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她出息了(二合一)……

宋清盈的睡眠质量一很好, 可这一回为这霍致峥那突其来的话,她愣是失眠了。

一直熬到东方『露』白,她才累到睡了过去。可就算睡着了, 她梦里也都是霍致峥。

她一会儿梦见霍致峥跟她海誓山盟, 一会儿又梦见霍致峥举行了隆重的封后大典,牵着另一个女人的走上那万众瞩目的高台。

那个身着凤袍的女人不清楚脸,却高傲的很, 视线顺着鼻子往下打量着她,红唇轻启, “本宫不死,尔永远为妾。”

那女人说完这句话, 就发出反派女配独有的浮夸笑声, 一连串哈哈哈哈哈,把宋清盈肝都气疼了。她觉得自己委有病, 放着养男宠的富婆生活不过,人当小老婆,还被大老婆欺负。

然后她连夜租马车离开京城, 爱咋地咋地吧, 反正她不玩什么宫斗本。

醒来之后, 宋清盈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在梦里, 她还要租马车能离开京城?怎么着, 做梦都不敢做得富裕点,她现在可是拥有不少家当的女人, 买辆马车不过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宝兰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还好主子您醒了。”

刚刚醒来, 宋清盈的脑子还有点不大清醒,木讷的宝兰,问道,“怎么了?”

“长公主来了,这会儿就在外头等着要见主子您呢。”

“啊,她咋又来了?昨儿个不是气呼呼的走了嘛。”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与她说主子您还没起,让她先在暖阁喝杯茶,奴婢来唤您。”

“唔,知道了,现在起来。”

宋清盈抬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发,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敢探出条腿,立马就被那寒冷的空气吓得缩了回去。

“这鬼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上次不是新做了件袄子吗?兰啊去拿来,今天就穿袄子了。”

“是。”宝兰应了声,转身从柏木衣柜里取出一件簇新的绣翠蓝竹叶暗花小袄。

也不敢让那急『性』子的霍蓉儿久等,宋清盈梳洗完毕后,简单挽了个发,直接就往暖阁去。

霍蓉儿那边的确等的不耐烦了,一壶茶水被她喝掉半壶,那窗前摆着的小花也要被她薅秃了。

听到隔帘后的脚步声,她埋怨的话都到了嘴边,在看到宋清盈素面朝天,连首饰都未佩戴时,又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不好意思,让公主久等了,今日睡过头了。”

霍蓉儿瞥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阳光,“这都午时了,可真能睡。”

宋清盈道,“过奖过奖。”

霍蓉儿,“…………”

这不是在夸好吧!

“公主,早膳还没用,您若不建议的话,让他们把早膳端上桌,边吃边说?”

霍蓉儿见宋清盈是认真在问询,嘴角抽了抽,“随你。”

“谢公主体谅。”宋清盈笑了笑,朝宝兰点头示意。

宝兰屈膝行了个礼,很快便退下。

宋清盈走到桌边坐下,瞥了眼那盆被薅秃的花,再霍蓉儿明明盛装打扮,却一脸郁气的模样,心头忍不住猜测,这是见到傅容景受气了,还是压根没见到傅容景?

“公主,突然登门是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傅容景……”霍蓉儿话说到一半,见宝兰他们端着早膳进来,暂时闭了嘴。

等宫人们将丰盛的早膳摆满黄花梨卷草纹腿炕桌,霍蓉儿挥了挥手,“们先退下。”

宫人们看了宋清盈一眼,宋清盈轻轻阖眸,点了下头,宫人们这退下。

霍蓉儿见没人了,一脸严肃的宋清盈,“知道傅容景身边有什么走得近的女子么?”

宋清盈夹着春卷的微顿,想了想,摇头道,“应该……没有吧?”

虽说傅容景的人设是个杰克苏,又有白月光又有女主又有各路女配,但女配们大都是单相思。除了前半段跟白月光接触一些,其余时间傅容景都是洁身自好守着女主,不论是初吻啊初夜啊,通通都是女主的。

听到宋清盈的回答,霍蓉儿眉头拧得更紧了,“正经人家的女儿哪里会去给人当外室。哼,那个狐媚子还真有本事,八成是从陇西带回来的。”

宋清盈,“外室?狐媚子?”

