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我没去!

中圣玄洲,大夏帝国,北海郡。

死亡之海称谓晦气,除武者外,鲜有人言。大夏民众多依其方位所在,将其称之为北海,岸边之地故也命名为北海郡。

北海郡贫瘠之地,偏居一隅,又连年遭天灾或海兽袭击,自也少有商贾往来,如今也只剩些老弱所在,勉强维持生计。

三日前,北海之上狂风大作,不多时,整片天地灰暗阴沉,久久不散。惊的郡中百姓不知所措,误以为海兽暴乱,慌忙逃命。

又近半日,海上狂风席卷,空气中满是血腥之气。不多时,海面之上有动静传出,奔赴案上而来的不是海兽,而是人。成千上万,数之不尽的人。一波在前,一波在后,匆匆而过。

死亡之海乱局草草收场,秦无忧约战三大玄宗之期转瞬即至。

自此之后,这几日间,往来之人便开始络绎不绝,甚至远在皇城的禁卫军亦数不胜数,且各个杀伐气甚重。短短三日之间,生生将一处贫瘠之地造出一副不亚于那些皇城重镇之繁华景象,只是往来之人无一泛泛之辈,皆是一方人杰。

太上玄元宗!

逍遥元天宗!

三圣混元宗!

中洲可望不可及之三大玄宗齐聚一堂,共同诛魔卫道!其势逼天,足以震慑玄界大陆任何一地,以神之尊,俯视天地。

赴约之人除三大玄宗外,中洲之上但凡叫的上名号之人皆闻声而来,见一见这位新晋邪宗首座,这位初入中洲便敢一人独占三大玄宗的邪王是何许人也?

。。。。。。

“三哥,无忧他不会有事的,对吗?”

眼前所见尽是前来除魔卫道之人,逍遥元天宗中,白衣女身后的晟风花语气中满是担忧的悄声朝身旁的晟风枫问道。

晟风枫看着眼前如此排场,心下亦不禁苦笑,全没了安慰小花的心情,满是疑惑的出言自语道:“以邪宗之名公然挑衅三大玄宗,等同于挑衅整个中洲,结果自不言而喻。这傻子都知道的后果,聪慧如他秦无忧,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可他还是选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到他欲用何法来化解眼前的危局?”

晟风枫自问间,白衣女回首以目光警告其禁声的同时,面上虽满是不愿,但依旧是出言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无论他有何法,都不可能胜得过今日之战,结果只能是整个邪宗陪他一人葬送于此。”

“大当家,二当家他当真没机会了吗?”身背七剑的肖言夕闻言,亦从旁发问道。

对于面前肯收留己方三人的白衣女,逍遥元天宗新晋尊主——顾亦舒之言,晟风枫自是深信不疑,可自己心里依旧是更愿意选择去相信无数次创造奇迹的秦无忧。自也不住思索着如果自己是秦无忧,该如何应对今日之局面?

看出晟风枫所想,顾亦舒眼神闪烁了一下后,终是开口道:“今日之局,除非他不出现,否则必死无疑。”

“我尼玛。。。!”

一语惊醒梦中人,晟风枫猛然醒悟,心下立时万马奔腾,不禁自嘲道:“忘了这货还有个无耻的技能了。”

“什么意思?”顾亦舒问道。

“呵呵。。。”

晟风枫苦笑一声:“论玄界大陆五洲无耻之徒何人为最,唯他秦无忧一人可登峰造极。”

“你是说他不会来?

此战是他赌上邪宗之名,主动约战三大玄宗。如今以然传遍整个中洲,他若不来,邪宗名誉便也就此扫地,遭世人所不耻。如此失节之举,他。。。”顾亦舒再问。

顾亦舒停了下来,晟风枫则是习惯性的欲摆开手中折扇时,方才想起以然将其送给了秦无忧,便也就耸耸肩,笑语道:“呵呵。。。世人所不耻?失节?这些于他而言啥也不是。

这货活到现在,靠的就是没有原则,不讲规矩。还有最重要的——不要脸!”

。。。。。。

中洲之西,无量海,往生岸。无数往西洲参拜的虔诚教徒此刻正大排长龙,双手合实于胸前,口中不住诵念着禅经,排队登上渡船,欲过无量海,往西洲而去。

“开玩笑!一人单挑整个中洲!?傻子都知道不可能,去赴约才怪。竟然真会有人去相信?还特么的全信了!”

虔诚咏诵禅经的人群中,一位俊朗少年身着落霞云纹衣衫,学着身旁信徒的样子双手合实,口周却是嘀咕着无厘头的废话连篇。

“啊切!”

少年莫名打了声喷嚏后,登上了往西洲而去的渡船之上。

“一定是枫老三那孙子在毁我。”揉了揉鼻子的秦无忧,自话自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一声佛号自耳边道出,秦无忧急顺声看去,那在北洲褚师府所见的那一脸笑意,敞胸露乳的胖子——弥勒佛,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正朝自己施佛礼,招呼道。

“你为何会在此处?”秦无忧惊异道。

“缘来如此。”弥勒佛回道。

“呵呵。”

秦无忧干笑一声:“别扯淡,认真点,好好聊天!”

弥勒佛全不在意,依旧是微笑道:“施主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与你无关。”

“贫僧之事,却与施主有关。”

“何事?”

“善因恶果,当为之事。”

“关我屁事。”

弥勒佛不再开口,只是寻了个挨着秦无忧的位置坐定。但却与其他人不同,不礼佛,不念经,只是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让秦无忧看的很是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二位可真的要去西洲?现在下船还来得及。”渡船就要离开之际,摆渡人朝秦无忧与弥勒佛二人问道。

秦无忧很是认真的点点头后,回问道:“怎么?老丈,难道我二人不像是去西洲之人?”

对于秦无忧回问之言,摆渡老人像是听了个很是幼稚的笑话一般,笑了一声后,用眼神示意了船上一众信徒后,再朝秦无忧回道:“老头子我在这无量海摆渡了一辈子,却只见过一种人。就是向他们这般的禅宗信徒。除了他们,无人会去西洲。那里可不是个好去处,奉劝二位还是现在下船的好。”

“老丈开船便是,西洲而已,我去定了。”

对于秦无忧那满是自信之言,老者除了苦笑一声后,便只剩下叹息,为秦无忧惋惜而叹息。

叹息过后,摆渡老者依旧没有急着开船,反是朝着秦无忧身后另一位正诵念禅经的信徒,问道:“阁下也不打算下船吗?”

秦无忧诧异间,身后杀意骤起,一道剑意猛然袭来,刺向自己后心。

剑意源头是久违了的三尺古剑,持剑之人是——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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