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里,身体竟然一天比一天好转了。没出半个月,我竟然能下地干活。真是秋收的季节,我也能下地帮母亲收稻子了。
父亲除了每天神神叨叨的看着我,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有时半夜醒来会吓一跳,父亲趴在我的耳边对着我哭。
我没想到机会那么快就来了。收完稻子我正在葡萄树下摘葡萄吃,一辆卡迪拉克停在了我家的大门前。从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没等我问他们的来意,那女的就开门见山的说,“你是我们救的,我懂得着命理,你还有五年的寿命了。”
“呵呵,真好笑,你看我现在身体倍棒吃麻麻香的,你这么逗我有意思吗?”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有钱的算命先生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给人算命。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爸爸会和你一起死的。”女人幽幽的说道。
提到我父亲,那可真的是我的软肋。父亲变成这样,多少也是因为我。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们俩,认真揣摩她们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喏,你不信我,我可以让你父亲变好,只不过我的能力有限,几分钟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女人一摊手,一副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的样子。
我听到后真是眼睛放光。如果可以,哪怕是几分钟,我也想问清楚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放下手里的剪子赶紧请那两个人进屋。
父亲原本趴在玻璃上向外面张望,看到我们进来了,身体拱起来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猫咪。
女人没坐在我搬的板凳上,而是蹲在父亲旁边。在父亲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其间父亲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女人。
女人起身示意我可以了。我蹲下看着父亲,在他的眼睛里终于看到了往日的慈爱。
我真是说不出的难过,眼泪跟忘记关了的水龙头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宝,不哭,爸爸没事。”父亲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摸着我的脑袋。也许是很久没变换姿势的缘故,父亲每动一下关节就咯吱咯吱的响。
我看着这个苍老的老人,仿佛有千言万语。可是这千言万语堵在了嗓子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爸爸,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哽咽着,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
“我去了好多地方,多的我自己说不清,我为了小宝你,更为了我自己赎罪啊!”父亲说完身体突然支撑不住,吧唧一声倒在了地上。
“嘿嘿,信我了吧。”女人一脸的得意,“说实话吧,不仅在国内,就算在世界上也没人能救你们,只有我张念。”女人名字叫张念,刚才在葡萄树下就介绍过自己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说什么信什么的十八岁小孩,我懂得无功不受禄。在外面闯荡久了,自然看到最多的就是世态炎凉。
张念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当然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啦,我帮你延长性命,你帮我获得我想要的东西。”张念看我一脸懵逼,继续说道,“你身上有它的味道。那宝贝是它藏的,那地方只有你能够进去。”
“它?它是什么?”我脱口而出。这几年在外面也租了不少灵异小说看,万万想不到我也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我又纠结了,它既然能让我父亲变成这幅模样,那绝对很厉害。我这半吊子大师都不算,这去了不就羊入虎口了么?先不说我能不能救我和父亲的命,就我有没有命去救都是两码子事。
张念看出了我的担忧,咯咯咯的笑出了声。“你的能力我们自然是知道,遇到事情也指望不上你。我们团队有大师,他会解决那些突发的状况的。而你,就是我们的钥匙。”
对于有“大师”这种事,那自然就不怕了。张念也保证让我平平安安的回来,除了相信她我别无选择。我等母亲回来和她说了来龙去脉,母亲虽然担忧但也没有阻止我。
张念拿出十万块钱塞在母亲的手里,说这次要去的地方可能一年半载回不来,这就当做我的工资了。母亲推脱了一下还是收下了,因为这十万块钱对于我们家来说简直是巨款。母亲辛辛苦苦供哥哥考研已经是杯水车薪。
我不知道我会面临什么,但是有种信念会支持着我向前,那就是我一定要救我的父亲。
张念说这次行动是秘密,不能和外界联系。我打开qq想和黑哥告个别,毕竟长兄如父,他照顾了我那么多年。突然一个头像在煽动。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好友列表里。
“不要和他们走”。
那女孩说完头像变灰色,她下线了。
我不懂她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细想有点毛骨悚然,还是她一直在我的身边我没有察觉道?身边的人?张念正睡得四仰八叉,轻声的打鼾。那小尤正在开着车打着哈欠。小尤就是和张念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显然是一念的保镖保姆加司机。
我坐在后排看着这两个人,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广播里播放着阿龙演唱的《BJ欢迎你》,那旋律真是让人听起来忍不住摇晃。
“你睡会,一会儿进了高原就不要睡了。”小尤冷冰冰的说道。我敢肯定,当时把我从老板手里救下来的那个人就是小尤。因为他的声我真是听了忘不了,真是犹如六月飘雪,透心凉。
“哦。”我迷迷糊糊的答到,歌曲已经切换成了《奔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这首歌我都想睡觉。
一路颠簸颠不走我的瞌睡虫。我坐在车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胸口像被人锤了一拳那么疼。我睁开眼睛看看窗外,我知道,是上了高原了。
一望无际的蓝天,让我瞬间有了精神。
“一路走来,我也没看到大师啊,你不是诓我的吧?”一路的颠簸让我的耳朵蒙了一层雾,我扯着喉咙对张念说。
一念在整理背包,倒是小尤跟我搭话:“有你就够了,要什么大师啊,有怪物直接把你扔过去堵住它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