“是啊!”霍蓉儿点点头,有些生气,又带着一些享八卦的激动,“刚打听到的,说是傅容景昨夜没有回他府中,而是去了清平坊桂枝巷的一处私宅。派去的小太监问了邻里,说是那私宅里住着一位妙龄娘子,模样生得极好,还说傅容景在那里过夜,第二日清早才走的。”

宋清盈咔嚓咔嚓嚼着炸得外焦里嫩的春卷,心里直犯嘀咕,这不合理啊,傅容景在原书里一直为女主守身如玉的,怎么会养外室呢?这不是崩人设了吗?

“公主,可打听到这外室是个什么来路?”

“还没,不过已经派人去查了。”霍蓉儿单托着腮帮子,两道画得精致的柳眉耷拉着,“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宋清盈夹了个春卷到霍蓉儿面前,“公主尝尝这春卷,里头包了虾仁,弹牙汁。”

霍蓉儿用一种“有没有搞错在跟说感情问题,咋还有心情吃”的眼神宋清盈,但见她依旧举着那枚春卷,外皮焦脆金黄,上去的确蛮好吃的样子……

霍蓉儿伸长脖子,低头咬住,吃了起来。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公主,能早点看清傅容景的风流本『性』,这是好事。他这还没娶妻呢,外室就安排上了,以后身旁的妾侍啊通房啊肯定不会少。”宋清盈热情的与霍蓉儿分享着早膳,又她说了许多男子出轨还欺负原配的事。

霍蓉儿听后,情绪也一点点的平稳下来,“当初他帮我解围,后来又在京中重逢,还当是天定的姻缘,不曾想却是这般……”

“可是长公主啊,算是天底下最幸福最有权力的女人了,就你这条件,要什么男子没有?何必委屈自己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呢。若是你……咳咳,假设一下,反正我从前当公主的时候,就想着出宫建府,然后凭喜好选些俊俏的儿郎来侍奉……”

“还能这样?”霍蓉儿诧异,她从小生活在村子里,只知道女人嫁男人后,要安守己,照料一家老小。男子是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必须得从一而终的。

“为何不成?有权有钱,那不就可着自己的心意来?”

宋清盈是真心羡慕霍蓉儿的身份,母亲宠爱,皇兄疼爱,又是新朝第一位公主,简直就是神仙开局,哪里像她,一穿过来就一堆烂摊子。

唉。宋清盈叹口气,端起樱桃牛『乳』慢慢喝了起来。

霍蓉儿似乎被宋清盈点醒了般,面上的黯淡失落很快烟消云散,眼睛里有了光彩,“说得对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只盯着傅容景呢?何况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堂堂国朝长公主,去跟一个不知来路的外室抢男人,那多跌份!”

说罢,她提着锦裙起身,朝宋清盈『露』出个笑,“去准备一份厚礼给他送去,就算答谢他当年为解围之恩。小嫂子,今日多谢你了,可惜已经是我皇兄的妃嫔了,不然你当的朋友,们还可以一起养男宠。”

宋清盈,“………”

扎心了啊姐妹。

霍蓉儿这边神清气爽的走了,宋清盈继续吃着她的早膳,心里忍不住好奇,这突然冒出来的外室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

紫宸宫,黄花梨长桌左侧堆着一沓奏疏,右侧则垒着各种命人法帖,汝窑花瓶里『插』着两枝早开的白梅,幽香阵阵。

身着衮服的帝王坐在桌前,见到随福禄总管进来的男人,不紧不慢的放下中朱笔。

“臣傅容景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傅卿免礼。”

霍致峥面『色』平静的着下首之人,寒暄两句,便问起他陇西之事。

傅容景一一答了,连同陇西王对朝廷的态度与陇西如今的情势,口若悬河,析的很是精彩。

霍致峥听完,心底已然有了数,语调温和的褒奖他一番。

“傅卿此行辛苦了,朕过呈上的《巡盐论》,写得极好,朕也该好好赏赐一番。”霍致峥稍顿,深邃的目光落在傅容景的官帽上,语调清冷的听不出喜怒,“可有什么想要的?”

