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向暖这次来是来找赵微兰商量一下的,看她能不能给点意见让他们处下去。
但看赵微兰的意思是很同意的,于是就想着等邵国强下班好过去问他什么时候去见一下自己的父母,如果不见过父母,他们是不会同意两人恋爱的。
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赵微兰觉得邵国强应该会同意的。
然后他不光同意了还挺紧张,甚至来找叶铭桀借衣服了。他来到这边基本没买衣服,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一激动就同意这周日去了,回到宿舍才想到自己没有衣服。这才大晚上来找叶铭桀借,他们身量差不多,叶铭桀总去参加活动,衣服还挺多。完整内容
赵微兰当然是同意的了,马上打开柜子给他找了两套没有补丁的中山装,看他穿哪件合适。
这个时代不会笑话借衣服去撑场面的人,因为本来人就穷,哪有那么多好衣服给你穿。
虽然工人是不错,但是这个时候成衣少,也很少买到合身的。一般都是去成衣铺子做,做成了最少也要三五天。
正好这些天有事儿,借个衣服也是正常的。
“你是不是还得拿上四合礼啊,毕竟第一次去老丈人家。”
赵微兰道:“我家里有两瓶罐头,你拿去吧,省着买了。”
“这,不太好意思。”
“反正也是古家人拿来的,他们也不全是送给我们,还有一部份是送给你。只不过那天你喝多了,也没拿回去。”
赵微兰又捡了一袋绵白糖给了他,这样就凑了两件了。到时候他自己再买点东西,也就可以上门了。
邵国强一个大男人确实对这些不是太懂,但是有赵微兰帮忙省了好多事儿。
赵微兰只希望他周日的时候去见黄向暖的父母不会太过紧张,这个时候的讲究可多了。什么新女婿在未婚妻家不能吃的太饱,让人家看出能吃就会觉得他太费粮。然后还不能喝酒,喝多了让人看出是大酒桶,也可能黄了一门亲事儿。
当然,这些都是当妈的说给孩子听的,赵微兰怕人家嫌弃她太磨叽就没提。
叶铭桀知道这事儿还有点郁闷的道:“你又不是他妈,替他想这些干什么呢?还好没儿子,不然都娶不上媳妇儿了,规矩这么多。”
“你不也娶上了。”
“我是娶吗,我是白捡。”男人嘛,总觉得白捡媳妇儿是个很骄傲的事儿,证明他有魅力啊。
赵微兰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显摆吧。”
“对,能够让我显摆一辈子。”
“嗯嗯。”臭男人,可是看到他那骄傲的样子不由得为什么又想笑出来。
这晚上倒是真的无事了,孩子由大娘抱另一个屋看着,他们两个才有个时间过过夫妻生活。
这有外人就是不行,不敢太用力,还得赶上深夜,要不就是第二天早上老早起来的时候。
现在他们的磨合期过了,有时候叶铭桀能晚上一回早上一回,把赵微兰给磨的想打他。
还好上班不远,八点起来洗把脸去上班,然后在那边再吃饭都一样的。
今天她也是懒洋洋上班的一天,一坐下就往办公桌一趴。
一个护士问道:“小赵大夫,昨天孩子闹了吗?”
“也没闹。”
“那你怎么好像没睡好的样子。”
“呃,就是出门刚回来不久,觉得有点乏力。”
明天就得去医院上班了,她感觉会很累,毕竟都是名人了。当天可就有不少人过来看病,这隔了些天,那还不得忙不过来啊。
正如她所想,真的是忙不过来。
她从早上坐在那里就一直有人来,帮人看腿伤什么的还是很费力气的。毕竟来的都是些要不伤的挺重,要不就是老寒腿这些毛病。
不但要看病,还得治疗。忙的一身汗,才中午休息,然后到食堂吃个饭还接待了三位从外市来的同志,陈院长亲自将人送来的。
因为教女无方,陈院长自罚了两个月的工资,而且正在和自己的媳妇闹离婚,神情有点憔悴。
但是介绍这三个人的时候他神彩还是很丰富的,看来是真的高兴。
而赵微兰也认出来一人,道:“谢重云同志?”
“啊,没有想到赵大夫百忙之中还记得我的名字,是,我是谢重云,你好。”
“你好。”
这谢重云不去照顾自己的父亲,怎么跑到她这里来了呢?
谢重云轻咳一声,道:“是这样的,我父亲……”
“他怎么了?”只要病好了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啊,难道耳朵更不好用了?
“不是,我父亲的病已经好多了。可是他非得要去灾区工作,我们想拦也拦不住。”
谢重云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又担心又无奈。
赵微兰也皱起了眉道:“这怎么行,他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么辛苦的工作,身说你们这些身边的人可有懂医术的,不懂很危险呢。”
连个血压都不会量,那可是大事儿。
“所以,我们和我父亲谈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您要是出任他的随行医生,那我们就同意他去灾区,如果您要不同意,我们就不过去。只是,他给我们的任务是,务必把您请去。”谢重云说这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的无奈。
赵微兰其实知道这个老先生的身份地位,虽然以前不知道,但是看到那锦旗的名字差不多就明白了。
让她去照顾这样一个大人物是想过去的,但是首先责任重大,再有就是离开家她有点不是太喜欢。可是,让老先生一个人去,她就更不放心了。
不由得摇了下头道:“我觉得医院里有很多有名的大夫,他们……”
“有名的大夫没把父亲从生死边缘抢救过来,连他的主治大夫都要见见你,说这是神来之针。我们也知道您有多厉害,所以别人我们也信不过。”
谢重云年轻,但讲起话来的时候还是很能让人信服的。这大概就是天生当领导的命,就和叶铭桀一样,别看着他平时也不出声,但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