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故事簿-无我浮屠
左侧是步入凋零的佛域，右边是寂静安详的神域。
死亡立于两域夹缝，神情漠然，宛如一潭死水。
并域...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只要就此收手，放任佛域破碎，神域便可安然拿下这场域战。
所以...有必要吗？
无我佛主的决绝远超死亡预期，现在祂若撒手不管，于神域而言似乎就是最好的结果。
“你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呀。”
死亡叹罢，最后决定遵循本心推动并域。
……
随着并域推进，神域各部神惊讶地发现，祂们的权能正在缓慢扩张。
死亡无处不在。
部神们发现死亡的异样，那浑厚的权能已经开始压迫整个神域，再不加以克制神域将被死亡权能完全碾碎。
“死亡何在？”一位拥有十二神相的部神传讯诸神，却得到了同样的回复。
就在众部神疑惑之际，有神虚空向众部神传讯。
“我找不到死亡的痕迹。祂不在神域。”
众部神得讯一片哗然。
……
并域完成，死亡一口气还没松开，便发现自己的权能随着神域的扩张膨胀到了一个无法遏制的地步，并且增速迅猛，没有半点放缓的趋势，已经隐约开始压迫脆弱的新域。
必须抑制权能！
放在平时死亡有绝对的把握消化这份庞大权能，可现在是在两域交融的紊乱期，任何一点波动都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结果。
“对了！轮回，无我佛主！”
黯然的目光转投无我佛主铸造的新轮回，从那微弱的轮回佛光中，祂仿佛看到了新域的大门。
……
无我佛主被黯然用死亡权能从新轮回中置换了出来。
强势的佛主尊位瞬间惊动了神域部神。
“虚空，有新神诞生了？”众部神听到了一个美妙的心声。
“……”一串令人不解的回复后，虚空中的神不带一丝感情的答道。
“非神。”
……
“并域成功了吗？”无我佛主刚一苏醒就开口问道。
黯然想点头却又硬生生的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失败了啊。”
无我佛主好似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淡然一笑。
“难，佛域并域后释放的死亡权能比我想象中还要庞大...”黯然解释道。
“我尽力了...”
迦难当然知道这不怪黯然，归根究底可能还是祂的原因。
毕竟是祂屠戮了众佛，导致佛域破碎。
“膨胀的权能如果放任不管一样会导致并域失败。”
迦难柔声安抚因为把祂从新轮回中置换出来而导致权能失控的黯然。
“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于新域中重生的佛主一眼便掌握了新域的情况，到了这一步，纵使是祂也无力回天。
“终是功亏一篑啊。”死亡感应到众部神发现了祂的位置，心下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些同胞。
迦难也发现了其他部神，劝慰道：“不必内疚，一切由我来承担。”
……
无我佛主将两域破碎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对于这种结果，众部神一时难以接受，却都意外的没有寻迦难的麻烦。
既然两域破碎已成定局，倒不如给彼此留点体面。
众部神离开了，各种意义，有的随神域一起消失，有的则去远方，寻求生机。
黯然和迦难本来打算随两域一起消散，不料被死亡权能和新轮回裹挟着跌到了一个古怪的世界，并在这个世界亲眼见证了一场域战的终结。
无我佛主与死亡在这里见识到了种种奇特的现象。于是迦难改换主意，在此界留下一缕佛光，抽离佛性人身并以其为模板创造了浮屠古族，期盼哪天可以重演万佛盛景。
同时为了避免浮屠古族对自己产生迷信，重蹈众生佛主的覆辙，无我佛主又抽离兽性双身以及佛性佛身交予浮屠古族人看管，自己则是以阿难之身干干净净的投入新生的轮回，留下第十世回归的传说。
死亡想要跟谁迦难，却意外促成了鬼邪与司徒樱的诞生。
……
在漫长岁月中浮屠古族渐渐遗忘了兽性双身的威胁。
好在双身第一次暴动的时期，正逢阿难轮回的第一个十世。
在阿难的带领下浮屠古族成功镇压这次双身的暴动，同时还铸成最早的用来锤炼无我的三条圣路并将佛身三分，各自镇压在圣路之下，提前打散了潜在的威胁。
正因如此，阿难第一个十世转生成了浮屠古族七支主脉共同仰望的先祖，死后葬入了古族宗墓的主棺之中。
浮屠古族吸取教训，却依旧小觑了时间，兽性双身硬是在阿难第一个十世转生留下的诸多后手中逃出了双魂一身。
