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陆九章沉心修炼了起来。
这几日连番突破,须打稳根基,修炼一途,最忌讳贪功冒进!
一呼一吸之间,周围的天地灵气向陆九章涌来。
安西府的灵气比起长水县确实浓郁许多,修炼的速度也能更快一些。
周围数千米的灵气,尽皆被陆九章吸入身体。
房间内,灵气郁结,狂暴肆虐。
……
【应天酒楼】,天字号包间。
感受到周围灵气迅速消逝,带着斗笠,衣着轻纱的女子瞬间消失。
再次出现的时候,则是在陆九章的窗外。
一位小厮凌空一跃,站在了斗笠轻纱女子的身边。
“回楼主,住在这间房间内的人名叫陆九章,长水县人士。”小厮汇报道,“目前是长水县斩妖司的斩妖使,但其得罪了长水县的王县丞,正被其追杀。”
“属下猜测,应该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躲入【应天酒楼】的。”
“他地位不高,资料尚未整理完成。不过令属下好奇的是,区区一位县域斩妖使,身上为何有如此多银子,能住得起【应天酒楼】?”
斗笠轻纱女子点点头,轻轻挥了挥手。
那小厮恭敬的退去。
轻纱女子虚空一指,周围的天地之间,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符号。
那些符号连接在一起,很快的,组成了一道阵法。
整道阵法将【应天酒楼】包围,隔绝一切。
随后,斗笠轻纱女子纵身一跃,出现在陆九章的房间内。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陆九章,房间内郁结的灵气纷纷退散。
察觉到异常,陆九章也从修炼之中苏醒过来,望着眼前的陌生女子,陆九章微微震惊,对方是何时闯入到他的房间内的?
这人的修为极高,不可力敌!
陆九章动用储物戒,从中取出了之前闯遗迹试炼古塔得到了的那两件宝物。
白羽矛、猿心镜,可挡超一品修士一击,也可发出超一品修士一击。
不清楚眼前人的修为,所以陆九章极为慎重。
当那两件宝物拿出来的时候,斗笠轻纱女子浑身有种刺痛感,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不是县域的斩妖使吗?
为何身上有可以威胁到她的宝物?
“安西府内,禁止修炼,这条规矩,你不懂吗?”
斗笠轻纱女子沉声道。
陆九章确实不了解,初来安西府,还不清楚此地的规矩。
不过府城灵气如此浓郁,不能修炼就太可惜了。
“想要修炼,有专门修炼的道堂,里面有封闭的密室,不会打扰到其他人。”斗笠轻纱女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
不让人修炼,只能去那种所谓的道堂,然后花一笔钱。
这不是坑人吗?
但规矩就是规矩,现在的陆九章,可没有挑战规矩的资本。
拱了拱手,陆九章轻声道,“是我的错,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此是我的令牌,若是去了,道堂的人会为你挑选顶尖密室。”斗笠轻纱女子扔出来一张令牌,然后就破窗而去。
她凌空虚浮,看样子实力不低。
最起码超出了武道七品,应该达到了武道六品甚至五品的地步。
武道七品陆九章见过,钟司长就是此等修为,他最多只能在空中短暂停留,还无法做到御空飞行。
眼见着夜已深,陆九章也懒得再去所谓的道堂。
之后再说吧。
今晚也不用修炼了,好好的睡个觉。
……
天字号包间。
斗笠轻纱女子端坐在大堂之中。
一位小厮忙走了过来,“楼主,调查到那陆九章的资料了,您过目。”
素笺之上,记载了陆九章所有信息。
【陆九章,安西府长水县人士。有一大兄,名为陆怀固,于数月前随同斩妖司剿妖时被杀,死因成谜。】
【而后,陆九章进入斩妖司,初为杂役。】
【两月前,陆九章随邻家女子逛街,因邻家女子样貌较好,被当地恶霸挑衅,随后陆九章怒打恶霸,惹怒了恶霸的舅父王县丞。】
【在公堂之上,陆九章显露自身儒道九品修为……】
【……】
素笺上记录的很仔细,斗笠轻纱女子看完之后,合上了素笺。
“这资料记录的还不详细。”
轻纱女子说道,“那陆九章身上携带有极强的宝物,可以威胁到我。可是资料上记载的陆九章,平平无奇,除了修炼的快点,好像没有其他的优点了。”
“回楼主,这份资料是从千机楼取到的。”小厮汇报道,“千机楼遍布大夏国,他们的消息渠道是最完善的,倘若连千机楼都没有记载完善的话,那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对了,陆九章此子身上有两处疑点,一是,他和千机楼的一位护卫关系不错,那位护卫曾保护他一段时间。”
“另外是,从长水县到安西府这段路,有两窝土匪,在陆九章来安西府的那两天中,两窝土匪覆灭,我怀疑是陆九章出的手。”
事情发生的太巧合,不是他还能是谁?
悄无声息的解决两窝土匪,肯定是武者所为,寻常人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那两窝土匪都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其中一窝应该是长水县王县丞在后面支持,另外一窝,也和安西府的某位大人脱不了干系。”
“得罪王县丞没什么,以前就是仇人,现在继续是仇人。可是得罪了安西府的那位大人,恐怕不好脱身啊。”
小厮也不由得佩服陆九章的胆气,刚来安西府,就得罪了大人物。
“你的话有些多了!”
斗笠轻纱女子瞪了小厮一眼。
“是,楼主!”
一瞬间,小厮的后背冒起了冷汗,连忙闭嘴。
“下去吧!”
斗笠轻纱女子冷声道。
小厮连忙离开,至于那斗笠轻纱女子,则是继续看起了素笺,想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半晌后,女子放弃了。
实在是这上面没什么好看的,除了陆九章的大兄陆怀固死因有些蹊跷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看来,还得深挖一些,不出手,怎知深浅?”
斗笠轻纱女子微微皱眉,放下了素笺,脑海中浮起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