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星期天。
沈佳宜在和黄振华去往白晓荷那边的路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开车的狗男人问道:
“哥哥,玫瑰前几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教唆她的?”
“……”黄振华脸不红心不跳的否认:“别胡说,教唆可不是这么用的啊!”
然而早已猜出来什么的沈佳宜对他说的话自然不信,但是也没戳破,只是意有所指道:
“玫瑰可真惨,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我和晓荷姐姐的气。”
黄振华闻言也不是很想再装什么也不知道,便笑嘻嘻说:
“她气你们干什么?气也是气我。”
“哼!”沈佳宜白了他一眼,心道自己果然没猜错。
就是这小姑子最近有点惨,直接被禁足在家里轮番接受黄父黄母的批斗。
以往只是有些追求者时不时来个激情告白或者送礼物递情书,黄亦玫也没过于回应,这让黄母虽然看得皱眉,但还不会彻底生气。
毕竟她还能安慰自己谁让她把女儿生的这么漂亮呢?
但是黄亦玫自曝真跟两个男的不清不楚的,这性质可就不同了。
那天黄母刚放下去的鸡毛掸子顺手又抄起来满屋追着女儿打。
最后还是沈佳宜好说歹说才劝住了黄母,而黄振华则是假惺惺的帮老妹儿说好话。
什么“玫瑰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我相信我亲妹妹不是坏女孩!”“她不是渣,只是想给每个男生一个家!”……
差点气得黄母连他一块儿打。
然后这场闹剧以把黄亦玫关进屋里等候处理暂时做收尾。
沈佳宜至今想起小姑子被关进房间里时的眼神都有些想笑。
嗯……三分后悔三分不甘三分冤枉还有九十一分的怒意。
当然,那个怒意是对着越描越黑的老哥黄振华发出的。
黄亦玫能不生气吗?
因为她在门后面清楚地听见了黄振华继续用那些海王发言来给她辩解,最后黄母勃然大怒,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让你看着你妹,你现在都跟你妹学坏了!”
“……”
别说黄振华了,沈佳宜都差点笑了出来,而黄振华终究是专业的,干大事讲究喜怒不形于色,这次真忍住了笑,老老实实听黄母训话后就离开了战场。
只不过他在离开后还跟老妹儿发了条消息表扬她。
贱人哥:玫瑰,哥没看错你,果然言而有信,你再努努力,过段时间我就给你白嫂子一个惊喜。
……
车停在了白晓荷家楼下,沈佳宜在下车前还有些担忧的问道:
“哥哥,玫瑰那边真不会出什么事吧?”
黄振华知道她是有些怕玫瑰真会被盛怒的黄母给来个大义灭亲,便安慰道:
“放心,我和玫瑰心里都有数,现在她在家里吃好喝好的,妈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
黄亦玫以前就因为那些事被亲妈时不时批斗,她要是真没这点金刚钻,哪敢揽老哥给的瓷器活。
就算这次的情节比过去严重一些,黄母顶多也只会多唠叨女儿几次,毕竟说到底,女儿目前还只是思想出了点问题。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而对于黄亦玫来说,替老哥趟趟水,蹲一段时间苦窑,开学后她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现在?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沈佳宜也只能叹一口气,小姑子有这么一个老哥,真是幸也不幸。
……
下午,黄振华先行离开了白晓荷家。
或许是受原剧的影响,白晓荷最近迷上了厨艺,虽然没有像原剧中那样跑去钓鱼,但是却喜欢做鱼。
而沈佳宜也被她带着一起切磋厨艺,她俩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兴趣,跟黄振华没关系。
只是当初沈佳宜虽然自吹自擂说她做菜也很好吃,但是在黄振华吃过后,给的评价却是“一般”。
于是年前她在魔都的时候,专门让老爹给她请了几个做私房菜的大厨教她厨艺,就为了让黄振华这个评价她厨艺“一般”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谁知盘中餐,谁都不一般!
所以白晓荷迷上厨艺也算是和她臭味相投,呃,应该是志同道合。
可惜比起吃她们突然因为冒出一个点子而新做的菜,黄振华更愿意吃她们。
但想想也知道暂时不太可能,他就先行离开,反正他现在确实有点忙。
至于老妹儿黄亦玫舍身成全自己和白晓荷的事情,他想了想,现在还没到跟晓荷说的时候。
都说了是惊喜,那就再等一等,找个恰当的时机告诉她。
不然她一时心软,那不就让老妹儿白挨骂了吗?
