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移祸东吴
数日间,一股有关项义和铉金门的狂风迅速席卷了整个修仙界,各种传言有如海雨天风一般,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就连妖族、魔族、巫族、也先后派出高手,潜入修真界一探究竟。
修仙联盟大殿内,新任修仙联盟盟主吴启龙正和百草门门主邵宏济,畅风楼楼主林天彪,匠器宗宗主鲁昌亮等五六人在一起分析这一情况。
“那项义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层次?怎么会有如此骇人听闻的举动?各位都有什么看法呢?”吴启龙满脸笑意。显然,如愿以偿地改组修仙联盟,将秦如山取而代之,令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看情形,那项义恐怕已达化神后期”,邵宏济一脸心有余悸的后怕模样。
“你因何做出如此判断,莫非你亲往铉金山看过了?”鲁昌亮颇为奇怪的问道。
“哎,我要有如此实力,那就好了。这是我门中一化神初期的太上长老从东海修炼回来,路过铉金山,回来告知于我的。”邵宏济无奈的说到。
“啊!"众人闻言,俱各脸色一变。
“那怎么办?修仙联盟的追杀令和悬赏令可从来没有公开撤回的先例。继续执行,谁是那项义对手?请那些化神期的太上长老出面?可能性几乎是零!他们在乎的是早日飞升仙界,谁愿意去和那散修项义拼个两败俱伤?”吴启龙喃喃道。
“听说那项义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不来坏我们修仙联盟的事,我们管他做甚?”林天彪大声说道。
“你道我愿意去惹一个化神后期的高手?他一怒之下,我们都要灰飞烟灭!我只是为我们新组建的修仙联盟担心,毕竟我们尚未做任何有影响的事情,如果又对此事处理不当,对提高新联盟的威望很是不利。”吴启龙忧心忡忡地道。
"这事也好办。此乃前盟主秦如山出于私怨而对项义采取的报复行动。只要我们将此事一公开,既可避免项义与我们新修仙联盟为敌,又可借项义之手削弱神风门的力量。新修仙联盟不费吹灰之力而坐收渔人之利,一举两得,岂不美乎!"坐在一旁一直未曾插言说话的缥渺门孙世维对神风门和秦如山可谓恨之入骨,趁机献上一箭双雕之计。
“哈哈,此计大妙!”
“此计妙绝!理当如此!”
在坐的一个个都是在修仙界的权力顶峰中混了几十、上百年的老怪物,闻言一起赞同。
数天后,一道修仙联盟的诏令以狂飙一般的速度迅速传遍了整个修仙界。诏令详细说明了秦如山与项义结下私怨的经过,以及秦如山如何假公济私,冒用修仙联盟的名义发布了追杀令和悬赏命。现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和以己度人,闻过必攻的博大胸怀予以撤销。附带说明项义与铉金门之间乃是私仇,任何门派和个人参与其间,后果自负,修仙联盟保持公正和中立。
诏令一出,在修仙界中立刻掀起了滔天巨浪,讥讽者有之,赞同者有之。但总的来说,认为新组建的修仙联盟果然新人新气象者居多,因而修仙联盟的威望大有提高。
敖龙宫,潜龙殿。
敖天低沉的声音:“广儿,现在咱们妖族内部已经趋于平稳,你就安心修炼,力争早日达到元婴后期,然后再用心体悟那化神之道。我得亲往人族一行,见一见项义那小子,探听一下他如此之快晋级化神后期的秘密。唉!也不知是否与那灵胎有关”。敖天说完,长叹一口气。
“老祖宗,就算那灵胎已被项义所得,现在我们也只能送他一个顺水人情了。毕竟,他和我们敖龙宫关系还是不错的!"敖广沉声道。
“嗯,广儿你现在考虑问题成熟了不少。?别说他现在已晋入化神后期,就算他现在乃是元婴期,只要灵胎已被其用掉,我都会送他一个顺水人情。如果灵胎还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就是当我在灵胎气息消失的地方发现了项义的气息,而故作不知的原因。要想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中风生水起,实力固然是最重要的,但有时策略也是很重要的。这一点,我们妖族虽然比魔族要强上一些,可比人族却是差上不少,你以后得在这方面多花点功夫才好!”敖天道。
