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几日旱魃的实力弱了些,师傅心里起了疑。
自从把我赶出去,没过几日之后,那妖怪再入青云冠中竟现出了原形,根本就不是我的脸。
师傅便留了个心眼儿,在旱魃的身上下了追踪咒,这追踪咒也是有限制的,只能在方圆百里的时候追踪到影子。
师傅感应到旱魃在这泉水边站了那么久,心里起疑,便过来看到了这一切。
有了师傅的符咒,我那快要窜出去的灵魂又被符咒牢牢的按回了身体里。
我拿起匕首对着旱魃:“你让我受了这么多天的苦,今天我们来一一算账!”
旱魃自知不是我和师傅的对手,想要跑。师傅念出拘魂咒,拘魂咒化作无数金符号,将旱魃团团包围。
旱魃的身体本来就被我的拘魂咒扰的不牢固,现在遇到了更强的拘魂咒,招架不住。刺溜一声,被吸到了符咒之中。
“师傅,这拘魂咒里的妖怪会去哪里?”要是这旱魃和我拘魂咒里的我的恶魄再次结合,那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我担忧的问。
“自然是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师傅边说边走到我跟前,在我的头上又贴了两个符咒。
“这几日你最好把这符咒再戴在头上,这拘魂咒的后劲太大,我怕你的灵魂会被吸走。”
师傅一脸心疼的看着我,“徒儿,这几日让你受委屈了。”
我扯扯嘴角笑了笑,要说委屈,黑哥和刘泽受的委屈比我更多些。
回去的路上,我自然把我的恶魄的事情跟师傅说了下。师傅很诧异,他没有教我拘魂咒,竟然被我偷学到了。
“徒儿,下次不要再用拘魂咒了。要不是为师的符咒厉害,估摸着你比你那恶魄先进入符咒之中。”师傅一说,我也有些心有余悸。
可有的时候,又不得不放手一搏。
重回青云观中,黑哥和刘泽正躲在师傅的房间里,门窗紧闭。听到我们敲门,黑哥在里面小心翼翼的问:“是道长回来了吗?那妖怪抓住了吗?”
“是我,你们开门吧。”师傅推了推,发现门被在里面锁住了。
黑哥拄着拐杖把门打开,看见师傅身后的我,又吓得又跳到了床边。
“道长,你,你不是抓住了吗?怎么把他带回来了?”刘泽在一旁紧张的问。
“一切都是误会,我们错怪孟溪了。”师傅解释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干净的道袍扔给了我。
“徒儿你快换上吧,你这身湿衣服穿了半个月,没冻感冒,身上也快生疮了。”
我在黑哥和刘泽的异样的眼光中走出了师傅的房间,走回了东厢房。再次出来时,我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道袍。
师傅已经把我如何抓到恶魄,如何和他一起除掉旱魃的事情,向刘泽和黑哥说明了。所以等我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黑哥满脸的歉意。
“好弟弟,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过那恶魄也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你得赔我点营养费,你看我都瘦成骨头了。”一说到钱,黑哥的眼睛就放着光。
“是的是的,还有我。”瘦了一圈儿的刘泽也在一边附和着。
我们几人说完,都哈哈大笑起来,劫后余生比什么事情都让人值得庆幸。
以前是师傅和燕子照顾我一个病人,现在变成了师傅照顾我们三个病人。每天在炼丹炉里的药水浴就要熬三份,而且每份都不能重样。
出于对我的愧疚,虽然我身上没有什么伤,师傅也把我列入了病号之内。每天,我们三人在道观里吃吃喝喝,过着养猪一般的生活。
要不是师傅德高望重,恐怕早就把我们三个人赶下山去了。
不知是黑哥福大命大,还是师傅的养猪技术高超,不到半个月,黑哥就恢复到了原来的身强体魄,刘泽也比之前胖了一圈。
年刚过没几个月,黑哥为了养伤把下一年的年假都用完了。没有办法再请假,只好领着刘泽,依依不舍得从道观回去。
“道长,下次再收徒儿的时候别忘带上我。”黑哥厚着脸皮说。
“还有我。道长这伙食…不不不,道长这道术实在是太高超了,我也特别想拜道长为师。”刘泽在一旁附和着。
师傅笑而不语,目送着他们走下道观。
见他们走远,师傅眉头一皱,手扶上额头,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这些日可累死贫道了。”师傅说完,从地上站起,拍拍屁股向屋子里走去。
我不解的跟在师傅后面,这才吃过早饭,师傅难道要休息吗。
见他在屋子在收拾行李,我疑惑的问道:“师傅,我们要去哪儿吗?”
“不不不。”师傅拼命的摇头,“为师累了,这道观先由你掌管吧。为师要到山下旅游旅游,放松放松心情去了。”
我见师傅没把桃木剑放进行李箱里,便把桃木剑递给了师傅。
“师傅,你不拿你的武器吗?”
“嘿嘿,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要出去游玩了,拿着吃饭的家伙干什么?”师傅说完,脸上毫无疲惫之色,拽着行李箱向山下走去。
“记得徒儿闭关半个月,谁来都不要跟着出去。”师傅走远,这句话才飘到了我的耳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