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柠不敢当真,但一见沈三爷说的这般随心所欲,不当真也当真了。
她谨慎的问“这些都是很普通的酒吗?”
沈烽霖被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逗乐了,真怕自己说出这些红酒的价值会吓得她哭出来,只得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都是一些普通的红酒,碎了就碎了,别放在心上。”
江清柠如释重负般轻喘了一口气,“我以后不会再碰您的东西了。”
沈烽霖瞥了一眼还杵在客厅里一动不动的家伙,漠然道“还不走?”
沈天浩回过神,脚底像抹上了油,溜的可快了可快了。
江清柠听着关门声,这才想起来,忙道“您怎么回来了?”
沈烽霖顿了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忘了一件东西。”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嗯。”沈烽霖装模作样般往楼上走去。
江清柠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您以后如果落了东西可以告诉我,我替您送过去,这样一来一回,会不会耽搁您的正事?”
“无妨,就是一场聚会而已,晚一点也没关系。”沈烽霖突然止步。
江清柠闷头闷脑直接撞在了他的肩膀上。
沈烽霖感受到肩膀上转过来的力度,故意掩嘴轻咳一声,“看路。”
江清柠倏地满脸通红,她忙不迭的后退一步,“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偷偷的观察了一下他的面部表情,心里七上八下跳的好不热闹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太过轻浮对他有企图?
沈烽霖望着她红的像番茄似的小脸蛋,开口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
江清柠愣了愣,之前还转的贼溜的脑袋瓜好像突然间生了锈卡壳了。
沈烽霖觉得独自把这个熊孩子放家里保不准又会闹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还不如随身带着。
嗯,身为监护人的那种随身带着而已。
江清柠对视上了他的眼,她听见了有什么咚咚咚不停闹腾的声音,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她的心脏犹如在坐过山车跳的起起伏伏、杂乱无章了。
沈烽霖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惊恐、慌乱、不知所措。
可能是自己的一句话把她吓得一愣一愣了。
“是我逾越了,你需要休息,我不该说这种话。”沈烽霖拧开了门锁。
“我去,我去。”江清柠生怕他反悔,连连说了好几遍,“我愿意跟您一起去。”
沈烽霖背对着她,听着她脱口而出的一席话,嘴角不由自主般微微上扬,声音却是一如往常的低沉又稳重“等我片刻,我很快就出来。”
江清柠看他关上了门,着急着跑回房间,站在镜子前拼了命的观察自己的着装是否得体,妆容是否没有瑕疵,确定一切无误之后,又快步跑出了房。
装作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的样子等候在外。
车子,驶离了别墅。
不远处,一辆法拉利蠢蠢欲动着。
沈天浩双手握紧了方向盘,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家三叔的别墅大门,在看到一前一后离开别墅的两道身影后,他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叮铃铃……”手机铃声倏然响起。
沈天浩按下接听,“怎么了?”
“天浩你今天不在学校吗?”江清河的声音在听筒里特别动听,每一声天浩都叫的情真意切,像是装满了对他满满的爱。
沈天浩直言不讳道“我在我三叔这里,晚一点回去。”
“你三叔又为难你了吗?”她带着担忧问着。
“没有,只是我在这里碰见了江清柠,我得看看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我姐姐吗?”
“嗯,不跟你说了,我得跟着他们。”沈天浩挂断了电话。
江清河心神不宁的把手机放在了桌上。
她想不通江清柠为什么会在沈烽霖那边,沈烽霖对谁都爱答不理,为什么却允诺江清柠接近?
“清河你怎么了?”李美美抬起手在出神的江清河眼前晃了晃。
江清河从椅子上站起身,拿起包就往外跑。
李美美有些纳闷,这一天天的搞的神神秘秘做什么呢?
江清河很不放心,决定亲自跟过去查看究竟。
她打开手机,沈天浩并不知道自己偷偷摸摸的在他手机里装了定位。
跟着屏幕上移动的红点,江清河上了计程车。
夜晚的威斯,音乐声震耳欲聋,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江城早早就到了包间,正兴致缺缺的独自品着酒。
林四公子林景瑄晚来一步,一推开包间门就见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江公子,忍不住打趣道“这是情场失意,打算酒场得意了?”
江城连忙倒上三杯,“说好了九点,你们一个个好歹也是商人,知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罚酒,迟到的都给我自罚三杯。”
“行,我认罚。”林景瑄放下外套,一杯接一杯喝的干脆利落。
裴家大少裴熙刚进来就闻到了一股难以掩饰的酒香,开口道“你们俩是打算先互相灌醉彼此吗?”
“你也别说话,赶紧自罚三杯。”林景瑄亲自倒酒。
裴熙啧啧嘴,“这是谁定的规矩?”
江城得意道“我定的。”
裴熙倒是不以为意,举杯一饮而尽,“你们罚我倒是没问题,等一下咱们沈三爷来了,谁敢罚?”
两人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规规矩矩的停止了闹腾。
“话说赵老二怎么还没有到?”林景瑄看了看时间,“这都九点一刻了,他们不会撞在一起了吧?”
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赵勤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急急跑进来,更是把酒当水喝,连灌了自己好几口。
“你这是见到鬼了?”裴熙忍俊不禁道。
赵勤然郑重的放下酒杯,神色严肃道“我刚刚停好车就看见了三爷的车。”
“你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三爷的事?不然怕什么?”林景瑄问。
赵勤然摇头,“我刚开始还想着打招呼的,可是当我走近一瞧时,发现他车里还坐着一个人。”
三人面面相觑一番。
江城道“是个女人?”
赵勤然点头如捣蒜,“我不敢仔细看,但我敢肯定绝对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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