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整个于家都愣了下来。
于周氏把手里的馒头放下:“什么?你再重新说一遍。”
张婶婶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不说了,万一人家两个没有什么事情了,反倒是让我们给说的有了事情,算了,就当我们没有说。”
“你们要说就说明白点,不说就别说,说到半腰不说了,这叫什么呀?快说!”于周氏恶狠狠的说。
两位婶婶互视了一眼,只能是把曹通和阮静的事情说了一个遍。
最后还反问道:“你确定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事情吗?这我们家男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都搭上肩勾上背,还握了手了。”
说到最后,两位婶婶露出来有些难以启齿的叹气。
“娘,这阮静也太过分了吧,和我们分家不说,居然还勾三搭四。我看了她要跟我们分家是假,跟人家私通是真的吧?”
李桂芳在一旁附和着:“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不然的话在我们这里哪有分家一说?也就她是第一个。”
周围人说着话,已经让于周氏气的整颗心都堵着了,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打断了她们的话:“好了,别说了,可真是气死我了,等我明天怎么过去教训这个臭丫头!”
“她在外面做买卖呢,一天挣个几十文,居然也不给你们一点,看看你们吃的馒头咸菜,我瞅着都心疼。”
旁边的张婶婶和刘婶婶好像还愁说不出话来一样,说了一桩,又来一桩,不气死于周氏就不住嘴的那种。
于周氏已经因为前头的话很上火了,现在听到这话她更揪心。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们两位是好心,能不能让我好好缓一缓?”
两个婶婶只能是耸了耸肩膀,各自站起身来:“那好吧,我们今天也没想故意来气你,毕竟都是邻里相亲,简单说两句,你们也别放在心里。”
说的倒是好听,话都说出来了,气也气到了,他们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目送着两位婶婶离开,于春燕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真是没看出来,阮静这女人可真是够狠的,这是要弃我们于家于不顾啊,我哥哥还没说休了她呢,她就开始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还要不要点脸?”
“就是嘛,我们也不要求他为弟弟守寡几年,那她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勾引别人啊,更何况挣了那么多的钱,也不知道给我们一点,亏我们以前还帮助她照顾两个孩子,真是狼心狗肺。”
于周氏闭上了眼睛:“明天我们两个人去找她算账!”
于春燕立马点头。
第二天,阮静近乎中午的时候才到了小路,阮小玉陪着她一起把摊位重新摆好。
又把背篓中的凉菜一一摆了出来,周围的邻里乡亲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举动,只是冷眼旁观,眼神中带着醋意与不羁。
阮小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今天这大太阳可真是足,晒得我晕头转向的。”
阮静轻声笑着说:“确实是,等过几天我们买个能遮风挡雨的棚子吧,毕竟现在也赚了钱了,应该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了。”
“是去武雄镇吗?那好吧,我能带着星星辰辰一起去吗?我前几天看中了一件衣服,我可以买吗?”阮小玉努力的征询着阮静的意见。
这钱是两个人挣的,她们两个人还是一家人,不能因为这点钱而造成分歧。
阮静要攒够十两交给汪家,这可是用钱的好地方,她阮小玉可不能乱花钱。
“当然可以了,表姐想买什么就去买,不用问我的意见的。”
“那不成,我必须要问你的意见,这卖凉菜可是你出的主意,而且能把菜做得这么凉,还越做越大,这也是你的功劳,我只不过是一个帮衬的而已。”
听到她这么谦虚,阮静再一次笑了出来,这个时候就看到了曹通继续带着几位兄弟走了过来。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垂下头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
曹通这一次有了上次的教训,没有靠近她,反而是蹲在了一旁,只不过看这架势,根本就没有离她多远。
阮小玉也发现了这种情况,站在一旁没说话,良久后才蹲下身,轻轻的用胳膊肘碰了碰阮静:“你和曹通是什么关系啊?我记得你们两个从小长大,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是,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但是我们长大了,村里的流言蜚语也是真的难听,再说我不守妇道,多难听,我倒是没什么意见,要是连累了你们就不好了。”
阮小玉冷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的?我们和从来都不会怕,以前你和曹通又不是没传出来过流言蜚语,只不过后期于承安就和你在一起了,流言蜚语不攻自破,谁也没有在意,现在可倒好,又重新回来了。”
摇摇头,阮静把思绪又重新落在了买卖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这时听到了不远处的村民中间传出来了说话声。
就在阮静想要小眯一会儿的时候,忽然软小玉对着她说:“于周氏过来了。”
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的压在了阮静的心里,让她瞬间抬起了头。
当看到于周氏于春燕还有李桂芳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时,她就站起了身。
下意识的遮挡在了自己的菜前。
于周氏上下打量了一眼阮静,又在旁边的曹通身上看,二话不说,伸出手直接打了她一巴掌。
阮静扭过头,舔了舔自己的口腔,愤然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打我?”
阮小玉推开了阮静,把她护在身后:“于周氏!你打我表妹是什么意思?今天这么多邻里乡亲都在呢,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我打我儿媳妇,难道还需要解释吗?谁说自家人的矛盾不能自己加化解了?”
曹通看到这一幕,带着自己的兄弟们站起身来。立马呼在了阮小玉和阮静的身边:“吵什么的?就算是一家人,难道也能随便的打吗?于周氏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