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开宇!”
栗山凉气得抬手就在聂开宇的肩膀上来一巴掌
“啊!”聂开宇更委屈了,抱住栗山凉就往怀里蹭,“你打我……家暴,这是家暴,我要去法院告你。”
“活该!”
叫他故弄玄虚,吓得他脑袋都宕机了,以为真出了什么大事!
“叫你小题大做。”
“我没有。”聂开宇仰起脸,闷气质问:“难道我们不能天天待在一块,对你来说不是大事?”
“那你别干了。回家,天天和我待一块?”
聂开宇怔怔地看着他。
片刻,他歪头枕在栗山凉的肩膀上,“很诱人,但不行。我必须赚钱养家。”
“我有钱。”
“买车剩下的十几万?够一年的吗?”
“谁说的?我现在不止!”
“嗯?”聂开宇疑惑地抬起头,盯着他看,“哪来的?”
“计安哥给……”
白计安三个字一出来,聂开宇顿时坐直身,不等栗山凉说完,气道:“我不是给你卡了吗?你怎么还收白计安的钱?”
花他的钱就这么难?!
“你急什么?”栗山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的工作所得,为什么不能要?”
“工作?”
“对啊!”
栗山凉指着屏幕上被暂停的监控视频,他伸出手算上自己损失掉的七星瓢虫。
“计安哥都会报销的。”
虽然他们做「红桃」的,没有正规的营业执照和工商许可证,但他们团伙内部的福利还是很完善的。
尤其白计安,根本就不用他们开口提补助的事,每次行动前会打一笔,行动后的报酬又会打一笔。
哪怕他们说兜里还有,不需要,白计安也会照打不误,每次还会加上一句:「收着吧,以后会用得到。」
“就好像他的钱分分秒秒都在下崽,花不完,非要找我们分担似的。”
聂开宇瞧栗山凉夸赞白计安的模样,心里吃味,嘴里低声咕哝:“我也有,也花不完。”
……
头顶上没人吭声。
聂开宇奇怪地抬起头,只见栗山凉垂眼看着他,一副想笑却又极力在忍的表情。
知道他又在嘲笑自己,聂开宇气得鼓鼓的。
娇横地“哼”一声,又把脸埋进栗山凉的肩膀。
“好了,别闹了。”
更气了。
“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不是。”栗山凉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他可以不收白计安在行动前给他的补助,但工作所得,拿着也没问题啊。
白计安不缺的这点,对他来说作用还挺大的。
可是聂开宇生气了,他又不能不管。
“喂。”
栗山凉用食指捅了捅他的肋骨,结果,他刚碰一下,聂开宇就扭一下,他追上去再捅捅,又扭!
像打开了什么开关,特别好玩。
终于,被追着捅的聂开宇无处可逃,他一把握住栗山凉的手,脸都红了,“你要干嘛?”
栗山凉惊奇地看着他有些湿漉漉的双眼,“你是害羞了吗?”
聂开宇倒吸一口气,一脸怨念地看着他的小木头疙瘩。
害羞个鬼啊,那是他的痒痒肉!!
栗山凉不恼,笑盈盈地问:“我应该怎么做?”
又温柔又可爱,海蓝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聂开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心情好一点,所以,我该怎么处理计安哥给我报酬的事?”
聂开宇简直不敢相信。
小木头疙瘩不懂是不懂,学习能力是真强。
不愧是上麻省理工的!
居然知道征求他的意见,就为了让他开心!
“要!”聂开宇仰起脸,“活都干了,不要白不要!白计安不缺钱,我们家也不怕钱咬手。只是……”
“只是什么?”
“你能把工资都存起来吗?至于平时家里和我们个人的花销,都用我给你的卡。”
栗山凉有些为难:“可是我所有花销都要靠你的话,我会别扭。”
“那这样,你交水电费!”
“水电费多少钱?”
“我都是年交,电费2万,水费5000就够了。”
“那就是一年只需要2万5?”
“可以吗?”
栗山凉傲气地仰起下巴,大方地伸出三根手指。
“我给你凑个整,3万。”
小模样看得聂开宇开心,他又又又抱上去,柔软的薄唇在栗山凉的侧颈上贪恋地蹭蹭。
“真好。”
“什么?”
“娶你做老婆真好。”
聂开宇正腻歪着呢,刚想不怀好意地顺水推凉,结果衣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贺威的大名,感觉一切都是报应。
曾经,他无意中打断贺威干坏事,现在,贺威也在关键时突然冒出来打断他。
突然,他脑子里生出一个恐怖的想法。
他们不会一辈子都要跟贺白这两口子剪不断吧。
诅咒,这一定是诅咒!
“怎么了?”栗山凉捅捅他,“接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聂开宇泄气地直起身,说:“我敢确定,这世界上除了白计安之外,没人愿意接到贺威的电话。”
一猜就没好事。
聂开宇把手机附在耳边,只听贺威说:“有时间吗?我想找你来一趟市局。”
果然。
“干嘛?”他可不喜欢那个地方。
“来了有大惊喜。”
聂开宇看着栗山凉。
别说,他还真有些好奇了。
“等着,我在自己家。”
贺威颔首:“一个小时见。”
回到观察室,屋内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贺威。
两分钟前,贺威像所有人一样,站在双面镜前望着审讯室里的状况。
突然,他直了直本就挺拔的背,嘀咕一句“我知道了”后,抓着手机去了走廊。
“你干什么去了?”林栋开口。
贺威双手环胸,眼神落在审讯椅上,中川佑树的手腕。
“把他的手腕缝合,救他一命的医生是我认识的人。”
闻言,韩阳下意识看了一眼斐辰,叫道:“那个,12层!”
陈泽洋蹙眉纠正:“人家姓聂。”
“你怎么知道?!”
陈泽洋无语了,“因为上次把中川佑树送去人民医院治疗的就是你和我。”
“啊……”韩阳嘿嘿一笑,“我忘了,就记得盘龙山「水怪」事件,我和副队第一次见他的事了。”
上来就推荐还在昏迷中的被害人去整形科,印象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