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正要与戚长征和风行烈商量戚长征已站了起来同着入口处挥手。(.无弹窗广告)
此时既是好戏即来的时刻又有朱元璋龙驾在此众人都停上了交谈全神贯注到戏台上去所以戚长征这么起立动作立时吸引了全场目光。
厢座上的朱元璋往入口处瞧去原来是范良极陪着一位武士装束身段修长优美的美女一同进场微笑道:“那站起来的定是戚长征了不知这美人儿是谁?”
身后的叶素冬凑上来低声道:“那是古剑池的着名高手“慧剑”薄昭如。”
朱元璋颔表示听过。
叶素冬趁机道:“陈贵妃来了正在厢座外等候皇上指示。”
朱元璋双目闪过复杂的神色轻叹一口气道:“着她进来!”叶素冬打出手势片刻后天姿国色的陈玉真盈盈拜伏在朱元璋座下柔声道:“玉真祝万岁福寿无疆龙体安康!”朱元璋柔声道:“台起头来让朕好好看你!”陈玉真仰起俏脸但微红的俏目却垂了下来长而高翘的睫毛抖颤着真是谁能不心生怜意。道:“来:坐在朕旁陪朕看戏吧!”此时范良极和薄昭如刚走到坐在最外档虚的谷姿仙旁进入座位行列内。
韩柏正着急不知找何人商议见到老贼头如见救星让出座给薄昭如又同范良极招手着他过去一起坐在另一端的空位子去。
薄昭如由站起来的戚长征旁挤过去时一阵淡淡的幽香送入他鼻里使他魂为之销。有意无意间他的胸口挨碰了薄昭加的香肩。
薄昭如娇躯一震幽幽地瞅了他一眼。
坐定后鼓乐一变好戏开始。
第一场是纯为祝贺朱元璋而演的“八仙贺寿”。.看着铁拐李、蓝和等各人以他们独有的演出功架逐一出场韩柏迅向范良极报告了刚才无意中偷听回来齐泰与廉先生的对话。
戏棚里又逐渐回复先前喧闹的气氛。
这些能到御前献艺的戏子虽及不上怜秀秀的吸引力但都是来自各地的顶尖角色登时引来阵阵声。
当韩湘子横笛一曲既罢乐声倏止扮演何仙姑的怜秀秀挽着采花的篮子载歌载舞以无以比拟的动人姿态步出台上其它七仙忙退往一旁由她作压轴表演。
她甫一亮相立时若艳阳东起震慑全场人人屏息静气既被她美绝当代的风华所吸引更为她不须任何乐器助阵便可颠倒众生的唱腔迷醉不已。
她的歌声甜美细致咬字清晰至近乎奇迹的地步急快时仍无有丝毫高亢紊乱婉若珠落玉盘最难得是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动人韵味高低音交转处举重若轻呼吸间功力尽显扣人心弦。
韩柏和范良极这两人正商量着十万火急的事竟亦忘情地投入她的功架表情和唱腔去浑然忘了正事。
上至朱元璋下至允这类未成年的小孩无不看得如痴如醉。
到怜秀秀一曲唱罢鼓乐再起其它七仙加入和唱齐向最后方厢座的朱元璋贺寿众人才懂轰然叫好掌声如雷。
范良极和韩柏更是怪叫连连兴奋得什么都忘了。
戚长征振臂高呼道:“怜秀秀再来一曲!”只可惜他的叫声全被其它人的喝声盖过了。
直到八仙鱼贯回到后台场内观众才得松下一口气来。
范良极和韩柏同时一震弹了起来。
风行烈惊觉道:“什么事?”
范良极把韩柏按回椅内传音道:“你向他们解释我去找老严切勿打草惊蛇。”迳自去了。
风行烈和戚长征两人移身过来后者又碰到了薄昭加的秀足。
韩柏只小刻工夫就解释了整件事。
风行烈道:“那廉先生现在那里?”
韩柏引颈一看只见场内情况混乱众人都趁两台戏之间的空隙活动筋骨又或趁机作应酬活动年轻男女更是打情骂俏整个戏棚闹烘烘的那廉先生早踪影杳然。
蓦地背脊一痛四过头来原来是庄青霜拿手指戳他。
庄青霜一脸无辜的表情道:“是她们要我来问你们这样紧紧张张究竟为了什么回事?”