既后来的恶首，与被留下来的舒白肉身。
阿难对兽性双身实在太了解了，所以他把有限的精力全部集中到了舒白的肉身上面。
一切都还在阿难的掌控之中，他有信心，不管恶首如何兴风作浪也无法接近人身半步。
只可惜人算终究敌不过天算，恶首为了取回人身不小心创造出污秽，竟意外触动了阿难的后手，令浮屠古族自乱阵脚，被恶首抓住机会借卉兽之力彻底摧毁了浮屠古族。
不过恶首的好运没有一直持续下去，浮屠古族铸造的血脉神器竟和佛身以及阿难安排的后手意外形成了一个稳固的死锁，锁住了获取人身的关键媒介——莲花金纹。
恶首穷尽一切手段也没能打破死锁，不得已沉沦双魂，以野兽姿态欺骗阿难留下的‘眼睛’，让时间去慢慢消磨这意外诞生的死锁。
浮屠古族灭亡，不过还是有幸运儿存活了下来，除了有一部逃到了外面的世界，剩下的则全部搬进浮屠山谷，逐渐过渡成了后来浮屠族。
在漫长的过程中浮屠族遗失了三圣路中体路的建造方法，把阿难先祖的棺木完整的迁入了新的宗墓，又铸造了全新的神路以及心路，一直沿用至今。
……
神器信物不知传了多少代，今天再次传到新人手里。
“从今以后，你便是迦怒。要牢记，信物在，命便在。你可有信心以命相护。”
从垂垂老矣的迦难族长手中接过怒火神器信物，这个跪在地上年龄不小双手呈托举状的男人竟激动的像个小孩。
“我...不，迦怒此后必定以性命相护！”
“起来吧。”
男人此时正开心得忘乎所以，根本没有听到族长的声音。
“起来吧。”族长又叫了一遍，男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几位同样是信物持有者，你应该不陌生。今后你们要好好坚守自己的职责。共同勉励。”
男人向在场的领袖一一点头示意，当对上迦惧时不知怎么的，他竟捕捉到了一丝厌恶的情绪。
被讨厌了？我没有惹他吧。
男人不理解迦惧为什么会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不满，直到那位叫迦忧的女人提醒他。
“惧一开始就极力反对你守护怒火神器，说是怕你年轻担不起重任。不过其实啊，只是我们刚失去了一位要好的朋友，他还在闹情绪罢了。”
“再过几天就好了。”
迦忧留给刚刚改名叫做迦怒的男人一个微笑，然后跟随其他领袖离开了祭祀高地。
“失去了朋友。”迦怒怔怔的看着躺在手心里的神器信物，这一刻他的内心竟感觉不到半分喜悦，只剩下沉甸甸的责任。
……
迦怒已经完全带入到了领袖的身份，也一直没有放下跟迦惧打好关系的念头，可后者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很重。
其他领袖劝了几次，见迦怒依旧乐此不疲地‘骚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任由他碰壁去了。
一如往常，今天迦怒也准备去‘骚扰’迦惧，却在半路听说浮屠山谷的入口处来了几位外界的不速之客，便转道赶往入口。
不速之客打伤了浮屠族的族人，当迦怒来的时候地上还三三两两地躺着几位同胞。
迦怒见状怒火当即就冲上了云霄，“好胆，竟然敢在这里闹事！”
“诸世焚尽余空烬秽灭尘亡！”
迦怒真是一点也没有留手的意思，一出手便是杀招。
“臧言释放！”
先前还一脸意气风发打伤一片的人族执剑少年突然感受到一股灼心的炽热，连惊讶都来不及就被爆热的气浪狠狠地掀飞了出去。
很明显，迦怒虽然气恼却还是精准地把握住了分寸没有直接轰杀这批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少年。
“没想到穷乡僻壤，会出现你这等样的强者。”
执剑少年扎稳脚步，剑尖直指迦怒鼻梁，脸上写满不服，“刚才我没准备好，再来过！”
迦怒眼睛微眯，怒火渐渐敛入肉身，整个人膨胀了近一圈。
“刚刚断奶的娃娃，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二人开始近身搏斗，虽然少年有剑器护身，却依旧不是迦怒的对手。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九弟这个样子，剑法耍这么凌乱，实在不像他啊。”
“林家大哥，你也太不了解自己的兄弟了。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一位面容清秀，气质淡雅，宛如清晨挂露垂兰一般的纯净少女忍不住掩嘴偷笑。
“啊？是这样的吗？”林戒骄愣了一下看向身边的亲兄弟。
林戒奢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地点了下脑袋。
“停！”
林无欲也就是未来名震天下的林九爷，越打心里越窝火。