这话语像是嘲讽狠狠的戳进心里,傅容景低垂着眼,袖袍下的指陡然捏紧。

他想要什么,皇帝会不清楚吗。

他想要的人,已经成了皇帝的女人,成了当朝的昭妃娘娘。

强行压下心底翻滚的愤怒与苦涩,傅容景敛眸,低声道,“为陛下忧,是臣的本分,臣不敢邀功。”

“傅卿真是谦虚了。”

上座之人似带着几和善的笑意,“傅卿如今也二十有一了吧?是该娶妻室的年纪了。不知你可有心仪的女子,若有的话,朕赏个恩典,做主给们赐婚。”

闻言,傅容景心底猛地一抖,惊骇抬头,当触及帝王那道满含威势的深沉目光时,顿时如芒在背般,连忙跪下,“谢陛下好意,只是臣尚未遇见心仪之人,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霍致峥黑眸沉静,语气是一贯的淡漠,“是么,那傅卿可得抓紧些。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起来吧,咱们君臣之间说些家常,何至于跪下。”

“是。”傅容景站起身来。

皇帝又与他闲话两句,便叫他退下。

走出那金碧辉煌的殿宇,傅容景的拳头依旧紧握着,直到上了出宫的马车,那张俊颜沉了下来。

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武将,哪里配得上养尊处优的公主。

可恨,在可恨。

若宋国没有亡,哪里轮得到他霍致峥牛嚼牡丹。

可偏偏那末帝是个昏庸无能的,生出的儿子也是个废物,这么快就暴『露』了行踪,难堪大用……

车轮辚辚出了宫墙,前头的车夫问道,“大人,您是回府还是?”

单支着窗沿,傅容景按着额角,冷声道,“去桂枝巷。”

……

“姑娘,大人来了。”碧玉欣喜的走进里屋。

林瑶霜闻言,美眸也染上喜『色』,忙将篮子里的鞋料和针线用巾帕盖住,藏到了一旁。

“碧玉,瞧我今日这般打扮可还行?”

“姑娘您天生丽质,随便穿穿都好。”碧玉夸道。

“那就好。”林瑶霜粉面微红,“碧玉,快去准备茶水糕点,对了,快到午饭时辰了,让厨房多做两道大人爱吃的菜。昨日那道蟹粉狮子头就不错,大人动了好几筷子。”

“是,奴婢这就去。”

碧玉快步退下,林瑶霜伸手理了理发鬓,走到窗牖旁,悄悄往庭院里张望。

当到那道风姿特秀的身影时,她心头怦然,流转的眼波间满是少女怀春的娇羞。

见他快要进门,林瑶霜连忙走了过去,施施然行礼,“妾身拜见大人。”

傅容景脚步一顿,垂眸看一袭杏粉『色』裙衫的娇柔女子,那如画眉眼让他有一瞬的恍神。

待定睛瞧了,心头仿若一阵针刺般。

不是她。

就算长得像,却也不是她。

“大人?”林瑶霜轻唤,眸光怯怯。

傅容景回过神,面『色』稍缓,牵过她的往榻边去,随口问着,“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林瑶霜笑『吟』『吟』的答了,跟着他一起坐到榻边,侍奉他喝茶。

她是个心细的,很快看出傅容景的情绪不高,上前替他『揉』肩,软了语调,“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傅容景盯着茶杯上的青花纹,语调沉郁,“没什么。”

林瑶霜眼底划过一抹怅然,咬了咬唇,没有再问。

自从在陇西被大人买下以后,她就一直跟在他身旁侍奉。他对她很好,她锦衣玉食,还待她温声细语,有时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温柔的爱意,就像把她当成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这份爱与温柔,她长这么大从未感受过。

她觉得大人应该是喜欢她的吧,可大数时间,她又觉得她与他之间仿佛隔着些什么,她始终无法触碰到他的内心,无法走进去,这让她无比的沮丧。

想问,却又不敢问出口,怕自己的胡思『乱』想,反而惹得大人不悦。

“霜儿,着。”傅容景两指扣住林瑶霜的下巴,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强迫着她与他对视。

他漆黑的瞳眸紧紧盯着她,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满满的占有欲,“说,心里是不是只有一人?”