韩柏望过去由薄昭如开始跟着是虚夜月以至乎最远的谷姿仙十张如花俏脸正瞪大眼睛等待答案。叹了一口道:“老贼头有令不可打草惊蛇你们乖乖在这里看戏我们去活动一下筋骨立即回来。”向风、戚两人打个招呼一齐挤入了向出口走去的人潮中。
后台的厢座这时全垂下幕教人心理上好过一点否则恐怕没有人敢面对那方。
朱元璋手肘枕在扶手处托着低垂的额头陷入沉思里又似是因疲倦须要这么小息片晌。
允想借辞出去透透气好离开一会不过他慑于朱元璋的积威尽管暗自着急却不敢惊扰他。
往陈玉真望去只见她秀美的轮廓静若止水眼尾都不望向他。
影子太监和叶素冬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更教他如坐针毡苦无脱身良策。
数了一口气唯有再等待更适当的时机了。
韩柏等三人在人丛中往外挤去。
由于下场戏是由怜秀秀担主角换戏服和化妆均需一段时间。所以很多人都想到棚外透透气或方便。群众就是那样见到有人拥去做某件事其它人亦会跟着效法好趁热闹。
戚长征最惯这种场面一马当先见到是汉子便利用肩臂肘等出力道把人轻轻推开好加前进。若是标致的大姑娘或美貌少*妇就闹着玩的挤挤碰碰讨点便宜好不快乐。
韩柏见状大觉有趣连忙效法看得旁边的风行烈直摇头。
果然那些娘儿似乎大多都很乐意给两人挤挨被占了便宜是佯嗔娇呼没有赏他们耳光。
这时他们只望不要这么快走出棚外了。
戚长征三人到了十多便华服贵妇少女堆中四周莺声燕语娇笑连连戚长征偎红挨翠不亦乐乎时其中一名美丽少*妇脚步不稳往他怀里倒过来。
戚长征哈哈一笑伸手扶着她香肩低呼道:“夫人小心!”少*妇**一声身体似若无力地挨往他处仰脸往他望来。
戚长征刚低头望去只见此女俏丽之极尤其一对翦水双瞳艳光四射心头一阵迷糊时对方手肘疾往他胸口撞来。
此时韩柏和风行烈被与那少*妇同行的其它女子挤入两人和戚长征之间封挡了去路再看不到戚长征情况。
韩柏魔种何等灵锐立知不妙冷哼一声便撞入其中两女之间。
戚长征迷失了刹那的光景立即清醒过来此时对方肘子离开胸口只有寸许的距离更使他骇然是旁边两女亦同时撞过来罗袖挥打袭往他左右胁下要穴。
背后也是寒风袭体使他陷于四面受敌的恶劣形势中。
在电光石火的迅间他判断出数女中以前方挨入他怀里的女子武功最是高强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列。抓着她香肩的手忙用力一提要捏碎她肋骨时对方香肩生出古怪力道泥鳅般滑溜溜地使他施不出劲力。
心知不妙胸腹一缩再往前挺迎上对方手肘。
那知尚未与对力手肘碰上时猛感对方肘部有一点森寒之气。
戚长征年纪虽轻但实战经验却是丰富之极立即省悟此女肘上定是绑着尖刺一颇的兵器说不定还淬了剧毒那敢硬碰两手化抓为掌全力把她往横拨去。自己则横撞往由左旁向他施袭的另女子好避过右方和后方敌人的辣手。
前方的女子武功确是高明并没有如他想象般应手横跌竟微一矮身滑了下去改肘撞为反打罗袖暗藏的匕插往他空门大露的胸口处。
而其它三方的敌人亦如响斯应移位进袭使他仍陷身险境里。
刹那间他明白到自己正身处魔教一种厉害的阵法里。
韩柏眼看要撞在两女粉背上人影一闪两女移了开去使他由空处冲进了这美人堆内劲风四起三条衣带从前方和左右二女处飞缠过来分别卷向他双足和拂住他脸门。
那先前没至跟着的两女则一齐出指风袭往正警觉标前的风行烈。
一时间三人被分隔开来落入对方的的围攻里。
敌我双方虽在生死相拚但由于都是在人丛那狭小的空间中移动动作不大兼之戏棚内喧闹震天掩盖了所有声音只像三人在美女丛中乱挤一通纵使分布场内的禁卫厂卫们都没有现他们出了事。
这批妖女都是武功高强单对单虽没有一个是他们任何一人的敌手但当连结成这种能在近身搏斗挥最可怕威力的阵法时却能对他们生出最大威胁。
更吃亏的是他们空有兵器而不能用不但没有时间取出来亦不适合在这种身体靠贴的情况下施展。
天命教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你根本不知谁是敌人骤然出现时立时占尽令人猝不及防的便宜。
戚长征此时右掌切在左旁两人的袍袖处同时飞起一脚往右方妖女的小腿疾踢过去左手则一拳往前方武功最强的妖女那狂插而来的匕迎去同时背上运起护身真气准备硬挨后方袭来的利器。
“蓬!”左方妖女娇一声袍袖涨起便挡了他那切下来的一掌虽说戚长征分出了大部分劲力去应付其它三女这妖女仍是禁受不起被戚长征震得横移一步不过她绝不示弱另一手朝他一拂三点寒芒品字型由袖内激射往戚长征腰腿处。这时要跃高亦来不及了前方妖女的匕已来到鼻端之前夹带着奇异的香气。
