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飞起来了。”
布口袋完全被热气撑开之后,就开始慢悠悠的往上升。
速度真的很慢,但却很稳定的直线上升,乔烈的嘴也咧的更大了,他成功了。
看着漂浮在半空中,被绳子拽住了不能动的简易版热气球,
乔烈高兴之后,又皱起了眉头。
这样小的可以,但大的,那得用多少酒精啊?
“哎,又是个鸡肋。”
乔烈有些意兴阑珊,自己想一出是一出,弄出来了才发现不行。
正准备让绿篱把东西收了,武近臣跟荆宝山回来了,看到乔烈做的这个玩意,眼睛一亮。
“你这东西能飞多久?”
“不知道,看里面的酒,什么时候烧完。”
“如何控制方向?”武近臣转圈看了一圈。
“有风就可以。”
又询问了一些使用方法,武近臣和荆宝山互相看了一眼,二话不说,熄灭了酒精灯,抱着这个简易版的热气球就走了。
“嗳”乔烈懵了,这是明抢啊。
可这二位好汉无人敢惹,乔烈也毫无办法。
算了,反正也不能把人带上天,乔烈就觉得没啥用。
他又开始寻思别的东西了,热气球,孔明灯,这些东西都需要能持久燃烧的燃料。
什么东西可以飞又不用燃料呢?
乔烈一边想一边往院子外面走,准备找找灵感。
荆秀儿她们见乔烈又神游去了,也不打扰他,回自己的小院继续做口罩了,
乔烈说过,这东西有备无患,多做些好。
绿篱嘱咐了冬青看家,和衍中跟着乔烈出了郡守府。
郡守府外,原来守备军的营地,如今已经改成了演武场。
一批批的士兵,正在上面训练。看来大家都知道,要开战了。
一路溜达到了城关,乔烈顺着阶梯走了上了城墙。
马开锋今日值守,见到乔烈急忙行了一礼。
“马副将你忙,我就随便走走。”
乔天虎手下的将领和士兵,对待乔烈十分恭敬,这让他很不好意思,若是没有这层身份,没有这么个厉害的爹,怕是人家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这一点,乔烈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顺着墙垛往关外看去,不远处密密麻麻的营帐,排了老远。
近十万人,聚在一起,真是壮观啊。
听说,他们的军粮都快没了,最近这段日子,白天都看不到他们做饭了,每天只能吃一顿。
上面没有指令,这一大群人只能在这里干熬。
定州闹瘟疫,宁州封了城关,江州现在战火连天,没有地方再给他们补充军粮。
而附近边境山被圈进了南风郡,丰马山虽然在外面,可山里的猎物,都被荆宝山给抓的差不多了。
漏掉的那一点,熬成汤都不够每人分一口的。
细说起来,这一大群人也是可怜,动弹不得只能在这里日日夜夜的替自己正在经历劫难的亲人们担心。
想了想,乔烈让绿篱回去取几坛蒸馏过一两次的酒来。
绿篱不知道乔烈要干嘛,但还是照做了,很快,酒被送上城关。
乔烈让绿篱往篮筐里放了一小坛,然后用绳子吊下去。
对方大营,每天也有值守的士兵一直在盯着南风关,生怕乔天虎突然杀出来。
现在看见对面往下吊了一个篮筐,有些摸不着头脑,立即就禀报给了自家的参将。
三州十六城,除了辽石和黄滨两城,临时去了定州城平叛没有来,其余14城参将,全都在这了。
他们几个聚在一个帐篷里,正在商讨何去何从。
要知道,有不少士兵,都是来自江州和定州的,如今定州瘟疫他们就算回去了也无可奈何,
可是,江州正在遭受外敌入侵,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吗?
那里可都是他们的父母亲人啊。
最近两天夜里,那些个年纪尚轻的士兵,几乎整晚都在偷偷的哭泣。
而这些参将心里也在着急,那些驻守城池的守备军兄弟,不知应对的如何,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军营中的气氛十分低迷,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可朝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把他们给忘了一样。
正当几个参将愁的直薅头发的时候,值守的小兵来报,说南风关那边有动静。
参将们以为乔天虎要打出来了,吓得急忙跑出去看,
结果,什么都没有。
“谁在谎报军情。”
刚刚禀告的小兵吓的站了出来:“是有动静,他们放下来一个篮子。”
“篮子?”
几个人朝南风关靠近,在一箭之地外,都看见那个篮子了。
可谁也不敢过去拿,万一,走到跟前被城上的人给一箭射死了,多冤枉。
乔烈见着一群人聚在不远处,不敢过来,也有些头疼,
他朝下面挥了挥手,指了指篮筐,最后没办法,他自己的气不够,只好让绿篱帮他喊话。
“下面放了一坛酒,请几位参将大人喝,若是喝的好了,我这还有很多,尽可再过来要。”
绿篱清澈的嗓音传的很远,几个参将都听清楚了。
“他们要请咱喝酒?”
“怕是下了毒吧?”
“屁,大将军才不会做这种下作事。”说话的是安城的参将,也算是乔天虎的狂热粉丝。
另外几个人无语的看着他,现在是敌对,是打仗呢,还指望人家跟你讲仁义?
安城参将看出他们怎么想的,为了证明自己的偶像不是那种小人,他冷哼一声,
大步朝城关下走去:“俺就去拿酒,若是俺被射死了,被毒死了,俺就给你们道歉。”
几个参将更无语了,你都死了还能道歉?
不过,他们也疑惑对方是何意?有这么个夯货去试探更好。
安城参将走到城关墙根下,上面也没有人往他身上射箭,他得意的朝后面看看,伸手抱出了篮子里的酒坛。
这一抱起来,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气。
在这憋了差不多一个多月了,饭都吃不饱了更不可能有酒喝。
这一闻,酒虫就被勾了出来。
安城参将揭开上面的封口,抱着酒坛就饮了一大口。
这一口酒,如同一注火流顺着喉咙就流进了胸腔,再到肚腹,整个人顿时像是被一条火线穿过。
他鼓起眼睛,抿着嘴憋着气,紧紧抱着酒坛,好半天才哈出一口酒气:“哇哈哈哈哈哈,真是好酒,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