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出闹剧,也并非所有人都跑去了水库,有些年纪大的跑不动,干脆回家里坐着,还有些人在地里没听见。当这批人从水库回来后,他们也没露面,只好奇为什么今天村里人变少了。
有个别人以为家人去了张伯家中弔唁,找上门去,结果同样死在了那里。整个村的人口在短短一天内,就损失了近五分之一!
甚至……连村长也死了。
村长和其他村民不同,每一届村长都会从上一任口中得知村里的秘辛,这些秘密能够使他更多地留存住上仙村的人。而这些秘密,绝不是普通村民能够知道的。
现在,村长死了,意味着村里的一些秘密将会永远变成秘密。
「怎么办?怎么办啊……」一个中年女人越想越悲伤,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哭得格外响亮,把其他人哭泣的声音都盖了过去。刚才还在劝人的村民名叫严光耀,他立刻回过头安慰:「赵婶子,别哭了,这也没有办法,大家还是按照村长之前说的,先各自回家吧?」
「你说的好听,现在村里就是在闹鬼!回去不是找死吗?」赵婶子麻熘从地上爬起身,「我是被骗了才嫁进你们村的,我男人早没了,现在我要回去,我闺女还在大城市里呢……」
「赵婶!」严光耀一声大喝,「你真以为这能躲得过?你已经是我们上仙村的人,就算你跑到国外去都没用,还是会被诅咒杀掉!」
「不可能!我不信。」被称为赵婶的人一脸崩溃,「我,我闺女都在城里买了房嘞,她说要接我过去享福嘞。我男人死了,我不是你们村的人了。」
「但是族谱上有你的名字。」严光耀说,「真正清算起来,你走不了。」
赵婶愣住了,捂着脸痛哭流涕。
严光耀的话引起了陆言礼的注意。
诅咒……村民们受到的究竟是什么诅咒?如果他们离开上仙村,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有不少年轻人却又可以离开村子呢?
村长死后,严光耀似乎挑起了大梁,他本就是村长指定的下一任村长,现在他一脸镇定地指挥大家,倒也慢慢稳定了军心,不少人同样冷静下来。
安星宇示意于桓,后者有点不情愿,但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继续毫无作为,说不定真的会被抛下。因此他装作好奇的样子,凑到严光耀身边。
「那什么,我就问问,既然说大家都不能离开上仙村,为什么我们还能去外面?」
严光耀一脸不可思议,上上下下打量他:「你问这个干什么?该不会是想逃跑吧?」
于桓:「哪能啊,我可是回来祭祖的,我就是想问清楚。」
只是,不管他怎么问,对方也没说,只安排着大家各自回家,要是住处离张伯家近的,那就先住朋友家里。
就这样,他好说歹说,将大部分村民都劝回了家。
陆言礼等人不必他劝,在大家离开后同样离场。
至于今晚会死多少人……谁知道呢?
折腾了那么久,天已经慢慢暗了下来,严光耀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茂密的森林,摇摇头,往村长家走去。
他需要拿到村长家里的藏宝图才行。
「不觉得严光耀的态度很奇怪吗?」一回到住处,四人刚坐在客厅里,于桓便迫不及待地说,「他让所有人分散住开,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其实,住在一起也不能怎么样吧?他们也没法挡住鬼。」谢子清说,「反而分散一点好,集中在一起不是让人一锅端吗?」
安星宇说:「现在天晚了,晚上最好不要出门,还是明天再探查一下吧。」
陆言礼点点头,补充道:「现在村里的都是随机杀人,没有规律可言。我建议大家今天不要回房间,就在客厅里休息,两两轮流守夜,一旦遇到危险,立刻把其他人叫醒逃跑。」
「我们真的不睡觉吗?」安星宇有些担忧。
陆言礼摇摇头:「几天前,我睡着了,依旧遇到了鬼压床。」所以睡着并不能避免鬼怪侵扰,反而会丧失主动权。
真正的危机时刻已经来临,睡也无法安稳,说不定鬼就躲在被窝里要害人性命。他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认同。
四人很快就排好顺序,于桓和谢子清守上半夜,安星宇和陆言礼守下半夜。
那两人已经把陆言礼也当成了任务者,陆言礼没反驳,一切默认。反而安星宇有些提心弔胆,生怕他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让陆言礼起疑心。
他们住在一栋楼房内,睡前,他们将二楼所有的房间的灯打开,门窗锁上,而后来到一楼大厅,同样门窗关闭,灯也关闭,只有从二楼泄出的一点灯光能照清楚。
陆言礼和安星宇和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谢子清和于桓坐在一起,小声聊天。
说是让他们先睡,安星宇却睡不着,他总觉得这次任务自己忽视了什么,直到现在他也没有遇见罗莺,神同样没有传来指示,这令他很不安。
陆言礼闭上眼睛,呼吸平缓。
他很多很多年没有认真睡过了,早已经养成了浅睡眠习惯。有时候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睁着眼睛休息。
他同样在思考关于禁地的事情。
还有全知神,双鱼玉佩……
它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那个「神」所谓的复活,为什么会和双鱼玉佩的功能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