“你在小看我吗？给我拿出刚才的气势！”
“如你所愿！”迦怒乐了，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臧言，释放！”
“给我开！”林无欲用尽全力正面劈开了迦怒的臧言，浑身散发焦气的他因力竭单膝跪在了地上，喘起了大口的粗气。
“你不过比我多长了几年，给我时间我一定让你躺下。”
少年锐利的目光深深刻进迦怒心底。
“哈哈。”迦怒认可了少年的天赋，正想认下这个约定的时候突然被少女给打断了。
“等一下！”
少女走到林无欲身边，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子。
“我家小九在外面野习惯了，下起手来没轻没重，不仅伤了你的族人，竟然还想着报复。都怪我们疏于管教，我在此代他向你道歉。”
“给你们造成了麻烦，实在不好意思。”
少女面带微笑，单手抵住林无欲的后脑勺狠狠地扣了下去。
林无欲没有力气反抗，郁闷的翻起了白眼。
要不是老七在边上，看我惯你。
迦怒早就看出这群年轻人没有恶意，被打的族人身上都是些皮外伤，过几天就能养好。后面生气都是装出来的，就是想搓一搓林九的锐气。
“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迦怒先是把伤人的事揭过去，然后面色突然一沉，厉声喝道。
“说吧，你们是怎么溜进来的！”
少女面带微笑，无视迦怒的震慑，慢慢解释。
“……”
“经过就是这样，我们意外发现入口，然后一进来就被你的族人围了起来。”
迦怒听罢，知道这事不能全怪他们，当然也不怪那些恪守岗位的族人。
“既然误会解除，那我就安排族人把你们送出去。”迦怒摆摆手招呼来一个族人，还没开口又被少女给叫停了。
“等一下。”
少女询问怒火的细节，并直言提出学习的请求。
迦怒不肯答应，被少女软磨硬泡，头都整大了一圈，正准备强行驱赶众人之时其他领袖闻讯都赶了过来。
少女见状眼前一亮，心里顿时打定主意，赶紧上去攀谈。
一番交谈下来，众领袖喜极了这位有着精致外貌，谈吐不凡的少女。
少女则趁机提出了暂住几日的请求。
众领袖自无不可，欣然应允。
少女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好似打胜仗一般朝迦怒点了点头。
迦怒嘴角微微抽搐，他感觉自己的麻烦日子来了。
……
在少女一再‘恳求’下，迦怒终于还是折服了，答应把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
少女见迦怒点头，开心地向其他领袖逐一道谢，显然让迦怒改变心意的背后有股力量在推波助澜。
少女天资聪颖，很快便掏空了迦怒的家底。
不过奇怪的是少女始终没有诞生自己的无我。
所以在某些不愿透露姓名的领袖的建议下，少女踏上浮屠族的圣路，并在登顶以后总结感悟，创造出了一门让她心心念念的法式。
迦怒见欢喜的少女眼眶红润，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少女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幸福地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她之所以要学迦怒的本事，是为了她那先天不足，注定早夭的小侄女。
少女真情流露的讲述，令迦怒汗颜不已，为了掩饰尴尬，故意责怪道。
“你怎么不早点说呢。”
少女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的摇摇头。
“她不需要别人可怜，我会给她一个正常的人生。”
迦怒一下子说不出话了，憋了好久才来了一句。
“能详细的跟我聊聊吗？”
“好啊。”
少女一说起她的小侄女根本就停不下来，叽叽喳喳直把迦怒说的头大，赶紧逃命似的跑下了祭祀高地。
……
少女和她的同伴离开了，迦怒回归到了日常，比起之前，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也许是那个老是挑衅他的林九，也许是背后安排他的领袖，但更多的应该是那个一说起某人就叽叽喳喳不换气的少女。
“怎么？舍不得了？”
迦怒难得发呆，抬眼一看竟然是一直以来对他爱答不理的迦惧。
“我好像有点。”
“呵。”迦惧还想嘲讽，一抬头突然愣住了。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迦怒正奇怪迦惧怎么没动静，突然看到远方生起了黑烟。
“哨站！污秽又入侵了！”