着男人俊美的脸庞,林瑶霜水眸潋滟,朱唇轻启,“是,妾身心里只有大人。”

傅容景眸『色』变深,倏然,俯身亲向她。

“唔,大人。”

“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男人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窗外清风吹拂着竹叶,阳光洒在窗纸上的光影斑驳交错。

..........

随着冬日的来临,天气愈发寒冷。

宋清盈本就属于畏寒体质,这日她又来了癸水,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天更比一天难。

最开始是腰酸背疼胸口疼,等癸水来临的第一天,她直接瘫在床上,完全放弃起身,并叫宝兰又给她加了一床棉被,另外还点了个炭盆。

“们主子在里头?”

霍致峥来到昭阳宫,着那紧闭着的寝宫大门,随口问着守门的宫人。

宫人恭敬答道,“是,娘娘在里头休息。”

霍致峥抬眼看了眼将暗未暗的天『色』,眉心微皱,“这么早睡了?”

自打入冬后,这女人山里的熊也要冬眠似的,成日窝在屋子里不挪步,每日除了吃就是睡,脸颊也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一圈。

他觉得她多长些肉也好,起码半夜她钻进他被窝里时,抱着的感也舒服些。令他比较担心的是,她成日吃喝睡觉不动脑,会不会越睡越傻?

宫人不知陛下心中所想,但见陛下凝眉沉思的模样,忙不迭道,“娘娘今日身体不适,是以歇息的比较早。”

“她身体不适?哪里不适?可曾传了太医?”

“这……”

宫人迟疑着该如何答,霍致峥已然推开门,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寝宫内暖烘烘的,错金螭兽香炉燃着安神助眠的百合宫香,香味在温暖的温度下愈发的清甜。

靠近床边的位置摆了个鎏金珐琅大炭盆,床帘并未放下,一就能看到床上那个高高鼓起的小山包。

两层棉被将宋清盈裹得严严,只『露』出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她双眸紧闭,嘴唇也失了血『色』般,昏昏沉沉的睡着。

霍致峥见她这模样,心下一沉,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

并未起高热。

感受到额头上的动作,宋清盈缓缓睁开了眼,“陛下?”

见她欲起身,霍致峥按住她的肩膀,“躺好,别动。”

他着宋清盈这状态,心里算了算日子,低声道,“是癸水来了?”

宋清盈这会儿疼得都没功夫去思考他怎么会知道,只眨了眨眼表示默认,又道,“陛下,过两日您便要去北郊迎冬了,臣妾又这个样子,今晚您还是别住这里了,免得冲撞您。”

再过两天便是立冬,按照王朝的礼仪,每当“四立”来临时,皇帝要率领满朝文武去郊外迎接冬日神明。而在迎冬的前三天,皇帝还得焚香沐浴,戒酒戒荤腥,也最好不要与妻妾同寝,以表达对上天的虔诚。

今早宝兰就特地提醒她,说是来癸水不洁,未免日后朝臣们非议,说她狐媚『惑』主,不知避讳,这两天最好让皇帝去紫宸宫住。

宋清盈不在意什么洁不洁的鬼话,她比较在意的是,古代的月经带用起来特别不方便,隔一段时间就得换,若是霍致峥晚上睡她这,她岂不是隔一两个时辰,就得把他叫醒,说什么陛下麻烦您让一让,去换条月事带。

那场面想想就很尴尬!

霍致峥没接她的话,只问她,“还很痛吗?”

这不是废话吗,没看到她这副生无可恋的死狗模样么。宋清盈无比的诚点头,“痛。”

“既然痛着,就好好躺着,别想那些无关的事,『操』那份心作甚。”霍致峥说着,伸手掂了掂她身上的被子,“压两床被子,不嫌重?”

宋清盈内心飙泪,“重也没办法,臣妾冷啊。”

她觉得她这具身体在是太虚了,就算她隔三差五就炖红枣汤啊红豆汤之类的补气血,可晚上睡觉脚还是照样冰凉,而且怎么睡都睡不暖和,就很气!

