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姑嫂

奈何小儿子大孙子的理论……

老爷子是宠爱幼子,但对自小板正的阎靳深同样青眼有加,老大两口子看着闹心,不看就行,孙子还是香的。

于是,赛道来到了第三代。

而阎君礼眼看着自身妥妥赢了大哥,俩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这还不是和阎靳深做的比较,哪怕是二房的小儿子,读书聪敏长相俊秀,是老爷子最幼的孙辈。

天然多一分喜爱。

“三叔这就见外了。”阎仕淮轻轻在手机屏幕上点开了轻音乐,淡笑道,“双子塔的事儿……你当老爷子真不介意?”

费了那么大功夫力气,成了什么?

事实来看,不过一番无用功。

倒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阎君礼自然联想到这半年他在集团权重的些微下滑,以及大侄子水涨船高的呼声。

还有和温家的联姻。

“针对郁拾华的事儿……我来就成。反正如今撕破了脸,老爷子再拿我不当东西,也很快会和郁家那边打招呼。”

阎仕淮吊儿郎当,对他来说,挨打是家常便饭。

珠三角那带,没点狠劲儿的人混不出来。

他若有所思地笑:“我给三叔安排一个更劲道的任务怎样?”虽然喊着三叔,可言语里没有一点恭敬和客气。

阎君礼知道这时候不该计较一些虚礼,他粗粗一想,便直接道;“是温家大小姐是吧?”

“我讲真,大哥娶了温禾,怕是老爷子都动不了他的太子位置。过几年搞不好还要被逼宫。”阎仕淮对家业继承算不上特别在乎,争也是争的一口气。

阎家儿孙太多,他要是能上位,二叔那家同样不会善罢甘休。

阎靳深算是长房长孙,第三代里的大哥,他继承家业于情于理算是顺理成章,老爷子为了栽培他,也是苦心孤诣。

阎君礼眼神微闪:“那是老爷子乐见其成的联姻。”

他那智障大哥当初就是执意追求真爱,和老爷子闹出了第一次的大隔阂。

阎靳深多么懂事明礼。

“那是因为温家就算倒了,商界助力不再,可温禾的父母是什么地位,用不着我多说吧,三叔比我懂。”

阎仕淮舔了舔唇,润一润发干的嘴唇。

“你不用说人家父母,就是温小姐本身,也快一飞冲天了。”阎君礼眼神转冷。

“所以,三叔你往这个方向努力吧。”阎仕淮一点没客气地给自家三叔分派了任务。

阎君礼犹自沉思着什么,眼神一荡,又问:“我怎么听说,你在调查施家的事儿?”

“施家?”阎仕淮默默重复了遍。

阎君礼冷淡道:“别和我装傻。”

“施采不是回来了,好大官威呢。我在京郊的一处落脚点,被她给查封了。”阎仕淮陈述。

没等阎君礼再问,有敲门声传来。

“阎少,您父亲来了。”

哦?大哥?

阎君礼莫名想到了另一个方向的挑拨离间。谁说温禾需要自已出手的?他那好大哥,可从来不是安分守已的性子。

喻姝和郁诗诗见面约在了西翠楼,点了人家新出的舒芙蕾,林林总总,有八个口味。

“咦,燕子姐姐呢。”

郁诗诗对奚燕的本事十分认同,加上双子塔几人一块逃命的交情,俨然关心起来。

喻姝低头拨弄了碗里的芋圆和葡萄干,慢慢道:“她这几天抽不出空。”高考的日子,奚燕巴巴等在考场附近呢。

很多事,细想起来,处处都有郁诗诗的影子。

奚燕会被阎仕淮盯上…的理由,会不会是郁诗诗私下里提供的建议?她和自已和奚燕,太熟悉了。

相处间偶尔传递出来的只言片语,足够一个聪明人窥探到一点不寻常的气息。

还有……

双子塔。

那事儿至今都在喻姝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中嵘三十三周年,她确定是郁诗诗要办的。

不过双子塔的选址……

她拿不准。

阎家出手的人真真好算计,有郁诗诗这层关系在,刨根究底的计较起来,人家可能只能落得个‘帮凶’的罪名?

“你知道,大哥干嘛打了阎仕淮吗?”郁诗诗主要为了这事儿,她初初一听这消息,还以为是谁青天白日和她玩笑呢。

但眼看着越传越真,奶奶的脸色一直阴云密布。

喻姝言简意赅:“他犯贱吧。一直在骚扰我。”她没给含糊的答案,不说其他的,骚扰两字总是实至名归,不算冤枉了某人。

郁诗诗眼神震颤,透出匪夷所思的意味,喻姝的意思是,阎仕淮看上她了?所以和她哥哥抢女人?

这是疯了吗?

“他……”郁诗诗神情黯然,显然被她犀利的言语所打倒。

“你俩之间,真有可能联姻?”喻姝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八字没一撇的事。

郁诗诗摇头:“是许多年前提起的一句话。”旁人兴许是纯粹说笑,可她听进了心。

“我不骗你,这位……不说别的,心眼有点恶毒。”喻姝形容不出那种感觉,阎仕淮本人,看起来比正常人复杂太多。

“他不恶毒肯定早就完蛋了。”郁诗诗一点不觉得有心眼是什么缺点,她用她妈的话来形容,就是太没心眼。

同病相怜的原因吧,只是她到底好一丢丢,她妈和他爸后来领了证。

“心眼多,不代表恶毒。”喻姝委婉相劝,又提醒了句,“你可以让你妈查一查,他在鹏城有人命的。”

不是明面上或者生意上或者道上的是非,而是单纯的男女关系,郁拾华和她提过一句。

人命两字一下子触动了郁诗诗相对单纯的心境,她有点受惊:“他…杀的人?”

不至于吧。

法治社会,富家二代再怎么猖狂,杀人总归是极少数。再不济,还有借刀杀人,那么多底下人白养的吗?

“是一个女人,打完胎跳的海。”

喻姝只盼郁诗诗这副面貌不是伪装的面具,否则自已的眼太瞎了不是。

“打胎?”

郁诗诗这回真吓着了。

不光是女人打胎会吓到对她有意的男人,男性也是一样的,如果女方知道男方有个打过胎的前任,内心同样存在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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