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角社的五人都已经发话,现在轮到林天宁说话,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弃手,二是加码,因为还未到第二轮,所以暂时不能开牌。
一旦弃手的话,就会将下家五人所叫的筹码一并补上,也就是这五人叫多少你就得给多少,当然这是有限制的,第一轮最高只能叫到一万,第二轮到5万,第三轮25万,以此类推。
而所谓的加码,就是庄家给自己的牌做一个定义,认为这副牌值多少,比如林天宁要是现在加码到三千的话,叫两千的那两个黑衣人要么就跟加到三千以上,要么就弃手。
加码的金额自然不能比最低的还低,却可以超过最高的金额,前提是要在金额限制之内,也就是说,林天宁现在最多可以加码到1万。
“我选择弃手!”林天宁沉声说。
周围的人一阵哗然,第一把坐庄就弃手的,他们还是很少看到。
弃手等于认输,不过可以看看下家的点数,分别是“一四五”“一四六”“三四六”“二二六”,林天宁特别关注了一下鹰钩鼻子的点数,不过是普通的“二三六”而已,没想到他能叫到一万。
裁判员唱道:“第一局结束,庄家通赔,共计二万三千~”
就这么小小的一局,林天宁就输走了两万三的h币,这可是普通工薪家族一年的收入,可见赌桌之上有多么残酷。
第二局开始,六人又是一同开摇,五秒过后一同落下骰盅。
林天宁这一次的运气比较好,他摇到了“二六六”的点数,算是非常高的了,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看来这一次要好好赚他一笔。
没想到七角社的五人全部都叫“一千!”,这是这个推三桌的最低叫码。
轮到林天宁加码的时候,他直接喊出了“一万!”,不过七角社的几个人纷纷阴笑,好像识破了他的想法,直接全部弃手,林天宁只收获了寥寥五千。
他们的点数分别是“二二四”“三三四”“一三四”“四五五”“三四四”,林天宁就纳了闷儿了,虽然他们的点数确实比不过自己,可是也不算小了,尤其还有一个点数甚至和自己一样,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弃手呢?
但赌场就是这样,之前科特林和科恩还能帮他出主意解释解释,上了赌桌就都是赌客,旁观者不能有任何动静,不然的话嘴巴都给你撕烂,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又玩了三局,林天宁两次运气很好,却两局都只赢了寥寥五千,输的那一把却赔了三万,也就是说,他的赌本在五局里一共输了三万八,这还是因为自己运气比较好。
不过林天宁立刻明白了什么,这就是新手和老手的区别,新手在摇到好点数时,多少会有一点高兴,而老手就能从新手变动的情绪中找到破绽,一旦新手情绪高涨,这些老狐狸就会纷纷压低赌注,降低损失,而新手一旦情绪低落,就是他们重拳出击的时刻。
第六局开始,林天宁摇到了“一二三”,这个点数加起来才六点,简直可以说小得不能再小了。
“五千!”“六千!”“六千!”“四千!”
鹰钩鼻子又是一声冷笑,沉声说:“一万!”
又是三万一的赌注,不可谓不高,但林天宁也只能认账,这个点数他不可能加码的。
“弃手!”
裁判员唱道:“庄家选择弃手,请各位亮出点数。”
五个黑衣人分别是“一二五”“一三五”“一二六”“二三三”和“四六六”,都是比较普通的点数,但是林天宁的点数一开出来,全场哄堂大笑。
就连这几个七角社的人都憋不住了,赌桌上要管理情绪,他们却笑出了声。
裁判员拥有解释权,他也不忍心看到林天宁这样被坑,出声解释道:“在‘推三’的规则中,像‘一二三’这种连顺是比普通点数更大的,而且能够吃双倍筹码,像三个点数一样的被称为小豹子,全场最大,吃三倍筹码。”
林天宁愕然,他因为不懂这个规则,被硬摆了一道,如果是正常来的话,吃双倍筹码,他至少也会鹰一万,现在却倒输了三万一,难怪会引起众人的大笑了。
“看来大哥说得没错,这小子果然是个憨包,哈哈哈!”
“这下我们可以好好宰头肥猪了!”
七角社的众小弟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林天宁现在已经将运气用光了,他们之前因为担心还故意收缩了一下加码的力度,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第七局,林天宁摇到“二二四”,点数太小,庄家通赔,共赔四万。
第八局,林天宁摇到“一五五”,加码到六千,但下家点数太高,吃一家赔四家,共赔十一万七千。
第九局,林天宁摇到“二二三”,庄家通赔,共赔四万二。
赌桌一圈结束,林天宁在这一圈中共输掉了二十六万八千h币,这个数字已经是林天宁赌本的一半还多了,看似比较小的底注,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输赢,林天宁暗自感叹,怪不得这里被称作最大的销金窟呢。
推三的规则就是,上了赌桌的人,不到一圈不得下场,也就是说,只有玩够九局,才有下场的资格。
林天宁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接着玩,一个是灰溜溜的走掉,但是一旦接着玩,又得至少玩九局,这九局都快吃不消了,还有余力再赌九局吗?
因为这段考虑的时间不计入赌博时间,相当于一个中场休息,所以科恩和科特林可以上前跟他说话。
科恩笑了笑说:“怎么样,小老弟要不算了吧,这都输到姥姥家去了。”
科特林也说:“赌场最忌讳的就是输不起,你现在离开,也就是二十几万的事情,要是再赌,可就又失了风度,又失了钱财,没有那个必要。”
林天宁微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呢?”
科特林一愣,他摇摇头说:“年轻人,你的赌术到不到家,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是放手吧。你要是实在觉得不甘心,让我替你报个仇,你看如何?”
那边七角社的几个人冲这边叫道:“嘿,再来玩儿啊!起先口气不是那么大吗,怎么怂了呢?我们位置都已经占好了,你要是不来,我们可就去找别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