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伟智每一次来,身上的香水味都不一样。
不用猜,阿狸都知道,秦伟智肯定还有其他情人。
一把年纪了,同时养那么多女人,也不怕萎了。
阿狸不关心秦伟智还养了多少女人,只要舍得给她花钱,她就不关心其他的。
收拾打扮了一番,阿狸拖着酸痛的身体出门了。
她打听到了司烨经常出入的几个地方。
她要去“偶遇”!
可是一连几天,阿狸都是自信满满去,垂头丧气回来。
连着一周了,阿狸都没有蹲守到司烨。
别说跟司烨见面了,就连司烨车子的尾气都没闻到。
医院里,司烨坐在病床边,给陆辛夷按揉着腿。
孕晚期,脚都有些浮肿了。
司烨看着很是心疼。
陆辛夷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就是穿鞋不方便而已。
不过老公心疼自己,陆辛夷才不会傻傻拒绝。
女人怀孕,就是要丈夫也参与进来。
才能让男人体验到老婆怀孕的辛苦。
但凡那些当甩手掌柜,全程不参与照顾老婆和孩子的男人,基本都不珍惜老婆。
以至于这些男人张口闭口就觉得女人怀孕生孩子、照顾孩子轻松。
“不就是怀孕而已,其他女人也怀孕,就你矫情”、“其他女人怀孕能上班,你为什么不能”、“你就照顾一下孩子而已,哪里有我在外面工作辛苦”......tefu.org 柠檬小说网
这些都成了那部分男人的口头禅了。
但凡在老婆孕期和月子期间照顾过几天,都不会说出这种话。
所以陆辛夷不会傻傻把老公的照顾拒之门外。
“阿烨,差不多该收网了。”
陆辛夷又看了下时间,拒绝阿狸的十八岁生日,只有2天了。
是时候让阿狸为自己的恶毒,付出代价了。
她是律师,不是圣母。
阿狸都要害她和孩子们了,以德报怨这种事情,她做不到。
她只想让阿狸付出代价。
咚咚咚——
司烨刚准备跟老婆“诉苦”,病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司先生、司太太。”
一身疲惫的孤儿院院长,还有孤儿院的几位老婆,拘谨地走了进来。
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院长、老师们,你们这么多人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陆辛夷不动声色看着这些人。
看来,他们是猜到在她水杯里加东西的人,就是阿狸了。
这些人,是来给阿狸求情的。
陆辛夷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如果这些敢开口,她会让司烨把对孤儿院的资助全部取消。
她没那么圣母心。
敢帮阿狸求情,就是她的敌人。
对待敌人,她没什么好说的。
司烨脸色也变得冷峻。
他的态度跟陆辛夷一样。
“司太太,很抱歉。”
院长抿唇,领着老师们集体给陆辛夷弯腰鞠躬。
看着司先生和司太太的态度,他们确认了,给司太太下毒的人就是阿狸。
李院长很是愧疚。
但阿狸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实在是没办法看着阿狸一辈子都毁了。
陆辛夷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这是要道德绑架吗?
呵。
她从来不吃这一套。
“院长,说出你的目的。”
陆辛夷语气冷了下来。
她倒想看看,这个孤儿院的人,是怎么敢当白眼狼的。
“司太太,我们实在是没脸见您。”
“虽然我们知道这个要求很冒昧,也很过分,但是阿狸她还是个孩子......”
不等院长说完,司烨慢慢从椅子上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这一行人。
“李院长,是不是我脾气太好了,让你们产生幻觉了?”
司烨轻蔑扫了孤儿院一行人一眼。
他现在算是知道,这个孤儿院为什么差点开不下去的原因了。
呵。
“通知下去,把对孤儿院的第二批资助全部收回来,捐给其他的孤儿院。”
“甜品屋那边已经确定的人选不变,但是后续的人选,一概不用清风孤儿院的人。”
当着院长和其他老师的面,司烨给助理打了电话。
是他之前太好说话了,让这些人觉得已经确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天真。
只要他愿意,什么都可以改变。
听到司烨的安排,李院长和其他老师一脸不敢置信。
“司总,我们都说好了的,你怎么可以单方面撤资?”
“司总,你堂堂司氏集团总裁,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霸道,无视合约的吗?!”
......
听着孤儿院一行人的指责,陆辛夷笑了。
甚至还给几人鼓掌。
原本还很生气,不断指责司烨的众人,在听到陆辛夷的鼓掌声之后,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说完了?”
“那到我了哦。”
司烨默契把一个枕头,塞到陆辛夷腰后,让她靠着更舒服。
靠在病床上,陆辛夷扫了几人一眼。
“你们应该听过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吧?”
“一切的祸源,是阿狸,你们不去找她,反而来找我们,是觉得我们钱多人傻吗?”
“反正都是捐钱,我们为什么不捐给尊敬我们的?至少他们不会在后背捅我们一刀,你们,呵。”
陆辛夷闭上眼睛,不想跟这些人多浪费口舌。
她和司烨第一次去孤儿院的时候,还以为这个院长是个明事理的好人。
毕竟为了孩子们,自己孤身一人,一直都没结婚。
但是现在,这几人明知道阿狸做了什么事,却还要为阿狸说话辩解。
那不好意思。
在她和司烨心里,他们的孩子比阿狸重要多了。
幸好他们的孩子没出事。
要是真出事了,那就不是撤销了资助那么简单了。
听到陆辛夷的话,孤儿院一行人脸红了又白。
“司太太,我们......”
李院长还想说些什么,司烨直接打开病房门“送客”。
“抱歉,我太太要养胎,需要清静,麻烦各位回去吧。”
司烨浑身散发着冷气。
李院长一行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嘴巴张了又张,到底没说出口,离开了病房。
“院长,怎么办啊?孤儿院的经费快没了,现在司先生要撤资,孩子们该怎么办啊?”
“我早就说不能为阿狸求情,她是咎由自取,一个小姑娘,妄想攀上司先生,居然还对司太太的孩子下手,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
“我不怕司先生撤资,就怕因为阿狸影响了整个孤儿院的名誉,其他领养人要是知道咱们孤儿院出了阿狸这么恶毒的孩子,都没人敢来领养孩子了。”
......
病房外,其他老师围着院长抱怨。
李院长两鬓的白发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