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气机锁死?

砰的一声。

杨子伦掉头一看,薛雪儿从马上摔到了地下。

他连忙下马跑到薛雪儿身边一看,她已经晕过去了。

杨子伦估计已经跑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

随着薛雪儿不再凝集元力,胸口的鲜血又开始涌了出来。

杨子伦心道没办法了,只有先处理好流血问题,不然她会越来越严重。

他看了看她的伤情,只能看出胸口被劈开了,在衣物的遮盖下具体伤情看不清。

不管了,他心一横,笨手笨脚地将其上衣剥了个光。

当大白兔倏然跳脱出来时,吓了他一跳。

心道这兔儿挺肥啊,平时完全看不出来,看不出老薛还是一个低调的人呢。

杨子伦用手指在伤口周围急点,施展点穴止血绝技。

喷涌的鲜血顿时开始止住,慢慢变成了渗透。

他用酒精给薛雪儿冲洗一下伤口。

嘶。

薛雪儿口中发出声音。

啊,薛雪儿醒了?

杨子伦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地拿着衣服往薛雪儿身上乱堆。

过了一会发现她并没有动静,他心中舒了一口气。

痛得有楞个恼火吗?

自己还昏起的都晓得嘶,简直是黑娃儿跳高——黑老子一跳,他在心里腹诽。

薛雪儿的伤口这下终于看清楚了。

这哈麻烦了,杨子伦心中直摇头,左边的大白兔被剑劈开了一道大口子。

唯一庆幸的不是从正中劈开,而是向外侧偏了两寸,伤口长约大半尺。

薛雪儿的内甲很独特,非常薄,感觉非常坚韧,应该是师门给的护身内甲。

内甲也被劈开了,但可能因为这件内甲的防护,罗刹人这一剑才没伤到胸骨。

杨子伦没有继续研究,草草撒上金疮粉,用布带一圈圈把她整个胸膛缠了起来。

再将衣服十分费劲地一件件穿了回去。

终于穿好后,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点起一根烟重重地呼出一口。

累死老子了,还又心虚又心慌的,这可比杀个罗刹修行者恼火多了。

心道耽搁了这么久,突厥修行者们也差不多该上来了。

他把烟一扔,把薛雪儿抱到自己马上,再翻身上马坐到她的后面。

没办法,薛雪儿还在昏迷中。

他一手环抱在薛雪儿腰间,另一只手牵着她的马,一路小跑向西而去。

因为胡禄也受伤了,哥舒明他们的行动没有杨子伦预想的那么迅速。

一路上奥古夫都在向尼古拉大人暗示别再追了。

“奥古夫,你是被阿列克的死吓着了吗?”

安德烈问道,他听出了奥古夫的话音。

“安德烈,如果我说,我感觉这是上帝的旨意,你信吗?”

“呵呵,上帝可不会像你这么胆小。”

安德烈不以为然地说道。

瓦吉姆说道“安德烈,其实我觉得奥古夫说的有点道理。”

“哦,瓦吉姆,是什么道理呢?”

“尼古拉大人说阿列克被大晋修行者一枪击杀,他没有感受到阿列克爆发出元力。”

“这意味着阿列克在大晋修行者出枪前,就已经被对方的气机锁死了,连元力都没凝起来。”

瓦吉姆转向尼古拉“尼古拉大人,我这样说没错吧。”

尼古拉点点头,其实他早就不想追了,不过苦于没有一个说过得去的理由。

安德烈问道“气机锁死,这代表什么意思?”

瓦吉姆说道“代表那名大晋修行者最少比阿列克高了两个品级,对吧尼古拉大人。”

尼古拉嗯了一声,心道安德烈今年才十八岁,还是太年少气盛了。

自己当初的谨慎是对的,那个大长枪修行者看起来貌不起眼,但现在想来他绝不简单,不会是个低品级修行者。

尼古拉也是四品,但他只能锁定一品修行者的气机。

所以那名大晋修行者要么是五品修行者,要么就还有别的杀手锏。

奥古夫心道不对,野人先生很可能是上帝眷意之人,不可以简单拿品级来区分。

安德烈不说话了,尼古拉是他的亲舅舅,他不能质疑。

“天色差不多了。”

尼古拉向哥舒明那边看了一眼,抬头示意了一下瓦吉姆。

瓦吉姆立刻向突厥人那边跑了过去。

“胡禄先生,天色差不多了,尼古拉大人问我们是不是该宿营了?”

哥舒明听过之后说道“请对尼古拉大人说,我们再前进十里就宿营。”

一个时辰前,哥舒明发现了一大堆血迹,他估计对方没走多远,明天肯定能追上。

瓦吉姆点点头,转身走了。

杨子伦也找了一个洼地,把薛雪儿放了下来。

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了。

他给迷迷糊糊的薛雪儿喂了点水,自己吃了几条肉干,恢复了一下体力。

今晚得搞点行动,不能再让胡人这么追杀下去了,他暗暗想道。

把薛雪儿轻轻放好,他又割了一堆草盖在她的身上。

他把两匹马缰绳栓在一起,把大铁枪插在地上栓住了马缰绳。

他割了一堆青草,丢了一堆豆子喂给两匹马吃。

然后他坐在地上,拿出水壶小口小口地喝酒,凝望着夜空里闪烁的星星。

他觉得脑海里那颗星星转得多了一点,明显超过了半圈一些。

神秘的星辰是他来到大晋的源头,除了让他的功力大幅增加外,它还会给自己带来别的什么吗?

他似乎心有所悟。

星辰的转动让自己的意念力越来越强,而当自己集中意念力全力作战时,又会催动星辰的转动。

咦,这是不是有点像传说中的双向奔赴啊?

......

他抬头看了看夜色,心道时间差不多了。

杨子伦放下背包,手持冷钢大狗腿轻装向东潜行。

哥舒明和尼古拉两组人分别生了一堆篝火。

一天追逐下来大家都很累,吃完东西,没说几句话就各自睡去。

安德烈负责值守上半夜。

他正无聊地往篝火里丢着树枝,耳朵里突然听到噗的一声轻响。

咦,是什么声音?

声音很轻,安德烈没听出来是什么,他立即站了起来四处观望。

突厥人那边没动静啊,这是怎么回事?

但他确定自己听到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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