离开白晓荷家后,黄振华马不停蹄地赶去见红叶资本的人。
春节假期已经过了,红叶资本自然也要上班。
虽然今天是周日,但是也有要来京城出差的人员。
黄振华其实前几天抽出半天时间去了趟魔都,在大家节后复工时露了一面。
只是怎么说他也是老板,不可能真跟他们一样现在就要留在公司那边。
而今天去见来京城出差的项目人员,除了表达他这位大老板对员工们的关怀以外,也是要谈正经工作的。
所以他刚才从白晓荷家离开,真的只是为了工作。
只不过让黄振华没想到的是,等他简单和自己的员工聊了下工作,又去见了某个在去年疫情期间就已经受到他关注的创业小伙后,姜总突然发消息说请他过去谈一谈合作。
于是,黄振华犹豫再三,决定晚一点再回去白晓荷那边当小白鼠。
有这个时间,和姜总谈一谈工作也挺好。
值得一提的是,刚才黄振华去见的那个创业小伙,过去是在中关村摆摊卖光碟和二手电脑的。
……
就在黄振华从白晓荷家离开去找姜雪琼谈合作的时候,远在皖省的苏母正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从她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样子不难看出,她刚刚才从主人身上得到了充满爱的家暴。
而在走廊上,低头写作业的小杰也时不时用皱巴巴的纸巾擦着鼻血。
即使亲娘还在屋里哭他也不敢上前搀扶。
只因为他刚才也感受到了父爱如山。
几天前苏母着急忙慌的跑回老家后,就将京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主人讲了。
一时间屋里三口人只觉得风声鹤唳。
对苏父苏母来说,没拿到女儿的钱是其次,保住这个老宅子才是最重要的。
而对于小杰来说,姐姐苏更生欠债比要卖这个老宅的事情更重要。
倒不是他担心姐姐,而是担心姐姐没钱打给家里。
真当他有多爱姐姐啊?
姐姐不给家里打钱,那他就读不了书,读不了书就考不了大学,考不了大学他就不能离开这。
至于亲爹亲妈要他出去打工,也顶多就在县城里,跟没离开家没两样。
那时候他不仅看不到未来,还要时时刻刻被亲爹暴打。
所以得知姐姐苏更生欠钱后,牢弟小杰才是感到天塌了。
原剧他这个亲弟弟最后敢站出来帮姐姐当人证,是他良心发现了吗?
是因为那时候亲爹又犯事了,而且苏更生表明这次一定不会罢休,他不仅有机会跟姐姐修复好关系,还能摆脱亲爹,他才愿意帮忙的。
真要细究下来,他比苏父苏母更离不开苏更生给家里爆的金币。
所以自那天苏母连夜坐火车回家后,苏家三个人各怀心思的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最终发现一切都风平浪静,不过是虚惊一场。
这时候苏父感觉不对劲,倒不是他怀疑苏更生欠钱是假的,而是怀疑苏母说的是假的。
没要到钱还白搭了火车费,最后给他编了这么一个谎言,这跟过去搞生产时他躲在一边偷懒最后编了一个理由有什么区别?
搞不好是这臭婆娘能力不行或者心软了没从那白眼狼继女手上要到钱,回来撒谎骗他的!
由不得苏父不这么想,继女一直恨他,说不定这白眼狼真不愿意给钱呢?而且怎么好端端的这白眼狼就欠钱了?
反正不管因为什么,苏父只敢也只能将没要到钱的愤怒发泄在苏母身上,还有那个低头不吭声的小杰,就算是亲生儿子也得打!
所以任凭苏母怎么解释,小杰怎么蜷着哭,苏父这两天都动不动给他们来了一顿拳拳爱意。
打完之后,苏父就会神清气爽的去拉货。
然后拐进工地旁边的赌场去打牌。
不知道这两天是不是把晦气打出去了,还是真的时来运转了,苏父手气旺了不少。
短短两天赢的钱,赶得上之前半年拉货挣的钱。
这还是因为他本钱少,玩不了大一点的牌,不然他估计自己都能挣到上万块。
果然,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
而有了钱之后,苏父便饱暖思淫欲,开始光顾工地旁的小巷子。
但他真正想满足的性癖,还是那种小女孩最好,可惜现在是春节期间,小孩子家长都还在在家,他没机会下手,只能找职业选手来满足一下。
聊胜于无嘛!
于是,苏父这些天的工作内容就是先找老婆孩子驱驱晦气,然后来牌桌验证驱晦气成功,接着给窑姐支持一下业绩,然后第二天再重复一遍。
只不过偶尔在牌桌上输了,他就会加大关爱老婆孩子的爱意。
反正大过年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