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一晚上齐镇都没睡踏实,脸颊被亲的地方一直发烫,身上也热的厉害,却只能默默的躺在床上发呆。
第二天一早,白半夏拿配好的药膏给南先生涂上,又下了一套针,辅以灸气激发药效。
“这还真神奇了!”南先生忍不住夸道,“医术一道博大精深啊,这针都能自己动,还动的都不一样。”
白半夏笑笑,说:“因为里面用了气,就类似于把内力打入别人身体那样。”
南先生佩服不已,“我在医术方面没有天赋,否则真的想拜你为师了。”
“你就好好读书吧,将来为官才能造福百姓。”白半夏说道。
没多久,府衙派了人来传唤,要请南先生和齐镇、白半夏去指认和作证。
“等治疗完再出门,先安排一辆马车吧。”白半夏说道。
齐镇点头,出门就要去寻马车。
“小的去就行了,哪用齐公子去跑腿?”官差格外示好的跑了出去。
南先生飞快的看了齐镇一眼,“齐镇似乎身份不凡啊?”
能让官差这般敬重的,定然不普通。
别说南先生好奇了,就是大伯娘和大伯也惊奇的看向齐镇,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半夏心里咯噔一声,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普通官差肯定不会知道齐镇的身份,只是齐镇去府衙次数多了,又帮忙破了几个案子,是知府的座上宾。官差多是敬重有能力武功又高的人,所以对他十分的尊敬。
“我帮知府查了些事情,也破了几个案子,所以这些官差见过我。”齐镇轻描淡写的说。
南先生明白过来,“看来尹知府挺器重你的,你也确实有这个实力,不走武举可惜了。”
齐镇笑笑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儿官差就找了马车到宅子门口,白半夏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把银针一根根的拔了,又重新给南先生绑好了固定的夹板。
“可以了,小心些扶他上马车吧,不可撞到手。”白半夏说道。
白生明要帮忙扶南先生,却被齐镇抢过去,直接横抱了起来,抱上了马车。
南先生表情一瞬间僵住,别提多别扭了,他大概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被人像抱个大姑娘似的抱上马车。好在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极力的压下了尴尬,让自己看着坦然镇定一些。
这些都看在白半夏眼里,要不是她能忍住笑,真的会笑场,南先生那一瞬间的小表情实在太逗了。
“我只是手断了,腿又没事……”他终于稳定了情绪开了口,但人已经被放上马车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齐镇冷着脸说:“半夏说你身上腿上都有淤伤,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南先生干咳了两声,抱都抱好了,再多说也无益。他看向白生明说:“向光,你就不用去了,明日考试,你留在家里静心温习吧。”
白生明有些犹豫,白半夏拍拍他的肩膀,“二郎哥,先生就交给我和齐镇了,我们办事你还不放心?他是你的先生,可也是我的病人啊,我对病人可是负责的很。”
“他们原本想谋害的是我,我不去不太好吧?”白生明问道。
“我代替你去就好,你今天也不适宜到处跑,安全第一吧。”白半夏说道。
白生明点点头,没再坚持。
之后齐镇跟车夫交待了一声,让车走慢一些,免得颠簸让南先生受罪,来传唤的官差也不敢催促,看样子是真觉得齐镇是知府的贵宾。
就这样折腾了半天,才慢慢到了府衙。
府衙门口还有看热闹的百姓,官差在前面开路,喝道:“让一让,不要撞到马车,车上有伤者。”
“这里能走马车,还真的少见。”
“车里肯定是大人物,官差给开道呢!”
“不是说是受害者吗?怕是伤的不轻。”
“……”
等马车一停稳,南先生就着急的自己下车了,生怕齐镇再抱他。
见他急的不行,白半夏憋着笑说:“先生走慢些,不要碰到了手,否则药都白用了。”
“好。”南先生这才慢了些。
围观的人看到伤者胳膊上绑了木板,就猜到是胳膊断了,脸上还青青紫紫的,瞧着被打的不轻,但似乎腿脚还好。
三人一走进公堂,就看到纪礼跪在地上,打人的三名混混也跪在一边,还有一个狱卒打扮的人,以及两个布衣的中年夫妇。
看来是狱卒已经招了,而被纪礼害死的丫鬟父母也来喊冤了,审的也差不多了。
堂上坐着的是尹衫,官差上前行礼,说:“禀大人,受害者南书文和证人齐镇、白半夏都带到了。”
三人行礼,候在堂下。
“南书文,打伤你的可是堂上这三人?”尹衫问道。
南先生看过去,“回大人,正是他们三人。”
“纪礼,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不仅买凶害人,打伤南书文,还曾虐待家中侍女致死,你可知罪?”尹衫一拍惊堂木问道。
纪礼打了个冷颤,他知道今天是完了,他爹因为收买狱卒都被抓了,他没有依仗了。
他越想越怕,身子不住的打颤起来,突然,他歪倒在地,整个人不断抽搐,嘴里吐出了白沫。
“这是发羊癫疯了!”看热闹的人叫道。
白半夏迷了眼睛,取出银针说:“禀大人,我是悬济堂的大夫,刚好可以救治一二。”
“白大夫请。”尹衫立即同意了。
二殿下的人啊,他敢不同意吗?
白半夏上前一步,一针扎在纪礼身上,纪礼痛的嗷的叫了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也不吐白沫了。
不是白半夏圣母心的想救他,只是她想到了现代有犯人为了逃脱判刑,假装精神病的情况。
她不太清楚这时候的律法,但如果纪礼有癫痫而导致判罚减轻,岂不是便宜了他。
“被告这演技还真不错。”她拿帕子擦了银针,一脸不屑的说。
“大胆纪礼,你竟敢在堂上装病,罪加一等!”尹衫一拍惊堂木说道。
外面看热闹的人也明白过来,这个被告吐白沫是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