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微兰虽然觉得没必要,但对方确实是真心实意想感激她。毕竟,为了救人她还真的是费了很大的努力。
别的有一封信,写着感谢的话语,说是等她到家之后会给打电话过去。最主要是为了病人的一些情况,到时候如果有注意的她也能通知他们知道。
赵微兰觉得这个年轻男人的思路还是很清楚明白的,但想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她回去就专门哄孩子了,很快也要到站了,她整整睡了三个多小时,都把时间睡过去了。
回来之后也觉得累,所以孩子睡她又睡。
那三个男人又喝起了酒,一边喝一边说起了赵微兰。
而邵国强对她的事儿也是知道一些的,把她的事迹就给说了一遍。什么先救了自己的男人,又救了不少已经瘫痪的人。
“还救了我爷爷,他老人家的腿一开始站不起来,但是现在已经可以来回走了。他现在很是感激她,然后现在她又开始治自己的公公。”
“这瘫痪还能治好嘛?”
“别人不能她能,反正我对她非常有信心。”
“我也相信,就她之前救那位老先生的劲头就很厉害。我还没见过,针灸能将人扎吐血的,而且还能把断气的人扎回来的。”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非常神奇。”
三个大男人看着睡在那里的女人,感觉这个世上还是有些非常厉害的人物的。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他们总算是到了市里,这次下车东西虽然多,可是帮拿东西下来的人可多了。一个卧铺的两位男同志,还有乘务员也过来了两个人帮忙。
赵微兰千恩万谢的下了车,看着这一堆东西真难为帮忙的人了。他们肯定还会琢磨,这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刚站在地上不到十分钟,叶铭桀就过来了。
他看到媳妇儿身边怎么围了那么多人,都是在和她打招呼要电话号码,要通信地址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走过来时赵微兰一边写一边挥了下手道:“快点把孩子和东西搬车上去,我一会儿再追上你们。”
“……”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怎么如此冷漠呢?
不过,叶铭桀还是照办了,等所有的都运走后,赵微兰这里正在和他们道别。
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已经被叶铭桀给提着肩膀给拉走了。走的飞快,外人都跟不上来。
“你干啥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孩子在车里发闷,咱们得马上回去。”
“我知道了,可你也不用这么急,他们就是觉得我医术不错想留我一个电话号码,到时候好打电话问问情况啥的。”
“你是我们营地的大夫,不是大家的,有问题去医院。”他好不容易接到媳妇儿,话还没说一句呢。
“好了好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是爸,他急坏了,想问问妈的情况。”
原来是因为这个,赵微兰也不和叶铭桀说别的了,上了车一行人就往家里赶。
路上,叶铭桀问她需不需要买点什么菜之类的。
“不用了,你没看我带回了多少东西嘛。差点就拿不下来了,幸亏有不少人帮忙。”
赵微兰觉得要是再多两个人,这东西都拿不回去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然怎么这么多人知道赵微兰是大夫,还要问她的电话,这些都不是太正常。
邵国强在一边道:“还不是赵同志出了大风头,把死人都给抢救活了,这火车上的人都快佩服死了。”
“哦?”叶铭桀竟然有点小骄傲道:“她的医术好,这我知道,只是死人救活就有点儿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夸张,这可不是我说的,我看孩子呢,是去看热闹的两个男人和我讲的。”
邵国强将事情大略的说了一下,然后道:“怎么样,这不是把死人救活了吗?”
“的确是。”叶铭桀点了点头,怪不得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很累的样子。别人打趣她也不理会,在那闭目养神。
原来,是之前干过这么大的事儿啊。也难得她年纪轻轻不焦不躁,确实相当难得了。
转眼他们就到了营地,赵微兰真的是累坏了,除了坐火车会累,救人也挺累。
还好到了之后孩子东西都有人帮着抱到叶胜军住的屋里了,她就跟着进去,然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不想起来了。
刚坐下,黄向暖就来了。一进屋道:“呀,赵大夫你回来了,要知道你回来我就不来了。还是你手艺好,我这几天把叶老同志给扎了好几处流血的。”
“你看我的手。”赵微兰将手伸出来,细一看,哆哆嗦嗦的。
“还是你来吧,我这真的没有办法了。”
手都在颤抖怎么扎。
“你这是怎么了?”
“累的脱力了。”
“怎么累成这样,抱孩子累的嘛?”
“哪有,她是救人累的。”
邵国强与赵微兰又把火车上遇到的事儿一说,赵微兰说到半路想起来道:“我得给他们打个电话,看人救的怎么样。”
说完,就去医务室那边给留的纸条打电话,那边有人接了,然后又给赵微兰医院的电话。
打过去后,对方很快叫来了病人的家属,也就是那个年轻男人。他叫谢重云,开口第一句话就十分郑重的道:“赵同志真的是太谢谢您了,我父亲现在医院里已经住院了。大夫说他需要住院注射西药,大概要半个月左右才可以。如果不是你的急救,只怕他就挺不过来了。还有,您是他第一个大夫,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或是给开些药继续治疗?”
“他们的大夫没给你父亲开药吗?”
“没有,我们只让他们打了西药,中药方面还是想让你来开。”
“我说一个药方你记一下,然后抓了药也吃半个月。这些药与西药治疗不起冲突,以恢复自身的免疫力为主。还有,你父亲身上因为强行用针开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听使唤,或是听不清,或看不清东西。”
“听不清,我父亲似乎有点耳聋。”
“没有关系,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再加两味药。”说着,赵微兰就坐在那里自己一边写一边读,而那边也记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