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sè灰暗,街道两边墙体灰暗,树木的落叶掉了很多,褐sè和黄sè的树叶随风在地面上翻滚,行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将头深深地埋在衣领里。
一男一女穿着紧身服,从远处慢慢跑来。
男人的身材高挑纤瘦,干净的短寸头,却显得一场的清爽阳光;
女人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上身是粉白相间的运动衣,下身是黑sè的长裤,脚上踩着白sè的运动鞋。
只是女人似乎不适应这么激烈的运动,每隔几分钟便会捂着胸口,弯腰急促地喘息。
乔智也没想到陶茹雪会心血来潮跟着自己夜跑,还不到两公里,陶茹雪已经体力不支了。
不过,见陶茹雪的体能这么糟糕,乔智更觉得她应该增加运动量。
“瞧你那悲惨的样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跑不了,非要跟着我,现在成为累赘了吧?”
“能不能闭嘴。咱们继续!”
陶茹雪骨子里的倔强被乔智激起,迈开灌铅小腿,沿着街道继续向前开始笨拙移动。
乔智站在后面继续讥讽,“就是一只乌龟,现在也比你爬得快。”
陶茹雪转过身,眼中透出愤怒。
如果有针线,她此刻肯定毫不犹豫地将乔智那张嘴巴给缝起来。
不能被乔智瞧不起,咬紧牙关,继续往前移动步伐。
速度逐步提升。
乔智在后面紧紧跟随,啪嗒啪嗒,两人的步伐声整齐划一。
之前崩溃的感觉消失,一股热流从脚心往上走,弥漫至全身。
终于跑完了三点五公里,乔智从街边的咖啡店买了一杯咖啡递给陶茹雪。
陶茹雪接到手中,喝了一口,得意道:“我也没那么糟糕吧?”
乔智笑了笑,“能走出健身房、跑步机,坚持跑这么远,的确让人敬佩。不过,等下还得跑回去,你能行吗?”
陶茹雪耸肩道:“你能行,我有什么不能的?”
乔智朝陶茹雪比了个大拇指,“喜欢你的自信。”
陶茹雪又嘬了一口咖啡,突然道:“对了,韩斌前几天结婚了。”
“哦?这么快?怎么你心里不好受?”
“我有什么不好受的?我只是觉得你是对的,我错了。”
闪婚,只能说明韩斌之前对陶茹雪的甜言蜜语,都是虚情假意。
乔智开心地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好啦,我休息够了,继续跑吧。”陶茹雪将喝完的空咖啡杯丢进垃圾桶里,做了一下拉伸姿势。
“嗯,返回的时候,我可就不让着你了哦。不然我今天的运动量不够。”
“切,谁用你让!”
乔智和陶茹雪相似一笑,两人开始迈动步伐。
乔智越跑越快,很快将陶茹雪甩到身后。
陶茹雪见乔智眨眼没了踪影,既好气又好笑,这家伙还真是个直男啊。
还真的不等自己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看扁。
陶茹雪咬紧牙关,努力摆臂和伸腿,但肌肉酸痛,呼吸急促,大脑逐渐了有了缺氧的感觉。
啊……陶茹雪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重心打乱,重重地摔倒在地。
狗啃泥。
陶茹雪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好不容易爬起来,掸去身上的泥灰。
陶茹雪想要继续跑步,却发现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每走一步,都很痛苦。
乔智放缓脚步,见陶茹雪没有跟上来,心里担心,还是折返回来。
见陶茹雪蹲坐在地上,鞋袜都已经脱了,面sè痛苦地揉着脚踝。
乔智
无奈叹了口气,不会是扭伤了吧?
“来吧,我背你。”乔智蹲在陶茹雪的身前。
“嗯。”陶茹雪没有拒绝,红着脸低下头,移动身体,勾住了乔智的脖子。
乔智将双手背在身后,勾住了陶茹雪的腿弯,十指交扣。
陶茹雪提起两只运动鞋,慢慢将脸靠在了乔智的背部。
乔智越走越快,然后开始奔跑起来。
风穿过耳畔,虽冷但不割人
陶茹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乔智心想,此刻若是永远,那该多好!
