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离那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羞红,紧接着道:”虽然暂时没想到过,不过我已经连续燕京的几位老神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
“呵,那就是没办法喽。“叶天嗤笑着。
“我说过了,马上就会有消息的。“楚离脸色冷然地说着,眼神里却尽是一片愤怒。
此时的苏柔也满是犹豫,这一边是连日来一直费心费力着的楚医生,另外一边则是叶天。老实说从内心深处她还是更信任楚离一些,毕竟对方是正规的主治医生,虽然年轻名声却也很响亮,而一边却是从未听说会医术的叶天,然而叶天却能一眼就说出阿婆的病症,或许真的有些把握也说不定!
“柔柔,阿婆想要让叶天试一试,不管成功与否,哪怕是变成残疾,阿婆都不想继续躺在这里了。”就在这时,一旁的赵阿婆忽然开口。
“赵阿婆,你可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谗言呐,这种病虽然古怪,病情也相当复杂,不过只要给我们一定时间,一定能够找到治疗办法的。”楚离急声说道。
“谢谢你楚医生,不过阿婆真是等不了那么久了,不管怎么样就想早点有个结果。“
赵阿婆的语气虽然虚弱,可却又异常坚定,她看了叶天一眼,挤出一丝笑容,道:“叶天,你尽管施针,就算阿婆真的有什么意外,那阿婆也不会怪你的。“
叶天瞧着那淡淡的笑容,不禁动容,凝声道:“阿婆,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阿婆,你可别相信他啊!“身为阿婆的主治医生楚离根本是不可能将自己的病人冒冒失失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阿婆,你静静躺好就成,一切都交给我。“叶天很快就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简单地做了一些前期工作。
“好的。“
赵阿婆点了点头,虽然强装镇定,可眉宇间多少显得有些紧张,而旁边的苏柔更是双手紧紧地握紧在胸前,脸上满是焦急。
神针在手,叶天的神情也变得肃然起来。
只是旁边的楚离已经急声道:“住手,你不要胡来!“
然而话音刚落,她便看到叶天手中的银针瞬间刺入赵阿婆胸腹处的气海穴。
“这人到底在干什么!“楚离脸色急变。
虽然主攻的是西医,可出身中医世家的她对于中医的认知比许多富有经验的医生还要深厚,这气海穴乃是人体要穴,一般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用来刺穴推宫的,这家伙竟然直接刺入,难道是想要阿婆的命吗?
然而楚离却发现阿婆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一样,只是有着那淡淡的紧张。
“咦——“
按理说刺入气海穴一定会引起全身强烈的颤抖,可阿婆怎么会就像被打了麻药一样呢?除非——楚凝顿时神色震惊地望着叶天,而此时的后者手执银针,正飞速地刺在阿婆的各个穴道当中。
那速度简直快得让人有些眼花缭乱,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要不是楚离对于穴道有着极强的认知,甚至都看不清叶天究竟刺下了哪些穴道?
“这、这人的手法好精准、好快!“
楚离原本还想要反对的,可此时却已然说不出话来了,银针刺穴需要极高的准确度,一般来说为了安全,施针者的速度都不会太快,然而像叶天这样几乎看都不看就下针的,不说没有那绝对也是罕见的,这种施针的手法简直就像是在表演一样!
“难道他真是杏林高手?“
楚离喃喃着,不禁怀疑起先前的判断来。
像这样的施针手法绝对不是初学者所能拥有的,那必须是经过千锤百炼,无数经验所堆砌而成的,就他所知恐怕连她爷爷都办不到!
此时的叶天自然没心思去理会楚离的震惊,他全身心都投入到施针之中。
衰弱脱骨症是一种极为严重的病,赵阿婆又年老体弱,根本就承受不住强烈的治疗手法,叶天也只得依靠自身高明的针灸术来减轻其中的苦痛,他飞速地下针,不断地变换着各种穴道,周而复始,来回往复。
楚离开始的时候还隐隐知道叶天的意图,然而随着刺**位的越来越多,各种穴位的刺入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也失去了方向。
“赵阿婆,难道得的真的是衰弱脱骨症吗?”
楚离瞧着叶天那精妙而又无比高超的施针手法,她不禁玉眉微蹙,喃喃道:“可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病症。”
时间缓缓地过去着,房间内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
尽管叶天的施针速度很快,可针像是永远刺不完一样,而哪怕再是高明的手法,施针所带来的负面效果终将体现,那边赵阿婆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叶天的神色同样变得凝重起来,眉眼间隐隐露出一丝疲惫,可银针依旧在手中翻飞,不断地刺入各种穴道。
叶天的确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这衰弱脱骨症需要治疗的术法本就不简单,加上阿婆老弱无法承受太多的苦痛,他只得拼命压制着针灸术所带来的负面效果。
旁边的苏柔焦急无比,要不是怕影响叶天施针,恐怕早就喊了出来。
“看来应该到了关键时刻。“
楚离虽然看不明白叶天的治疗方法,却隐隐感觉到整个治疗已经来到了最后的地方。
果然她说完没多久,叶天的施针速度又加快了不少,原本是一秒钟施针一次,而这一次竟然是连续同时刺入两根,甚至三根。
赵阿婆的脸色变得时青时红,整个人也伴随着强烈的颤抖,那模样就像是随时都要殒命一般!
叶天却丝毫不管,飞快地下针。
咻!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入体,赵阿婆的身体猛地一颤。
“阿婆!“苏柔再也抑制不止她的那份焦急。
旁边的楚离同样一把扶着赵阿婆,只是很快就发现赵阿婆那苍白的脸色却是多了一丝红润,只听后者惊喜地道:“我、我好像感觉舒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