迦怒默契的于迦惧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两位领袖二话不说快步往哨站方向飞奔，未料在途经藤心桥之际一时未察，被污秽阻击双双坠入谷底。
……
迦惧左手自然垂挂而下，血腥混合汗味冲进迦怒鼻腔。
“你还能坚持吗？”迦怒小心扶住稳颤抖的迦惧。
“不用管我。”迦惧满脸倔强的推开迦怒。
“那东西快追上来了。你赶紧带信物离开！”
迦怒捏紧手掌的惧色神器信物，目光转向漫天的蝶影，心下顿时涌出一股狠劲，大声朝迦惧怒吼道：“信物，信物，信物！领袖的使命是保护信物守护族人！看看现在，你还有哪点领袖的样子！”
迦惧被吼懵了，好似见着鬼一样呆傻的看着迦怒。
这还是那个‘软弱轻浮’的家伙吗？
迦怒压住怒火，一言不发，闷着头连拉带拽的把迦惧架走了。
……
“这是什么？”迦怒嘴巴微张仰头长望，感觉漫漫长阶的尽头有声音在呼唤他。
“遗落圣路。没错，这里就是古族曾经居住的家园。想不到，祖先竟然离我们这么近。”迦惧感慨不已。
迦怒收回视线架起迦惧往圣路上跑，直接甩脱了蝶影的追杀。
“有点不对劲。”
“什么？”迦怒一愣，加下的土壤突然隆起，两人差点滚下台阶。
“这是什么东西？”迦怒下意识释放怒火。
“不知道，好像是植物。”迦惧摇摇头。
两个山沟里的领袖今天第一次见到卉族。
虽然二人见识不咋滴，但本事却是实打实的硬，很快便冲到了一个大平台。
“求...圣...这是古族的文字。”看清石碑上的文字，迦怒惊喜不已。
“求圣之路。”迦惧脸上激动难掩，恨不得现在就长出翅膀飞上山，把这个消息告诉全村。
欣喜过后，迦怒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径直走近石碑用石子刻出了迦怒和迦惧。
“混蛋！”迦惧见状顿时急眼了，连伤都顾不上单手抓住迦怒的领口猛得一扯，嘶吼道。
“你怎么可以在如此重要的石碑上胡乱刻印痕迹！”
迦怒平静地注视着迦惧，“如果我们死在这里，后来者就能根据这个痕迹推断出我们曾经到过这个地方。”
“那又如何！这不是你亵渎先贤遗迹的理由！”
“冷静点！”大锅盖头，迦怒也着急了。
“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可以死，信物却不能被埋没！我这是在指引后来者找到它。”
迦惧胸口逐渐平复，慢慢松手，一脸颓然，道：“你说得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确实有资格接任领袖。”
落寞映在迦惧身上，“你能看到吗。迦怒。”
“他一定看的到！”
……
被迦惧认可后的迦怒身上多了一份沉稳，二人在圣路没有再遭遇卉族袭击。
通过最后一段铺满小花的长阶，二人登顶。
【进来吧！】
迦怒收到一道陌生意念，一线天自上而下涌出一团金雾，宛如一扇擎天巨门向他们缓缓敞开。
当两人回过神时已经到了一处陌生地域，这里白玉铺地，光雾氤氲，幻梦与现实纠杂不清，如泡影一触即溃，如群山连绵厚重。
面对眼前若隐若现的巨影，迦怒面上不自知的带上了一份虔诚。
“这是在哪里？迦惧呢？”迦怒左右寻找却不见迦惧身影。
【心归处既身安之地。】
【怒。浮屠族的未来将系于你一人之手。是存是亡取决于你的决断。】
【且慢慢听我道来】
【……】
佛身迦难告诉迦怒，恶首即将恢复理智，会在下个百年来临前发起最后的总攻，中间还穿插了浮屠族与污秽种种隐秘。
一下子接受如此庞杂的信息，迦怒缓了好久才回过神。
“你要我接任族长？”
【是。浮屠族最后一任族长。】
“最后一任...”
“我知道了！”迦怒低下头，咬牙答应，心里面暗暗下了个决定。
我一定要拯救浮屠族！
一如当初的古族先贤！
……
意外发现祖地异变，却在半路被打落山谷的阿明颓然坐在地上，抬头仰望无云的夜空，忧虑的情绪不断累积，逐渐贴近临界点。
“一天了，也不知道迦爱他们有没有在找阿明？祖地已经不安全了。阿明...”
“在这里啊！”
阿明站起身朝天空嘶喊，周身点亮了一颗青白光球，疾风骤起向八方迸射，以排山倒海之势推倒了周遭一圈的林木。
“阿明在这里，你们快来找我啊。”
……
污秽退去，鬼邪和叶离一夜的变化，激发了邪剑的好胜心，在蓝修的邀请下二人默默离开了浮屠山谷，寻找蜕变的道路。
叶离等人在经过几日休整后也拜别了浮屠族。
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迦爱终于道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疑惑。
“族长。叶离的无我，让我很不安心。我们不提醒真的好嘛？”
迦难族长摇摇头，“在你无意点醒叶离的时候，以后的事就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