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今天站在那边,肯定会自带摄影摄像师。不过他看着喻姝主动拉着自已的手臂,心情本能好了几分。
单论看起来,他和喻姝可比阎靳深温禾像夫妻多了,那俩不熟地一塌糊涂,啧。
众目睽睽下,阎靳深实在不想为了几百块落下个小气抠门不在乎的名声,在温禾痛心疾首的眼神下扫码付了钱。
“怎么,想我给你扫点?”
他玩笑了句。
不料下一秒,温禾快速无比地摸出了手机,点开了收款码,一脸笑意盈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狗男人,从没给她发过红包呢。
“哈哈,嫂子吃公家饭,穷得叮当响。”人堆里有阎靳深的朋友开始起哄,还有装模作样想拿自已手机去扫的。
“人民公仆都这样,我妈每个月的工资可怜地连我家电费都付不起。我爸每月给她大红包的。”
有人开始科普。
“诶,阎总,你以后可得多给咱们禾宝转账,过几天就七夕了,东方情人节,你要上道啊。”
“以阎总的财力,起码七位数还是八位数,禾宝不要心慈手软,今天敲个大的!”
这边是温禾的朋友。
喻姝同样蹭到了温禾旁边,两眼盯着屏幕上的数字。
阎靳深觉得好笑,他又不是不知道温禾自小的生活条件,不要说和他比,不管和谁比,她都落不到下风。
“你上月工资多少?”
“一万二。”温禾舔了舔唇,还是嘿嘿一笑,“别太多啊,被查到也不好。”
“我这号是实名的。咱俩领了证,也算师出有名。”阎靳深知道她寄希望于结婚来改善生活品质,意味深长地笑。
“当然,老婆花老公的钱,天经地义啊。”
“深哥,让嫂子叫声老公听听呗,钱不能白花。花了钱要改口的!”
气氛一时大好。
连那成功卖出顶级套餐的摄像师都笑呵呵地说:“是该发红包。新娘子多漂亮啊。”
怎么拍都好看。
轻轻松松赚钱。
“喊老公就有钱的话,我不是早该有了?你格局不行啊。”温禾随意说笑,她一眼看去,阎靳深的朋友圈遍布了金融商界政法,看上去都是挺正人君子的公子哥。
大多数她还有点印象。
她想当初贵为壹锦温家的千金,和燕京圈子的权贵时有来往,也就这几年稍有疏远了些。
名字一时三刻地喊不出。
“哦豁,深哥这家教还没结婚就这么了不得了,指日可待啊。”
阎靳深挺满意的,开始点屏幕上的数字,又对上温禾紧张兮兮的小眼神,“你这是怕多了还是怕少了?”
“都怕。毕竟是未知的惊喜,意外的收入。”温禾答得十分流畅,小嘴巴一动一动的。
“收完亲一个呗。咱们这些未婚人士也好向深哥学习下什么叫做效率。”程善北不嫌事大地起哄。
其他人立刻附和:“嫂子!收钱了可要办事!”
“得深吻!”
“一分钟!不,三分钟。”
大家年轻时都是玩咖,还有提议要闹洞房的,反正话里话外都是想看这两人的笑话。
“你看你的朋友圈多不正经。”温禾撅了下嘴巴,又指着自已的朋友,“我的才没那么多幺蛾子。”
“那是你没想到,或许是我提早和他们招呼的呢,是吧。”阎靳深抬了抬下巴。
程善北马上甩锅,义正言辞:“我平时可是个正经人。这确实是你男人和我串通的把戏。”
“是呀嫂子,深哥没批准咱们闹洞房呢。”
阎靳深发了个五个九的红包,按照身价来论,确实显得有点小气,不过温禾十分满足。
发多了干嘛,给第三方赚手续费啊,提现手续费好贵的。
“嫂子!深哥太小气了!别亲他,让他再发!”有人为温禾打抱不平,这么如花似玉的嫂子,怎么那么抠门?
“你别被她影响了,她那是职业病,你又不用担心被人查。”程善北同样觉得没法看。
这九太少了点。
“剩下的我走转账。”阎靳深胡乱敷衍了句。
温禾则看着自已零钱的余额,心满意足地笑:“挺多的了。我哪里敢收他的转账。”
以后每月一次就好了。
“可怜的禾宝,你这几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你以前一双鞋也要这个价格的。”温禾的戏精朋友开始表演,主打个声情并茂。
温禾小声嘀咕:她现在的鞋也是五位数的。
就是看着低调没什么LOGO标志而已。
“以后跟了深哥,肯定荣华富贵大鱼大肉。”有人接了一句,另外的人又开始撺掇着两人亲嘴。
喻姝在旁看着津津有味。
阎靳深长得堪比雕塑,眉眼唇鼻都偏立体,用温禾的话说,可以在他鼻子上滑滑梯。
两人站一块,主打个赏心悦目。
亲起来也是偶像剧的画面。
“啧。”
喻姝很少有那么放松的时候,可惜施采的存在总是注定了她维持不了太久的愉悦心情。
“什么情况下,你愿意去作证?”
施采问得很轻,依稀含着一缕请求。
喻姝难得闲适悠然的心情荡然无存,她看着和程善北在说什么事情的郁拾华,轻轻开口。
“这是公诉案件吧?”
“嗯。”
如果闹开来,肯定会有风声走漏,媒体闻风而动,对其大加渲染是必然的,多少影响她的声誉。
“你找到物证了?”那么久远的事儿,光她一个几乎无关的人作人证有什么用呢。
施采静静看着她。
喻姝不免失笑。
这是把希望寄托到她地方来了?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以你的心思,肯定有。”施采不由分说地给喻姝扣上了帽子。
喻姝突然有点不待见她了。
“你是怎么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的?”喻姝觉得她出现的时机太引人联想了,如果不是她和阎仕淮的路数差了太多,她真心认为两人是一伙的。
“我……其实一直有想办法在打听你和你表弟。”施采那时虽然年幼,但记忆力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