌晨五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给五条悟打了个电话。
本来还担心那么晚给五条悟打电话是不是有过于失礼,不过对方果然和自己想的样,完全没有睡。
“五条君……”照桥心美欲言又止。
本来以为久别重逢的再遇,两人应该有说不完的话,应该可以像前样要好,但是句话,她说不下去了。
好在五条悟足够了解她,听她这个语气,知道她下句是什么了。
“杰死了,我杀掉的。”
“……”照桥心美深呼了口气,“虽然已预料到了,但是不需要交给警方调查什么的吗,私自用刑……”
“没有哦,直接杀掉是默认的规则,毕竟对待诅咒师那么危险的人群,不快点杀掉的话,很可能跑掉了。”
“……是吗,五条君肯定很难受吧,对不起我还这样追问。”
“我没事的,心美和杰相处了这么长段时间,有知道相的资格。我倒是早想到会有这么天了,而且把你牵扯进来了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现在好点了吗心美?”
“好多了,毕竟……预料到了呢,我这次似乎没有帮到五条君什么。”
“你完全没有自责的必要,杰的事情是早注定了,而我,能够再次见到心美我足够高兴了。
但是有点后悔呢,要是次见到心美的时候,我像是小时候样主动好了,这样心美不用和杰产生那么多接触,对不起,让你有了不好的回忆。”
“毕竟五条君很忙,我知道的,怎么可能和小时候样呢。”
“……”
“……”
两人同时沉默了会儿,对面的五条悟叹了口气。
“心美都不像前样什么都给我说了呢,这副心事重重的样,果然还是嫌弃我比心美大了那么多岁,想和国中生的虎杖君聊吗?”
“……五条君还是点都没有变,如既往会欺负人,实在是失礼。”提到虎杖悠仁,照桥心美睫『毛』轻颤了两下。
确实,算现在记忆恢复了,自己却不像国小的时候样,在这个世界只有五条悟了。
五条悟更是……作为最强的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但是这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变,是太好了。
“因为我可是这个世界心美的挚友,这个称号不能有别人替代啦!不行不行。”
“明明你最重要的挚友不是我。”提到前的事情,照桥心美有上头了。
她总是对五条悟最好的朋友变成夏油杰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怎么会呢,心美可是我内心排行的永远的挚友呢。”五条悟的声音变得温柔,“谢谢你心美,知道自己在心美心中那么重要,我很感动哦。”
“说谎。”
“怎么会。”五条悟着说道,“对心美而言,和我相处的时间只有两年而已,但是对我而言,却是十几年哦。”
特别的,深刻的,挚友。
在照桥心美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恐慌的时候,聪明的五条悟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这点,不如说他早意识到了。
大概他小时候的很喜欢这孩,毕竟有这么可爱的青梅竹马,常人都会产生特别的感情吧。算不是恋爱,会觉得这个女孩是特别的不同的什么的。
但是看着女孩逐渐变得比自己小,五条悟越来越深刻认识到,自己和照桥心美不是个世界的人。
那种失落,比照桥心美还要敏锐的他在八岁的时候已理解了。
他抓不住照桥心美的时间,所以不能去喜欢她,只能想着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
“那个,五条君,夏油杰会变成现在的样,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另个人吗?”照桥心美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
“……”五条悟半敛着眸,“心美,我说过,你没有必要再去探究这件事情了,过去了是过去了,去反复探究过去的事情是谁的责任,没有半点意义。”
“果然是这样啊……说实在我脑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五条君此时是样吧。”照桥心美叹了口。
“我没有觉得当年全部是自己的错,我只想帮到五条君,但是能力有限,只是要是有办法能够救夏油君……”
“他已死掉了,算活过来,我会再杀次他。”
“……嗯,我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了。
变成那样的夏油君,完全陷入了死局,没有拯救的必要了。
照桥心美并不是圣母,她虽然因为那样的惨剧感到崩溃痛苦,却不会的觉得伏黑甚尔杀掉的其他人自己有责任,说到底她本来没有义务杀掉伏黑甚尔。
她想救的是五条悟,为那两个人的死感到痛苦,是因为他们是五条悟的朋友。
但是要让她再选择次,即使痛苦她不会杀掉伏黑甚尔。
她是常人,不会杀人不会为了别人杀人。
只是,神明大人拥有跳跃时间的力量。
不是穿越到平行世界,而是的过去,从而完全改变未来。
这样的话,她可以用咒灵的力量避免悲剧,避免夏油君变成为了那副偏执的模样,最重要的朋友不需要再历遍痛苦。
然后,夏油君的力量五条君的力量加上自己,绝对可以让这个世界的咒灵几乎消失。
而且现在时间似乎已渐渐矫了,自己世界的世界会逐渐和这个世界的世界重合。
穿越到那个时候,五条君才高二,失去的时间全部都可以找回来,她以后可以和五条君起长大了。
但是……这意味着要抛弃这个世界的羁绊。
想到夏油杰还有菜菜美美做过的事情,照桥心美觉得没有什么可留念的,想必现在活着的菜菜和美美很痛苦。
包括五条悟,在这个世界他们联系得并没有那么紧密,毕竟大忙人五条悟满世界飞。
但是虎杖……是她在这个世界才认识的。
要是回到过去的话,意味着她完全抛弃了和虎杖君发生过的切,他会变成个新的虎杖君,和照桥心美没有系的虎杖悠仁。
他们的两年会抹消得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下。
而且,他们会拉开巨大的年龄差,比现在的照桥心美和五条悟还要大。
这样的好吗……她可以忍受吗?
她是因为五条君接触这个世界,为了五条君再次来到这个世界。
五条君对她而言是如此的重要。
但是虎杖君呢,虎杖君该怎么办。
虎杖君的心情,五条君的心情,她已完全搞不懂了。
***
照桥心美看着想方设法让自己高兴的虎杖悠仁,停下了脚步。
“心美前辈,怎么了?”
“虎杖君……”
“心美…前辈?唉唉唉唉,怎么突然哭了。”虎杖悠仁手忙脚『乱』找自己的手帕,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虎杖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