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难忘2008
2008年,那时我刚刚考上县里的中学。犹记得当时,www.youxs.org,还有那些敲击着我们青春心灵的各种‘门事件’……
‘双飞门’、‘摸*奶门’、还有著名的‘艳照门’等等,在无数重门的重击下,和百度贴吧上的年轻人的豪言壮语后。无论电视上还是报纸上,都有人大声疾呼90后是垮掉的一代。然而身为事件主人公的90后,仍然坐在课桌前默默地学习,以超乎想象的忍隐,面对着一切。
什么是坏人?几十年前,当红卫兵的那群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就是坏人;后来的出来玩碰瓷的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能把门事件和百度贴吧这两笔,和90后风和牛马不相及的事件,都生按白造地弄在90后头顶上的人,相信也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后来证实,出来骂人的那些人,不过是当年红卫兵的那些人,到了骂人的年纪罢了。
……
“柯国权,你的桌面明明一堆书,但为什么你的成绩这么烂!”我高二的同桌,她嘟着嘴,很拽地鄙视翻着我桌子上面的课外书道。
“靠,我说省省吧,‘读书改变命运!’这么无稽的事情,你叫我一个这么理性的人怎么可能相信呢?”我毫不犹豫地反驳。
……
不过这个‘读书改变命运’的话题,却总能勾起我的兴趣。
往事浮上心头,从小到大在学校讨论过这个话题的一幕幕呈现眼前:“好吧,我根本不知道读书能有个什么出息!”对于‘读书改变命运’这个问题从小到大得到的答案,那我就得真正的叹息一声:
“小学生时,我问老师‘读书有什么用?’老师说‘你认真读,未来就有前途了!’”
我问:“您能说人话么?”
“你他丫的,成心捣乱课堂是不?给老娘滚出去,滚操!”呵呵,遇到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师,我能怎么样?我就这样被站堂了。
这么有学术意义的话题,竟然换来了惩罚,我小时候对于学习的意义的兴趣,已经冷到了北极。
初中时,我问老师“读书有什么用呢?”
老师“……”柯国权,出门口站好!
“罗老师,柯国权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吗?”路过我教室门口的教导处主任,习以为常的开口问道。
罗班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道:“哎哟,真是造孽罗,这么笨的学生,还有什么可教之处呐?”
“哦,罗老师,柯国权又做了什么好事,讲出来大家乐呵乐呵。”教导给我最大的感观,就是他可以很轻松地做到——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柯国权的痛苦之上。
“这次简直不知所谓,问什么读书有什么作用!读书没用,还有人读么?”说起柯国权的无理取闹,罗班主任就无名火起,为什么这世上有这么笨的人,非要揪着人人都明白的道理不放呢?
“不过话说,读书与做人,作用在那里呢?我好像真难找出由头来,不!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知道,一定要不能!”罗老师越想越感烦躁之下,在枯肠之中,最终也难找出个合理的答案,最后只有把它归根于柯国权的无理取闹而已!
……
直到我进入了县重点中学,精真高中时,我问:“读书有用么?”
班导摇头晃脑侃侃而谈道:“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既能陶养情操,又能增长智慧,还能……”
“说人话!”
“读书考上大学,就特么美女成群,左拥右抱……”班导讲到这里时,特么自己也是醉了。双眼放光,嘴角的哈喇巴子,差点流下来,仿佛有一个,不!是一群没有穿衣服的美女走过眼前一般……
我“……”
为了升学率,为了刺激学生向学,这家伙也是拼了。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有出息,出人头地,赚点钱,因为家里很穷,穷则应该思变!
于是我依然在课堂上捣弄自己的发财大计,向往教条主义下的自由。
而我的自由来自于,我买的一堆课外书,堆在桌子上面,砌成一道高墙。这样一来老师们上课时,就能自动忽视了柯国权这个存在。这样一来,一堆书就隔出三个世界来,一个是滔滔不绝自言自语的老师世界;一个是填鸭式教育下的呆头鸭们的世界;而我自成一界,在我的书堆后面捣弄我的发财大计。
……
“靠,你们这帮兔子,怎么又拿我做挡箭牌了!”我一边给我重量级的课桌挪个位置,一边超不服气道。
能服气吗?我自信我并不是班里最捣蛋的,还经常给他们开个讲,笑得大家捧腹,我特么,我容易么我?
特么老师不合时宜地撞进来,大吼:“谁又在捣乱!”时,我就会发现我的头顶多了七八条嫩若葱根的手指。
我“……”我安安静静读书,招谁惹谁了我?'捣乱课堂纪律'这个关我屁事了?我迅速站起来双手指,舞动得活像跳恰恰舞一般,指着左右前后妄图反击,不过双手那里敌得过五六双手……
我感觉背后的一股杀气在升温,不禁背脊一阵冰冷,我转身,头顶上‘噼啪’一本书落地,声音清脆……
“柯国权!”班导的狮子吼这会响起,杀人般的目光,像把猪肉刀剖析着我的心肝、脾、肺、胥。从他那眼神中我明白,作为一向安静而又聪明的人,我已经被锁定为捣蛋的目标人物。
“你!~滚到门口去!”班导用一根颤抖的食指,指着我的鼻子吼道。
“是是……”我一脸痛改前痱的表情,悻悻地走出了教室。就要到外面呼吸自由的空气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些拿着书捂住脸强忍住笑的左邻右里时,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我歪着嘴站在教室大门口,在老师背后举了个向后的中指,他们笑喷了。
“许淳亨,谭荣相,周小杰你们两个笑什么?都给我出去!”
