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他们几个也被吓着了,不断的哭着问三郎咋办,边上的乘客也觉得孩子发烧很可怜,看着一家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心的叫来了乘务员。
喇叭里出现了乘务员的呼叫声,让车上的医生去十五号车厢,有个孩子发高烧了,这样的呼叫声维持了小一刻钟,终于有个男人来到了三郎的跟前。
“我是京城医院的医生,是这个孩子发烧了吗,可以让我看看吗?”医生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
三郎连忙点头,将小明放在边上的座位上,医生拿出听诊器,还把热度表塞到了小明的胳肢窝里。
五分钟后,医生笑着说道:“孩子就是单纯的受寒引起的高烧,我给他打一针退烧针,多喝点热水,要保暖,还有这是二天的药,退热的,给他吃了就好了。”
三郎连忙接过药包,恭敬的询问该给多少钱,年轻的医生打完针,指着药包说道:“就给二块钱的药费吧,这个是要报上去的。”
三郎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二块钱,千恩万谢的给了医生,心里却在腹诽,女人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二块钱不但花出去了,还白白冻了一个晚上。
陆青没有支声,大明却撅着嘴吧说道:“娘,如果昨晚住招待所,弟弟也不会被冻着,也不用花二块钱吃药打针了。”tefu.org 柠檬小说网
三娘瞪着大明,这个死孩子,不说话不会把你当哑巴的,心里却也是后悔的,如果早知道小明会被冻病,还真不如花二块钱躺在招待所里呢。
孙嫂拿着一封电报交给了九儿,那上面可是写着陆甜甜收的,九儿撕开了电报,原来是甜甜的四叔发来的。
对于甜甜的四叔,九儿是有好感的,她可是从林耀这里打听了不少甜甜的事情,从林耀的嘴里知道,这个陆家,最宝贝甜甜的就是她四叔了。
还有那个小姑也不错,但她嫁人的时候,甜甜可是添了不少的妆,三郎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心境肯定是不同了,只是那个三娘……
九儿不用想就知道结果了,不是自己生的总是隔着一层肚皮,就像林洋和梅香,原本对着林傲还能做个样子,现在连样子都不愿做了。
看了眼电报的内容,九儿的眉头皱了起来,是谁让三郎他们来京城的,难道是林海,应该不会,他做了亏心事,自己还在修养中,没这个精力。
那就是林洋了,他们夫妻两个想要甩锅了,真是太过分了,林傲只是解了毒而已,身体还空着呢,就这样急慌忙慌的把人给叫来,不是等着找虐吗。
九儿急匆匆的去找林洋和梅香了,两人看着冷着脸的九儿有些蒙圈,这几天他们没有干啥坏事啊,母亲为何这般发怒。
“你干的好事,明知林傲的身体没有康复,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把人给丢出去吗?”九儿怒声骂道。
林洋心里一紧,他的人今天刚坐火车离开,母亲怎么就知道了,难道他的那些人里面有母亲的人,那得好好查查清楚了。
“妈妈,你是不是冤枉我了,我啥都没做啊。”林洋说道。
“不是你让林傲的亲生父母来京城把人带回去的吗,人家明天就要坐火车来京城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装。”九儿把电报拍在了林洋的脸上。
林洋连忙拿下来一看,心里大定,他的人今天刚上火车呢,时间上绝对是对不上的,那就说明这个家里还有人想要甩锅了,难道是大哥。
“妈妈,你儿子我又不是蠢的,这种蠢事肯定不是我做的,梅香也不敢,妈妈冤枉我了。”林洋淡定的说道。
九儿看着林洋淡定的模样,不由的怀疑了起来,看来还是等这个三郎三娘来了再说吧。
林天祥得知这件事情后,沉默的片刻,起身去了林洋的那栋楼,又给林傲把了一次脉,可脉象还是虚浮无力的,身子亏空太厉害了。
而且这种亏空厉害的身子,还不能用大补的药,不然就是虚不受补,反而不美,所以在调理上非常繁琐,要不断的调整药方。
现在林海自顾不暇,林洋对这些又不是很精通,九儿要照顾甜甜,甜甜已经昏迷两天了,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重新为林傲调整了药方,然后让林洋去煎药,这两天就用这药方吧,过两天他再来诊治。
“爷爷,甜甜呢,她去了哪里,我已经两天没有看到她了。”林洋接过药方,随意的看了一眼就问道。
“甜甜有任务,这不是你可以问的,好好照顾好这个孩子,人家也是爹养娘生的,哪里容许你们这般作践,林洋,人在做天在看,尤其是我们这种人家,要积累阴德。”林天祥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
林洋原本敷衍的心被林天祥这几句话给震动了,人在做天在看,当初自己做下了初一,现在甜甜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是不是报应呢。
他又看了手里这张药方一眼,毫不犹豫的往林海的那栋楼走去,扬梓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咬牙切齿的为林洋拿了两天量的药材,看来他们得准备早点离开了。
第三天,三郎几个下了火车,小明在退烧药的压制下,高烧已经退了,但旅途辛苦,又没有好好补充营养,人显得非常的憔悴。
大明和陆青四处张望,不是甜甜让他们来的吗,那甜甜应该来这里接人的呀,可哪里有甜甜的人影啊。
三娘也急了,这个死丫头,让自己来的是她,不来接人的也是她,等自己看到这个死丫头,非得好好骂她一顿才行。
三郎看了一圈,没见甜甜的人影,脑子里不由的想起四郎的问话,他看向了三娘,冷声问道:“你能肯定这张纸条是甜甜让人给你的,你能肯定是甜甜让我们来的。”
三娘刚才还想着见到甜甜要骂人,猛然听到三郎的问话,不由的瑟缩了一下,三郎和三娘这么多年的夫妻做下来,焉有不知道其中有鬼。
在三郎恶狠狠的目光之下,只能和盘托出,那张纸条是甜甜让人给四郎的,而不是给他们的,自己只是个截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