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见袁绍号召四海有识之士尽来雒阳,现雒阳被十余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故心中胆怯,不敢再留张让等一众宦官于宫内。
张让等人被遣出宫,自知失去靠山,于是厚着脸皮深夜叩刘坚的门,毕竟张让也就和刘坚有些交集,虽说刘坚恨其恨得牙,但比起自投何进罗网,不如冒险一试。
当夜刘坚正与张辽畅饮,卫兵向刘坚禀报时刘坚,刘坚大醉,吕玲绮怕刘坚趁酒劲把张让斩了,于是自己和于禁在偏室接待张让。
张让只认识刘坚,不识其左右将军,但知于禁当初随何苗征战荥阳,以为是自家人,于是求于禁放自己一马,金银细软多少都可以。
见张让一见面就这般模样,于禁、吕玲绮相视,二人皆是不知其所言是何。
但吕玲绮也没放过张让,毕竟刘坚把军队领回来,不在何进营下何进也不好为其划军饷,免得为外人说三道四。
仅刘坚那点俸禄养着这么多兵马属实供不起,如今全是靠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礼金贿赂支撑至今。
现在现成的冤大头在这,吕玲绮怎能放过。
“张常侍,我家将军不喜欢只空口白牙的说辞,你若不拿出点真凭实据来,恐我等也难在将军面前开口。”
吕玲绮打断张让说话,直奔主题,不过她也不知道张让到底是来求谁的,毕竟这张让说了半天,刘坚、何进、何苗名字出了个遍。
于是为了不穿帮,吕玲绮只管叫将军,不呼其名号。
张让见吕玲绮打断,忙开口道。
“还请姑娘开个价,但凡能买张某贱命,姑娘但讲无妨。”
“这个数……”
于禁也没见过多少钱,但军中粮饷属实坚持不了多久,怎么着也得能撑个一年半载才行,刘坚手下五千兵马吃喝都仰仗刘坚,有个两三万足够。
见张让脸上表情复杂,吕玲绮赶紧把于禁的手指头推开,开口就三万,这不狮子大开口么,这要是直接把张让吓跑,那一分钱都没有了。
“明人不说暗话,张常侍,你久在朝中敛财,我要这个数不过分吧。”
既然三万不行,那就减成一万,吕玲绮伸出一根手指在张让鼻尖前晃悠了两圈。
张让一皱眉头。
“好,一千万钱就一千万钱,还请姑娘替我向将军美言!”
“一千万……”
张让兴高采烈跑了,留下吕玲绮和于禁在屋里发呆,二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一万变一千万,这得怎么跟刘坚解释?
“给你一千万?”
俩人慌了神,第二天刘坚醒酒,于禁便主动找刘坚坦白,结果刚推开门,便看见吕玲绮一句话差点把刘坚呛死。
“天没亮,张让就差人送了一千万,我还纳闷,结果是你这丫头搞的。”
揪着吕玲绮两根双马尾,刘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收钱就收钱,但这也不是谁的钱都要啊,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骂名,结果吕玲绮又给自己背回来了,这是闹哪出啊。
“文则,你说说,这像话么?”
还是怜香惜玉,刘坚怕给吕玲绮拽疼了,意思意思就松开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其实,将军……”
于禁低下头偷偷扫了一眼刘坚。
“如果不是玲绮拦着文则,那就是三千万了。”
“噗……”
一口热茶全喷到地上,刘坚咳嗽了半天,从鼻孔都开始流茶水。
“你也有份?”
实在面子上过不去,刘坚便将二人拎着耳朵扭到何进面前,平日里吕玲绮和于禁都各有安排,刘坚来何进住所都带着典韦。
何进很少见此三人同来,结果门口侍卫禀报完,何进还没有心理准备,就见刘坚一手提着一个扭着二人的耳朵把两人扭到堂中,嘴里热茶噗嗤一声全吐到桌上。
“你俩自己和大将军说。”
刘坚一松手,两人疼得直搓耳朵。
“还以为耳朵要掉了……”
吕玲绮捂着被拽得通红的耳朵,抱怨起来。
“大将军你看他!也不知怜香惜玉!”
“你什么底细我不知道么?还怜香惜玉。”
刘坚和吕玲绮年岁不大,何进四十好几,就跟看小孩一样看堂下两个娃娃。
“刘鸿伯把你俩拎过来,怎么着,是背后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于禁觉着责任在自己,于是便将事情原委同何进讲述一番,当然,他倒是把吕玲绮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
但何进也不傻,刘坚都把吕玲绮跟拎小鸡一样提着耳朵带来了,这里头搞不好是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占大头。
“才一千万?”
听罢,何进瞪圆双眼看着下面这俩犯了错误的小鸡仔。
“你知不知道张让贪了多少?当初曹嵩可是被敲了亿万文五铢钱的竹杠,你们就要一千万两钱这不是损我的面子么。”
“亿万两钱?”
对金钱的概念还停留在个位数的吕玲绮差点昏过去,她哪知道张让这么能贪,也怪不得爹爹的饷钱老是送不到,这么贪,能拿到钱才是奇迹。
而于禁从来没当过高官,平日里也是鲍信给他钱,到了刘坚这之后基本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都快忘了还有钱这种东西,更没有概念。
“这么的,张让来找我我就只让他进大院,再往里我不见,他必然再回头找你俩,你俩就与他说,这一千万两钱不过是进门费,想见我,让他再拿吐几千万两钱出来。”
看台下三人傻成这样,何进都忍不住给几人出招。
“你们坑回来的钱我们五五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