……
海岛,清晨,微凉。
韩斌站在阳台上,对面是宽阔的海域,视野无限延伸到海平线尽出,他不知为何脑海中满是陶茹雪那婀娜窈窕的身影。
肖芸跟陶茹雪相比,一个是枯萎的花若,一个是盛放的牡丹。
婚礼不算特别圆满,按照肖芸的计划,打算邀请陶茹雪主持自己的婚礼,但被陶茹雪直接拒绝。
尽管韩斌心里一点都不恨陶茹雪,但肖芸却是将陶茹雪当成了敌人。
肖芸知道韩斌并没有忘记陶茹雪,跟自己在一起,恐怕更多的是功利大于爱情。
与肖芸的蜜月之旅,没有远行,而是选择了国内一个岛屿。
尽管东南亚有很多岛屿可以选择,但其实最好的岛屿还是在国内。华夏已经跟十几年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基建的速度和效率,远胜于其他国家。
尽管是国内的岛屿,无论酒店的设施,还是周围的商业配套都很齐全,远远好过新马泰那些刚刚开发的新岛。
韩斌虽然一宿折腾,身体已经疲乏到了极点,但还是困意全无。
真的成为肖芸的丈夫,结果他发现对肖芸并不了解。
初步认识肖芸,觉得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说话细声细语,对人总带笑容,在公众场合很少大声说话,能给男人自尊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但琢磨细节,肖芸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柔弱,相反她不仅有心计,而且还藏着许多的秘密。
比如她有一个女儿,却很少跟韩斌提及。
起初韩斌觉得肖芸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但后来他慢慢发现并非如此。
肖芸的房间里没有女儿的照片和相册,她的手机里也没有留存一张女儿的影像。
作为正常的女人,孩子是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虽然女儿跟着丈夫生活,但肖芸为何会如此冷血。
得出的结论,肖芸是一个没有母性的女人,
肖芸曾经跟韩斌隐晦提起过女儿的问题,韩斌当时表态,即使她将女儿要带回来,自己也能将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但肖芸并没有提起拿回抚养权,冷漠得让人战栗。
肖芸声称丈夫在婚前不仅在外面乱搞,甚至还动不动对自己大打出手。
韩斌也找机会询问过她身边的朋友,大部分人都表示前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而且肖芸对她的女儿,向来是不闻不问。
至于在肖家,那个女孩也成为了禁词一样的存在。
跟肖芸结婚,已经成定局,韩斌倒也不至于后悔,成为肖家的女婿,他未来在济仁集团绝对有很好的晋升空间。
但,觉得跟肖芸继续过下去会很艰难。
不仅是精神上的摧残,还有肉体上的折磨。
肖芸的欲望和精力,让韩斌也感觉吃不消。
这几日韩斌异常勇猛,每天都要跟肖芸大战好几个回合。
但肖芸还是很不满足的样子,这让一向自信的韩斌,感觉到自卑不已。
韩斌不断深刻反省,难道自己真的很差
吗?
干瘦的手臂从肋传到自己的腹部环绕,耳边嗅到那熟悉的香味,韩斌突然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这几天他像一只勤奋的老牛,马不停蹄地耕耘,地没有被犁坏,但牛的确要累死了。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一点衣服?”肖芸将脸紧紧贴靠在韩斌的后背上,低声呢喃。
“温度还好,冻不着。”韩斌笑了笑,“倒是你,赶紧回屋里呆着。”
肖芸红着脸,轻柔道:“我不想一个人躺着,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韩斌转过身,扫了一眼老婆那眉眼含春的模样,身体突然战栗起来,“她,不会又特么想要了吧?”
肖芸将韩斌拉入房间,见韩斌始终没有动静,倒也没有恼怒,在外面忙活了一阵,端来一杯温水。
“你肯定口渴,喝点水解解渴吧。”肖芸微笑着将杯子递过去,提醒道:“小心点,会有点烫。”
韩斌是有点感觉脱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肖芸笑嘻嘻地将杯子放到房间外,挨着韩斌,双手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抚摸。
韩斌小腹慢慢升起一股热气,只觉得心跳加速.
肖芸的那张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憎,反而透着一股娇俏的妩媚。
韩斌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出现耳鸣幻听的症状。
他无意识抬起手,轻轻地捧起肖芸的面颊,嘴里开始哼哧喘粗气。
韩斌突然背脊发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肖芸在一起,经常会出现这种感觉。
欲望来得莫名其妙毫无理由,却又是汹涌澎湃!
韩斌毕竟是一个医生,他突然反应过来,肖芸可能偷偷地给自己下药。
没错,以前很多次他出现这种症状,都与肖芸给自己喝水有关。
透明、无sè、无味,跟普通的白水没有任何区别。
韩斌也就没有在意。
“刚才那杯水里,你究竟放了什么?”韩斌竭尽全力推开肖芸。
“那就是一杯普通的水啊。”肖芸看上去很无辜。
“休想骗我,我可是一个医生。”韩斌用力地搡了搡肖芸。
肖芸见躲避不过,轻轻地叹了口气,泪水盈满眼眶,哽咽道:“我不是看你身体不大好吗?所以便跟人找了秘方。你不是挺好的吗,现在每次喝了药,都精神抖擞,像只小老虎似的。”
韩斌如同被重锤击中,难怪之前几次跟肖芸在一起。
尽管她各种诱惑,自己都没有任何兴趣,但自从开始给自己喂“水”,他就变得对肖芸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了。
韩斌浑身发寒。
他脑海中顿时出现一个画面。
武大郎生命垂危之时,潘金莲心怀不轨地说,大郎,你该吃药了!
肖芸长得没潘金莲好看,却有一颗堪比潘金莲的黑心。
“你为什么给我喂药之前,不提前跟我商量?”
“因为我觉得你是男人,肯定要自尊心,我不忍心打击你。”
“我是一个外科手术医生,是要随时保持冷静。给我服用这种刺激神经的药物,会让我的神经组织受到影响。”
“我跟爸说过了,等婚礼结束之后,你就直接晋升为集团副总,所以你以后不需要做手术了。”
肖芸的回答,如同经过深思熟虑,无懈可击。
韩斌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责怪肖芸。
肖芸勾住了韩斌的脖子,送上了舌尖。
韩斌体内的药力发作得越来越厉害。
他再也无法保持清醒,将肖芸狠狠地按下去。
他要报复肖芸,而肖芸竟很享受这种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