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风晕了过去,白老爷子和欧阳无殇见此突发情况,急忙跑过来查看情况。
两人现在十分忧心司无风现在的身体状况。
两人深知此前司无风的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太好。
哪怕身为修行中人,落在同为修行中人的眼里,他的身体问题也是极为棘手的,身强而神弱,身魂不契,此乃修行大忌,极易走火入魔,更何况他体内还有大量相斥相克的灵力。
而此时恰巧出事,更是让二人忧心忡忡,心慌不已。
白老爷子蹲下身体,拉起司无风的右手运用独家手法号脉,欧阳无殇则扶着司无风的身体,让司无风躺在知自己怀里。
欧阳无殇碧玉年华的年纪,发育的极好,前凸后翘,只是在穿着宽松衣服不显身材,如今司无风倒是享受了一把温香软玉的艳福,只是当事人昏迷不醒,没这个命。
没过多久,白老爷子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焦灼不已,欧阳无上同样如此。
此时,司无风的生命在二人眼里如风中残烛,微芒暗淡,飘摇不定,随时会熄灭。
在白老爷子这位名传天下的药神嫡子兼亲传弟子眼里,司无风的血液逆流,经脉暴碎,神魂濒临崩溃境地。
欧阳无殇则更加清晰,自家公子身体里的灵力肆虐,破坏全身构造,搅动气血,磨灭神魂。
用一句话来说,危在旦夕,白老爷子和欧阳无殇脑袋里同时冒出一个词来,二人由此更加焦灼了。
“怎么办?白叔叔,公子的情况危急,再不想想办法,公子的命可能就没了,你快想想办法啊。”欧阳无殇在一旁着急问道,都快要哭腔了。
白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神色复杂看着欧阳无殇,久久不语,眼神晦涩难懂。
“怎么了,白叔叔。”欧阳无殇见白老爷子奇怪的望着自己,不由催促道,现在自家公子的性命重要,耽误不得。
她对自家公子的情况深感忧愁,担心不已,所以并没有发现其间异样。
“唉!无殇,别急,办法是有的,只是牺牲有点大,要看你愿不愿意。”白老爷子终究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白老爷子明白,一旦采纳了那个方法,有没有用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会让欧阳无殇和司无风,和司家决裂,三者分道扬镳,两不相关。
毕竟这是司无风还在娘胎里就已经谋划好的一个续命法子。
“什么方法?白叔叔,快告诉我。”欧阳无殇急忙追问道。
“无殇,别着急,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仔细回答我,好吗?”白老爷子最终下定决心,不过以他谨慎的性格他还得再确认一番。
“好的,白叔叔你问。”欧阳无殇头回答道,眸子时不时的紧盯着自家公子痛苦扭曲的脸庞。
“无殇,你对天地间的灵力感应是不是特别敏感锐,能清楚地将它们分门别类,如看到不同颜色的灵力和流转途径。”白老爷子尽量长话短说,为了说得通俗易懂,还特意举了个例子。
“是。”欧阳无殇回道,“我确实……”。
“那你是不是还能感知到灵力的“情绪”了呢?如暴躁,如淡雅,如亲切……等等。”白老爷子急忙打断欧阳无殇的回答,继续往下问道,实在是时间不等人。
“嗯。”欧阳无殇又回答了个正确的“是”。
……
白老爷子平日研究药理的药房里人来人往,小厮们进进出出,正不断往一口烧红煮沸的缸里加各种名贵的药材,如天山极品雪莲,一瓣花瓣足以让炼精化气的修士踏入练气化神的境界,晋升三流高手行列,而这里足足有五朵之多,全都一股脑倒进药缸里。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
此时已三更,这里每个忙碌不已的人都是刚刚被从床上拽起来干活的。
这个时辰所有都应该还在梦乡里会周公,可在这里干活的人仿佛习以为常,因为他们老爷经常研究药理有心得时就会如此“折磨”他们,有时连公子夫人小姐也难幸免于难,常常撸起袖子下场干活。
没过多久,白正泽来到此处,身旁跟着面色羞红的欧阳无殇。
“真想好了,不后悔。”白老爷子面色复杂的问道。
“嗯。”欧阳无殇似乎有些羞于启齿,声音小若蝇蚊。
“嗯……嗯……,白叔叔,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吗,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公子,好吗?”欧阳无殇在一旁支支吾吾半天,终是鼓起勇气提出要求。
“好的,我一定守口如瓶。”白正泽立马一口答应下来,胸脯拍得震天响。
“嗯?”见此,欧阳无殇则有些犯嘀咕了,她怎么感觉白老爷子和自家公子不正经时一样不靠谱啊,那脸上的神情和公子空口许诺、画大饼是如出一辙。
“快进去吧,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了。”白老爷子突然立马催促欧阳无殇赶紧进去,心里则暗呼,差点晚节不保,辛辛苦苦树立的威严慈祥的长辈形象就烟消云散了。
都怪被那该死的小子偷师太多,才差点有刚才尴尬的一幕。
白老爷子没心没肺没多久,又忧心不已,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不能长久,打铁终须自身硬,想要彻底根治,唯有那小子踏入合道境,只是自古以来如此人物又有几人。
嗯,欧阳丫头有很大希望,玄灵体嘛,世间少有的体质,对灵力本质的高度洞悉,再反馈自身,与自家修行相互映照,进境迅速,还无后遗症,谁不羡慕。
特别是玄灵体的一口先天之气,具有修复神魂、肉白骨等无穷妙用,更重要的是其中还蕴含着玄灵体的秘密与天地道痕,如若修士拥有此物一样冲刺合道境的机会,所以玄灵体有“一人两合道,世间风景独占”的美誉。
“丫头,有些事藏着藏着就容易失踪,容易没了,不是消失了,而是错过了,哎。”白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等那小子醒来我还是告诉他吧,让他来解决。”。
“唉,自这小子来我这儿以后,我这叹气的次数是与日俱增啊,这样下去的话我会老得更快的,我还是去喝杯美养生茶吧,反正这儿也不需要我一个糟老头子只手画脚。”拜老爷子自言自语了一阵之后,吩咐吓人把痛得变成一摊烂泥的司无风带上来,送进去,再屏退闲杂人等,慢悠悠踱步离开了。
白老爷子离开后,他身后的药房探出一个小脑袋,正是欧阳无殇,她那一双秋水眸子做贼似的四下扫视,见没人拍了拍胸前的“波涛汹涌”,松了口气,转身回了药房。
没过多久,药房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穿黑袍,戴黑巾,身材高大,蹑手蹑脚的靠近药房。
有相熟之人在此的话,便知这正是去而复返的白正泽白老爷子。
靠近药房之后,白老爷子把耳朵贴近房壁,嘿嘿而笑,养生茶那有这来得延年益寿,身心愉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