“砰!”右方妖女和他硬拚了一脚惨哼一声跌退开去撞入一群以为飞来艳福的年轻小子里。
虽迫退了两个妖女但他却陷进了更大的危机中。
戚长征此时已肯定自己只能避开及化解左后两面的攻势前方的匕是必须抵挡的致命杀着可是究竟应硬挨左侧或后方的攻击却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韩柏却决定了硬挨所有的攻击他灵锐的触觉使他迅把握了整体的形势知道敌方的主力集中在戚长征身上一声大喝滚落地面车轮般往戚长征的方向滚过去缠着他身上的衣带硬被震开事实上亦是有力难使。
如此招数怕只有韩柏这从不顾身分面子的人才做得出来。
妖女们齐声惊叫。
挡在韩柏前方的妖女惊惶间横避开去韩柏哈哈一笑两脚由下飞起疾两方攻来的妖女同时两手后伸抓住由后方攻击戚长征那妖女的一对小腿。
风行烈此时亦与挡路的两妖女交换了两掌两女虽是天命教内的高手但与他仍有一段距离更想不到对方有三气汇聚的奇功挡了他第一波的真气已是血气翻腾到第二波助浪涌入体内时惨哼跌退撞在身后正在追击滚地前移的韩柏那两名妖女处累得她们差点要扑入这小子怀里。到第三波真气抵达时两女更口喷鲜血踉跄退往一旁再无还手之力。
戚长征背后的攻势消去精神大振指撮成刀扫在对方匕刀身处另一手隔空一拳往左方妖女击去身体同时迅晃动了一下左方电射过来的暗器被他移回来的手掌扫跌地上。
前方妖女见势不妙挥袖硬挡了戚长征的隔空掌嘬尖啸。
聚妖女暗器齐施往三人射去同时挤入人流里。
韩柏此时已弹了起来怕暗器伤了旁人出指风射下暗器p戚、风两人亦有同样顾忌挡过了暗器后众妖女早混入丛里追之不及。
这几下交手迅若激雷奔电虽引起了一场小混乱旁人的以为是众女嬉戏大多都不在意若无其事地继续他们的谈笑和活动。
戚长征苦笑道:“妖女真懂拣地方。”
韩柏搂着他肩头笑道:“单玉如狂了!”两人听得怵然大懔。
韩柏说得没错单玉如自知成败全在今日之内决意不择手段对付朱元璋了。所以这些平日潜藏在王侯大臣府内的妖女们才不顾显露身分来出手想除他们这些障碍。
风行烈皱眉道:“为何单玉如不亲来对付我们?”
戚长征一震道:“她定是亲手去对付老朱了!”这时三人刚挤出场外只见范良极正和严无惧、陈成和十多个锦衣卫的头领在埋头密勘忙赶了过去。
严无惧和三人打了个招呼皱眉道:“厢房下的台底已搜索过几次都没有现问题现在又有人密切监视的绝没有人可潜到台底下去。”
范良极一把由怀内掏出详列皇城下所有信道和去水道那张详图来摊开查看道:“戏棚下有没有什么信道一类的东西呢?”
严无惧等一众东厂的人全看傻了眼这么一张图落在这盗王手里皇城还有安全可言吗?
阳光普照下周围一片热闹喜庆独有他们这堆人眉头深锁忧思重重。
韩柏不耐烦看图道:“不若由我去把皇上劝走不是一了百了吗?”
范良极骂道:“小子多点耐性只要不让允那小子离开这可能是抓起单玉如来打屁股的最好机会。”
严无惧向陈成道:“你找叶素冬说出情况由皇上定夺此事该如何处理!”陈成应命去了。
风行烈暗忖这严无惧真懂为官之道把这重责推回朱元璋处否则将来朱元璋追究起来怪责他们拿他的龙命去冒险他便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岂知他仍是低估了严无惧。
此君待陈成去远后命令其它两人道:“你们跟在陈副指挥后面看他有没有与其他人接触是否直接向叶统领说话同时核对他说了些什么。”
众人同时一愕如他是藉此机会测试陈成的忠诚。同时亦可知杯弓蛇影下严无惧连副手都不敢轻信。
范良极失望道:“为何没有通过台下的道呢?”
严无惧道:“这答案还不简单我们专责皇上的保安那会把戏棚建在有险的地方呢?”
范良极迅快把图则收回怀里一副不能让你没收去的戒备样子看得众人苦笑不得。
严无惧精光闪闪的眸子望向韩柏道:“忠勤伯可否把听到消息的过裎详细点说出来?”
韩柏忙把廉先生和齐泰的事说了出来。
严无惧精神大振同旁边的手下打了个手势。
那人立即由怀内掏出一份报告翻到详列着齐泰今天活动细节的一章上道:“在怜秀秀开戏前齐泰坐在靠近路旁前排的座位里共有二十五个人和他作过简短的交谈。”
韩柏喜道:“我要的是皇上进来前那些纪录。”
严无惧劈手拿了那份报告俯头细看一边道:“那廉先生大概是怎样子的例如高矮肥瘦有没有什么特征?”
韩柏道:“比我矮了少许吧有点儒生的味道样子还相当好看。”
严无惧色变道:“那定是工部侍郎张昊了!”戚长征愕然道:“他很厉害?为何你要如此震惊?”
严无惧透出一口凉气道:“他武功如何我不知道但这座戏棚却是由他督工搭建的。”这次轮到其它所有人转变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