“老祖宗,那你应该很快就回来吧!”敖广欣然道。
“谁知道呢!那得看情况,如果有机会,我得出手助那项义报仇,那样,他就会欠我们傲龙宫一份很大的情,这对广儿你以后很有好处。只要他一天未飞升仙界,他就得照拂着你。”敖天道。
“老祖宗,我会努力修炼,自我强大起来的,我不想借助他人的照拂!”敖广慨然道。
“好!不愧是龙族的子孙!一切当然都要靠自己,因为求人永远不如求己。我只是从多个朋友多条路的角度考虑。何况这是一个与我龙族已有良好的基础并且实力强横的朋友!哈哈!”敖天大笑道。
“孙儿明白了,谨遵老祖宗法旨!”敖广大声道。
神风门。议事大厅
秦如山阴沉着脸,双目凶光闪闪,仿如一头欲择人而噬地洪荒怪兽。
“说!你们说!我神风门乃修仙界堂堂三大门派之首,为何如今竟然落到众叛亲离的境地。这是谁的错?啊!想我秦如山从不心慈手软,又一向谋定而后动,老天为何要如此对我?那吴启龙不仅夺我盟主之位,更公然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说我和项义乃是私怨。我和那姓项的小子,素不相识,有何私怨?私怨从何而来?还有,他娘的,畅风楼的吴大伟从来都是桀骜不驯,为何竟然同吴启龙搞到一起?这还罢了,最可恨的是百草门的邵宏济和匠器宗的鲁昌亮,平时对老子毕恭毕敬,一到关键时刻,倒打一耙比谁都狠。我恨啊,我恨!还有他娘的铉金门,那群乌龟王八蛋,自己惹了祸,却躲起来做缩头乌龟,难道他娘的准备永远不见天日了么?还有,还有你们!自从我那兄弟秦时明去后,你们连放屁的人都没有了一个,你们都哑巴了么?混蛋!”秦如山势如疯狗,声如狼嗥。
厅下坐着的神风门长老、各堂堂主,没有一个敢说话,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良久之后,终于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门主,属下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秦如山转眼望去,说话之人骨廋如柴,一双眼睛闪烁不定,正是神风门消息堂堂主秦士申。
“嗯,好!快说!”秦如山喜道。
“吴启龙既然说我们和那项义有什么私怨从而导致了这一切。我们只需向整个修仙界表明,我神风门和那项义之间并无任何私怨,从今日起,只要项义和他的朋友不找神风门的麻烦,神风门也绝不找项义和他朋友的麻烦!如此一来,吴启龙的移祸之计自然流产,我神风门便处于进可功、退可守的主动地位。”秦士申道。
“那有关追杀令和悬赏令一事如何解释呢?”秦如山问道。
“门主,此事何须解释,态度说明一切。聪明点的人自会想到门主颁发追杀令和悬赏令完全是出于公义,彰显的是门主的神圣和吴启龙的卑微。而且,我们也未从正面得罪过项义。”秦士申油然道。
“嗯,士申之言有理!但为何要提及项义和他的朋友呢?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有无朋友,有什么样的朋友!”秦如山此时仿如一个勤学好问的学生一般,眼中闪出探寻的光亮。
“以门主你的聪明睿智,你早已明了这一切。但门主既然要借我之口给大家解释清楚,我就再多说两句。提及项义和他的朋友,正为此中最精彩之处,既隐隐表示我们知道项义还有朋友,叫他别肆意妄为;而当我们能够轻而易举剪除他时,我们只需随便给他朋友安个罪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动手了。他纵然有一百张口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但谁能证明他所有朋友的清白呢?”秦士申阴阴笑道。
“士申此计大妙!果然不愧是我神风门的智囊啊!"秦如山被秦士申一番马屁拍得极为舒服,竟然破天荒地夸起人来。坐中之人虽然对二人的表演极为不齿,但门派的利益高于一切,因为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何况此计堪称反击的妙招,于是众人纷纷附和赞同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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