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大人的厚颜无耻
这一夜的好眠,翌日起来的秦颐玺神清气爽,他起来后还是去隔壁按了下门铃,无人回应。
他隐隐有些失落,但还是很好地掩饰了起来。
从线人的口中,他很快得知了她们一大早就出去了,比比精神恢复得不错,她们吃了早饭后去了植物园。
他眸中微微一沉,她肯定是想要避开自己,所以才会一早就先行离去。
他斟酌了下,还是放弃了去植物园制造偶遇的念头,去了市政府办公大楼。
连续荒废了两天的工作,还是先去看下比较好,他这个市长平时行程忙得一贯脚不沾地。
像这样不是周末抽出两天的时间,几乎就是一种奢侈,他一贯是将工作跟生活分得很开的,但是每每事关那个女人,他总是状况百出。
刚迈进办公室,小陈就尾随而来,将几份重要亟待他签字的文件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秦颐玺不疾不徐地浏览了下,发现重点小陈都已经做了记号,也没有什么漏洞,他爽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我不在的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别的要事发生?”
他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又去处理下一份文件了。
“没有什么要事,就是……。”
小陈的汇报,语言一贯简练,重点一贯突显,这也是秦颐玺愿意将他提拔到京都来最重要的原因。
当然,他也习惯用跟他相处有了默契,习知他秉性的小陈,这样工作起来,事半功倍。
秦颐玺又推了一些不是非他出席不可的场合,吩咐下去让副市长代替他执行。
副市长觉得很苦逼,他自己的工作量已经很惊人了,没想到又要增量,可市长大人都发下话来,他又不敢不从。
虽然他身后也有势力扶持,可跟秦市长身后的秦家是远远不能攀比的,不然他的资历比秦市长深,年纪比秦市长大,能力么,他自认旗鼓相当,可头衔却屈居于他之下。
副市长是一个字的牢骚都不敢发,这不甘的苦水只能关起门来咽下。
秦颐玺这下一上午就把一天的工作量都给解决了,中午的时候,他又从线人那得知那母子两人在植物园附近吃饭。
他二话不说就往那地去了,反正他还有一下午一晚上的时间,这里又不是酒店,在外头哪怕她再不待见他,也会有所顾忌,秦颐玺打的是好算盘。
比比吃得还是寡淡无味的白粥,他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妈妈,我最近吃外面的食物都吃得想吐了,好怀念妈妈亲自做的饭菜。”
傅晴纶白了他一眼,他这分明是借口,其实他是不想吃白粥了。
比比往日里就不喜欢太淡的食物,这回因为发烧,被她强逼着连吃了好几顿的白粥,难怪他不满了。
不过,他说的也有些道理,老是吃外面的确是不如自己做的有营养。
既然暂时走不了,那或许她真应该考虑短时间在这找个房子安顿下来。
英国那边,还是缓一缓比较好,那毕竟是自己最后的底线,不能暴露在秦颐玺的眼皮底下,他现在估计盯自己盯得很紧。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自认眼下她还不能放手一搏,在实力强大的他面前,她根本就输不起。
先前是怕哪怕自己找了房子,他也会厚颜无耻住到自己的隔壁来,现在她是想开了,何必为了他委屈自己跟比比的胃呢。
傅晴纶越想越有道理,当即就做了决定,回头找个房子住下来。
既然房子要找,那工作也要找份,她之前一直做策划,英国那边也是做这个的,在策划界也小有名气。
她去年开始一直为英国一家跨国集团做策划,如果短时间调到京都来,应该没有问题,不过还是要跟上头吱一声。
至于比比,也是时候要给他找家幼儿园就读了,公立的他没有资格,只能读私立的了,要从私立的范围内寻找。
在京都这段时日,她也不能挥霍时间,应该合理把时间都利用起来,不能全部浪费在对付秦颐玺上。
比起麻烦韩奕琛,她倒是宁可打搅晓晓。
晓晓这人也够义气,很快就给她介绍了个可靠的房产中介,傅晴纶打算下午就去看下房子。
比比也给带上,让他也参谋参谋,当然还是以自己的意见为先。
跟房产中介约好了两点的时间碰面,这会她还有时间慢慢晃悠。
她又不想回酒店,打算去附近的休闲咖啡包厢坐会,顺便也可以让比比躺在沙发上睡会。
京都这边休闲咖啡包厢最低消费是不低,但是胜在隔音效果跟环境极好,所以光临的顾客还是络绎不绝,主流客户当仁不让是成对的情侣,这可是约会的好去处。
傅晴纶跟比比走进去的时候,都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驻足,主要极少会见到女人跟孩子光临的。傅晴纶视若无睹,这是她长期居住在傅家炼就的,她面不改色地牵着比比进了一个333的包厢。
她点了杯咖啡跟一个水果盘,就跟比比在长长的休闲沙发上躺了下来。
比比有些倦了,很快就睡着了。
她却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闻着咖啡浓郁的味道思考一些事情。
有人轻声敲门,她以为是服务员,所以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不请自来的秦颐玺。
她不由眯起眼来,面露不悦,心里暗暗思忖,他怎么又来了?
这么清楚地掌控着自己的行踪,他必定是派人密切注意了自己的行踪,这跟她先前的假设不谋而合。
她分外讨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了若指掌下,这样自然对他的反感也愈发的强烈了。
凭什么?他凭什么?
她是无法与他抗衡,但她有厌恶他的权利。这一点,谁也动摇不了。
秦颐玺根本就不知道这一眨眼的工夫,她的心里转了这么多个弯弯绕绕。
他还沉浸在见到她的欣喜中,“我能进来吗?”
尽管内心不喜,可她并没有洋溢于表,不过这口吻却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