“你说怎么办吧。”许淳亨是小胖子,看得出来他已经竭力压制自己的笑意,但嘴角还是很不安分地勾勒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靠!”
“我怎么觉得我这黑锅背得,怎么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呢?”我一直以来背黑锅的人,都是为他人消灾解难的高尚职业,没有想到这下的黑锅背得。当事人的灾难已经转到了我的身上,但却并没有消除当事人的灾难,实在是失败。
“柯国权,我真的没有指你。”周小杰也忍住笑绷着脸道。
“你们这帮混蛋!看以后谁给你们撑屏幕!”我有些气不过了,哥安安静静看书,招谁惹谁了?
2008年,这时代还是个用MP4看电影算奢侈的时候,手机还算是珍稀高科技产品,当时还未普及呢。但这也难不倒天资聪颖的商人们,他们发明了一个利用光学的原理,把一个**影像放在打火机里的方法,只要把火机的电灯按钮打开,就会有一个**出现在白色的画布上了,然而那个时候那有那么多,让人詹仰的白色画布呢?只要有一点的不平整或不够白,那东西照出来的**形象就会大大走样,于是他们竟然把目标瞄准了我的洁白衣服,安了吧,那时我的衣服十件有九件是白色的!
虽然我很不屑他们对着我的背后大呼小叫;但当他们事了后,把那火机和一张白纸送到我的手上时,我还是会痛心疾首地看上一整晚的!
“柯国权,你有阵子好搅哦,一只中指就把我们戳了出来。”绰号‘鼻皿’的谭荣相家住县城,是个见到心仪美女鼻血不止的家伙。
……
这个学年,我看了很多的成功学理论,从《李嘉诚》到《国富论》但这些一半学术,一半娱乐圈新闻般的书籍,我感慨于还是没有找到如何发家致富的路子。
不过相当于我在商业方面的成就失败,那就是班级上的捣蛋成就却是成功的。
作为一个不用学习的人物,最多的一定就是上课时间。所以我作为一个惜时如金的人,我充分利用了上课时间和同学们开玩笑说说话,调养大家的情操,班导自然再次对我恨之入骨。
只要老班想起我捣蛋的实力,他就有点‘蛋蛋’的忧伤;
每当试卷发将下来,这张不用看了,零分。
嗯,这张还是零分,唉有进步,13分……
这意味着一个学年下来,我的成绩单上,还要承载了多少个大蛋,还有就是被冤枉了多少次……
无疑这些事件,都在挑战挑战着班导的最终底线。
……
“幸好过完这个四月份,就只剩下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和这个学生同一个班了。”班导在教导处,精明地计算着这一届高一剩下的日子,不禁由衷心地笑了。
但当他第二天去上班时,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吧。
四月一号,班导兴高采烈来到教导处,发现竟然时间已经有些迟。但这难不倒一个资深中年教书的,三两下收拾教材教辅,就往班上赶去。作为老教职工,课本上的内容已经烂熟于心,了然于脑,没有备课的必要,能空很多时间的。
“叮叮……”上课铃响起,班导以压哨的姿态,翩翩走进教室。他今天穿套西服,格外精神,很有绅士风度。
“老班,我依稀记得,这堂课不是您的哦。”
我第一个发言,用得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和懒洋洋的声音。
“嘻嘻,柯国权,你以为我会信你么?”老班对我说的玩笑,显然已经有了免疫力,嘻嘻两声就要招呼大家上课。
“是真的,刚才教务处才派人来说,您还是请回吧!”班长突然出声应和我,把他吓了一跳,嘴巴比塞了枚鸡蛋还要惊恐,心里不禁暗想:“难道我错怪柯国权了?”
“不会吧!学校没有通知我呀!”他苦笑道,老班的自信,有生以来第一次遭遇了巨大的挑战,我知道,他懵逼了。
“是真的。”有班长撑腰,全班同学都煞有介事地应和道。
“咳、咳,嗯,看来是老师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你们先自习,我去看看排班表。”老班干咳两声,故作镇定道,毕竟走错教室这种事,又不是没有遇到过不是?同时还在想,我刚才对柯国权态度那么差,要不要道歉呢?
……
“老班,祝您愚人节快乐!”就在班导要抬脚离开时,全班同学大声喊道,当然还伴随着全班同学的嘻哈大笑声……
老班:“……”
“唉,我们上课,老实说,我刚刚还依稀记得今天是愚人节,若没有柯国权这个经常骗人的讨厌鬼,你们是骗不了我的!绝不能!”老班笑笑道。
这节课是班导这个好强、古板,为了学生未来课堂纪律严厉到几乎不近人情的中年教师,这一学年以来上得最开心的一节课了吧;因为我们能看到,这是他给我们上课,喜笑颜开最多的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