霍致峥见她可怜巴巴的病猫模样,语气也不自觉变得温和,“朕让他们去熬红糖姜汤来,喝过身子能暖和些。”

“陛下怎么知道女子来癸水喝这些?”宋清盈着他,她还以为按照霍致峥的直男属『性』,他会叫她喝热水。

霍致峥嘴角不自在的绷紧,“大概是从前听母后随口提过一嘴。”

宋清盈颔首,“这样。”

霍致峥起身,到外面吩咐了一声,折返回来,见宋清盈蜷缩着,一副忍受着疼痛的模样,下意识坐在床边,伸手抚了抚她的背。

想到她说睡不暖,他低声说了句“冒犯”,伸手放进被窝里探了下温度,哪知刚好碰到她微凉的。

他知道她一睡不暖和的,没想到盖着两层被子、搭着炭盆还能这么冰。

本想试下温度的,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她的,紧紧地捂在温热的掌心。

宋清盈忍着一波阵疼,『迷』『迷』糊糊着身旁的男人,他在给她捂欸,他的好暖啊,呜呜呜太不公平,为什么他身上可以这么暖。

不时,宝兰端上红糖姜汤。

霍致峥接过,“朕来喂。”

宝兰一怔,随后难掩心头欢喜的将汤碗递了霍致峥,又很有眼力见的带着其他宫人先行退下。

霍致峥扶着宋清盈坐起,端着汤碗,舀起一勺红糖水后,轻轻吹了吹,送到宋清盈的嘴边,“乖乖喝了,喝完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好了。”

宋清盈靠在藕荷『色』软枕上,乖乖张嘴,吃了一口,眼中『露』出诧『色』,“这里面还加了糯米丸子。”

甜丝丝,软软糯糯,像是有馅的珍珠。

“朕叫他们加的。这个样子也吃不下其他东西,吃点糯米丸子,肚子里有食,待会儿睡了也不会饿醒。”他说着,又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待这次癸水过去,得找个御医给好好调理,不然每回都这样疼,也不是办法。”

宋清盈病恹恹道,“之前问过御医了,调理的法子有,但要吃很『药』。”

中『药』的苦,简直直冲天灵盖,灵魂以暴击。

霍致峥一副“在跟朕开玩笑”的表情,沉声道,“长痛不短痛,老老吃一阵『药』,朕监督你。”

宋清盈:阿巴阿巴阿巴jpg.

见她装傻,霍致峥挑眉,“少吃一副『药』,扣一个月的月例。”

“???”

宋清盈眼睛瞪得像铜铃,“扣钱?怎么能这样!”

太过了,在是太过了。

霍致峥云淡风轻,“所以你乖乖吃『药』,等把这个『毛』病治好了,非但不用吃『药』,朕再另外奖励你三千两,何?”

宋清盈,“好的,可以,没问题,吃『药』嘛,小事一桩!”

霍致峥,“………”

喂完一碗红糖姜汤,霍致峥扶着她睡下。

宋清盈清亮的眼眸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好像『奶』『奶』一般温柔和蔼,耐心又细致的照顾着她这只病猫。

好感动,感动的鼻子都酸了。

“这般看着朕作甚?”霍致峥她亮晶晶的眸子,这是要哭了?痛的?

“陛下,您真好。”宋清盈朝他笑了下。

眉眼弯弯如月,她这笑意,清澈又纯粹。

霍致峥眸『色』暗了暗,伸手『揉』了下她的发,语调也带着从未有过的温度,“睡吧。”

这一晚,宋清盈睡得格外安稳。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暖炉包围,肚子也暖融融的,四肢也不冷了。

等第二天醒来,得知昨夜霍致峥是睡在她身边,且并未再加被子,宋清盈愣住。

所以昨晚她和霍致峥共睡一个被窝了?

意识到这点,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宋清盈捂着心口,只觉得浑身发烫。

四舍五入,她也是睡过帅哥的人了!

她出息了!

冷静下来后,宋清盈觉得昨晚霍致峥又是给她喂『药』,又是给她当暖炉的,她怎么着也得表示下感谢。

可是要送霍致峥什么礼物呢?送礼困难户小宋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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