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英兰怀里的李荷嘤咛一声,美目缓缓地张开,其中似乎闪烁着疑惑的光芒。英兰惊喜地看着李荷从她的怀里站起身来,她急切地问道:“李荷,你刚才在钢琴室里看见了什么?”
李荷像是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英兰,又转头看了李轻然一眼,有些怯怯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随即她仿佛在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道,“我只记得我跟着前辈们一起进入钢琴室,然后发生的事……我不记得了……”
她似乎有些痛苦地捂着额头,像是这样回忆会让她很难受似的。英兰心疼地拍了拍李荷的手掌,说道:“没事儿,想不到就不用想了,这不是你的问题。”她和李轻然对视一眼,仿佛能看见李轻然笑容中的认真。
英兰知道他们似乎想到一块儿去了,这种情况,很像是被人施展了遗忘术,虽然十里荒不是异能者,但身为大妖的它,施展遗忘术就仿佛吃饭喝水一般,李荷算是撞到抢眼上了……吗?
英兰的眼中仿佛闪动着疑惑的光芒,为什么会选择李荷,真的只是因为李荷是个普通人的缘故吗?这样想来,无论它是什么目的,不是身为D级异能者的她更适合吗。cuxi.org 猪猪小说网
李轻然眯了眯眼睛,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虽然这只是用神识扫一遍就能找到答案的事情,但他还是没有这样做。原因很简单,李仙主正享受着这份惊奇的感觉,就像玩游戏解密一样,破解之后会有浓浓的成就感。
当然,这只是在李轻然判断没有危险的情况下,若非十里荒只是个威胁极小的大妖,他是不会让李荷陷入危险境地的。虽然在仙界有很多仙人因为寻找乐趣而将凡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随意喊打喊杀,但仿佛是因为李轻然这一路走得太顺的缘故,他还保留着一丝从前的单纯,面对凡人时倒也没什么轻蔑之心。
他插着兜从钢琴室中走了出去,声音似乎从邈远之处传来:“既然咱们已经无法在这个钢琴室中再发现什么了,那就赶紧去下一处灵异地点吧,唔,我没记错的话,是有血手印的厕所是吧?”
李荷有些犹豫,像是有些扭捏地说道:“李前辈,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女厕所……”她能很清楚地看到李轻然踉跄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她,说道:“虽然但是,这时候也没人上女厕所了,所以我这种做法不算逾越,这合理吗,这很合理。”
随即他带着似乎一脸懵懂的李荷走到了走廊里,这时他能看见一众社员正窝在角落里警惕地看着他们,还能听见有人在咕哝着说道:“怎么钢琴声停下来了,我去,社长不会邪祟上身了吧?”
李轻然嘴角微微抽搐,快步走上前去将说话的浑小子提溜了过来,面无表情地抱着胸说道:“你刚才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社员瑟瑟发抖,感觉自己就像临街问斩的囚犯,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怀疑社长被邪祟给……”
“好了。”李轻然打断了他,挥挥手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去有血手印的厕所,至于陪我们一起去的人嘛,就选你好了。”社员哭丧着脸,像是比窦娥还冤,说道,“可是那个是女厕所啊!”“你再说一遍?”“唔唔唔……”
李荷最终还是跟他们一起去厕所了,只不过她似乎有些懊恼,好不容易经历了一起灵异事件,自己却忘了发生过什么。她抿着嘴,眼神幽亮,努力地回想在钢琴室里到底有什么发现,但她的脑海里仿佛被人下了一个枷锁,刚刚的回忆就如同游鱼一般,从她的脑海里滑腻而过。
思索间,他们已经下了楼,走向三楼的女厕所。微弱昏黄的灯光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们,就像一个不断缩小的盒子,让他们感到窒息般的感觉。灯光时暗时灭,伴随着电流的滋啦声,光芒斜斜地照射在众人的身体上,倒映出幽暗的影子,仿佛有无数黑色怪物在纠缠着他们。
走在最前面的社员一直在哆嗦,没错,他被李轻然抓来作壮丁了,不过此时的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这环境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要闹鬼的地方啊!他现在十分后悔刚才多说了一句,现在估计其他社员都在看他的乐子呢。
“不知道侯进他们怎么样了。”李轻然看了一眼远处的三零八教室,现在那里似乎没有人在,说不定他们已经赶往下一个灵异地点了。他催促了一下倒霉的社员,说道:“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社员笑了,但笑得像哭了一样难看:“前辈饿,面前就是怪谈发生的女厕所。”李轻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标有女的厕所,沉吟片刻,用手在厕所门口的墙角处捏了一点显出红褐色的灰尘,认真地研究了一下,沉声说道:“没错,这就是血迹。”
社员感觉自己从下到上抽搐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还看见了血迹,怎么想怎么危险啊!他似乎无声无息地向后退了几步,转头就想溜,却被李轻然抓住拖了回来。
李轻然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厕所,他的灵感像是没有给予他危险的感觉,于是他将可怜的小社员向前一推,露出他标志性贱兮兮的笑容:“来,你来当我们的导游。”
小社员似乎都要哭了,用得着这么狠心吗,不就是在背后议论了一下自家社长,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好不好!他可怜兮兮地看了眼李轻然,发现李轻然一脸确定般地看着他。
看来是必须要冲在前面了。小社员突然仿佛有了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他一脸的悲愤,但就要踏进女厕所的时候,队伍后面的李荷终于反应过来了,于是主动请缨,道:“李前辈,你就不要迫害他了,由我来第一个进入里面吧。”
李轻然一脸的赞赏,拍了拍小社员的脑袋瓜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同样是一个学校的学生,怎么差距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