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最近的这几天的冷昼景,跟之前的冷昼景,给童以沫完全就是判若两人的感觉。
她不明白,冷昼景为什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童以沫心里委屈无助到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另一边,冷夜沉被“苏漫雪”一巴掌打醒后,更加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对“苏漫雪”了。
他独自一个人愣在车里,思忖了半晌。
车内虽然还有那浓烈到让人充满欲望的香水味,但是,他更怀念的是“苏漫雪”那身上最自然的体香。
冷夜沉不知道自己在车内待了多久,只知道刘管家突然打了通电话过来时,他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
“大少爷,大少奶奶这刚从韩国回来,一听说你今晚要见她,她立即又买了机票要再去一趟韩国。”刘管家如实禀报。
“苏漫雪”才从韩国回来,现在又要急着去。
看样子,一定是他刚刚的行为,彻底惹恼她了。
她这是在找借口,躲着他吧!
“那就让她去吧!”冷夜沉苦笑。
刚刚,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像一头野兽一样,本能地想要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
是他对她太粗暴了!
冷夜沉后悔懊恼了许久,完全没有意识到,是那香水有问题。
而这边,明知道冷昼景已婚,季思妍仍旧肆不忌惮地缠着冷昼景。
“阿景,我需要你,这辈子,我不会再找其他男人。哪怕你已经结婚了,我也无所谓。”季思妍撕破脸,跟冷昼景说这些话。
晚饭,冷昼景是在季思妍家中吃的。
季思妍不小心将汤汁弄到了衣服上,然后起身说去房里换衣服。然而,当她从房里出来后,她身上却穿着一件丝薄又隐隐透视的吊带睡裙。
冷昼景看着季思妍,喉结不自主地滑了滑。
季思妍撩拨着耳垂下的长发,姿态妖娆地朝冷昼景走了过来。
“阿景,还记得……我俩的第一次吗?”季思妍柔柔地问。
她走到他的跟前,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衣下探去。
冷昼景顿时身心一怔,一句话,勾引了他的所有回忆。
第一次……
他和她的第一次……
是在高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就在季思妍家附近的某个酒店里。
和现在的画面,还有那几分相似。
第一次……
是她主动的……
那年的季思妍,也像现在这样,穿着性感的透视睡裙,一步一步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只是,那年,十八岁的她,脸上没有任何浓妆,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
而他十八岁的那年,那一天,那一次,他只是轻吻着她,抚摸着她,并未对她做越界的事情。
她,季思妍,可以说,算得上是他的“性”启蒙。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了解到,原来一个女孩的身体可以那么软,那么美。
季思妍一边帮冷昼景回忆过去,一边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说……我很美……”
她柔柔地接着说。
冷昼景微微垂下了眼帘。
“吻我,阿景……”
季思妍跨坐在冷昼景的大腿上,一手捧住了冷昼景的脸颊。
她身上香气怡人,妖娆的样子,像红玫瑰花般娇艳欲滴。
冷昼景沉默不语。
季思妍又拉着他的手,全神贯注地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回应。
“滋滋——滋滋——”
就在这个时候,冷昼景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禁皱了下眉,然后才接听电话。
“那个……昼景……我……我……”听筒里传来童以沫恍若弱不禁风的声音。
冷昼景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些:“嗯?”
“我……我来例假了……肚子、肚子……好痛……”这边,童以沫捂着肚子倒在了卫生间门口。她来“大姨妈”了,而且还“痛经”。
家里,她找不到药,更确切地说,是她没有事先替自己买药。
“大姨妈”突然造访,随之伴来的是痛经,就像万剑穿肠般,痛得在地上打滚。
童以沫很不想打扰冷昼景,但是,她此刻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
“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冷昼景挂了电话后,立马起身。
季思妍却拉住了冷昼景的手,楚楚可怜地看着冷昼景。
冷昼景安慰般地摸了摸季思妍的头,温和地说道:“思妍,在我还没有跟以沫离婚前,我是不会跟你做。”
他说完,便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季思妍的家中。
季思妍不禁咬住下唇,愤愤地跺了一下脚。
原来,那个女人叫“以沫”,就是阿景做梦呓语中呼唤的人!
冷昼景一路开着车,几乎是疾驰,他在家附近的药店买了药,然后急匆匆地回到了家中。
“以沫?以沫?”
冷昼景打开灯后唤了几声,才发现童以沫倒在了卫生间门口。
他忙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送到了床上。
紧接着,他去给她泡药。
童以沫脸色惨白,几乎快要虚脱了。
冷昼景泡好药端进了卧室,然后将童以沫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体贴地给她喂药。
童以沫喝完药后,无力地靠在冷昼景的怀里,顿时欣慰地笑了。
“谢谢你……”
“傻瓜,我们是夫妻,不用跟我说谢。”冷昼景温柔地说道。
童以沫嘴角微扬。
冷昼景接着将童以沫放倒,掖好被子。
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童以沫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说道:“不要走……”
冷昼景莞尔一笑:“我不走,我去洗个澡,然后陪你睡觉。”
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童以沫怦然心动了一下。
但是,隐约间,她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熟悉的香水味。
这个味道……
没错……
是白天那个女人身上的。
童以沫有点儿胡思乱想,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个女人是来拿资料的,两个人应该是工作上的关系,接触在一起,多多少少会沾点那香味。
冷昼景洗完澡出来后,再看童以沫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了。
就像第一次,他见到她,在火车上的那晚一样。
两个女人……
童以沫,季思妍……
一个是自己的新婚妻子,一个是自己的初恋情人……
他该如何抉择?
冷昼景不禁迷茫了。
在季思妍没回来之前,他以为他可以好好地跟童以沫过日子。
因为,季思妍离开的这五年里,他只跟童以沫开过玩笑话,在童以沫的面前,他觉得很轻松。
他不会认为,她接近他是图谋不轨,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提防着童以沫。
童以沫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么干净,这么单纯,出淤泥而不染,就像当初的季思妍一样。
可是……
现在的以沫,已经不再干净了……
冷昼景俯身摸了摸童以沫的额头,然后去了一旁的沙发上睡。
他还是跨不过这道坎,一想到以沫在夜店里不仅卖唱还卖身,他心里就恍若被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难受。
翌日,童以沫醒来后,发现在自己睡在了床上,不由地脸红起来,然而当她以为昨晚冷昼景是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床边一点褶皱的痕迹也没有。
童以沫睡觉向来安分,固定在一个小小的区域里睡,她就会安安分分地睡。
所以……
童以沫从床上下来后,发现沙发上的垫子起了点儿褶皱,而冷昼景早就不见了人影。
才意识到,果然跟她预料中的一样,冷昼景并未跟她同床。
这是为什么?
童以沫脑海里有一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的新婚丈夫突然不肯跟自己同床了呢?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