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觉得这事儿太过古怪了吗?”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打开的仓库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不说那些稀缺品,光是那些大件就不是几个人能这么堂而皇之迅速弄走的。
可事实就是从他们发现不对立马跑出来除了看见一掠而过的那道黑影外再不见其他人,不翼而飞整个空置了的仓库像是里面的东西都凭空消失了般。
四个人八双眼睛,他们还能集体出现幻觉了?
就怕那黑影根本不是人,能追的上?追的上能干得过?
“玛德,瞧你那点老鼠胆,瘦猴你留下守着剩下的两个仓库,至于你们俩不想死就赶紧跟我追!”
高个子愤恨地骂了句率先朝着那道黑影离开的方向拔腿追去。
“走!分开堵他,巷子只有这几条,都动作快点!”
……
跑出吊脚楼遁入黑暗中的苏宁,一分钟都没有多耽搁,直接闪身进入了空间。
可惜里面的几个人太警觉,只来得及搬空一个。
要不是怕被瓮中捉鳖,也是因为天亮后有更加重要的事去做,她还真想将严彬的老窝给一锅全端了。
接下来只要安心在空间,等着后半夜再出去离开。
朝着院子外的空地走,方才黑灯瞎火的根本没有看清都搬了什么,想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清点一下好了。
等看到眼前摆满的东西,苏宁觉得去严家行动之前换上紫玉兰花的吊坠实在不要太明智!
那几个相连的库房估计就她随手打开的这间最为值钱。
现下结婚最时兴的三大件: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这里每样就有三四件。
更不用说还有不少其它的稀缺品类如手表,军用水壶,暖水瓶,铁锅,棉花,布匹等等。
空间多是自己种植养殖的东西,这些还真没有动过囤货的心思。
留着,万一哪天有用得上的呢?
至于从严家和那荒废屋子底下得到的箱子么,留下装钱的那四箱放进卧室两箱,其余金银首饰什么的都转去山洞。
最后剩下的两箱钱以及严家老太婆那将自己恶心得够呛的钱,就全部用来当善款吧。
正好毛哥在红旗公社干八大员,拿着这些足够修条好路盖个好的学校了,乡亲们能受益的同时也能为他增添些政绩两全其美,挺好。
……
南门一街,苏家大院。
“香啊,小香!”
吃完晚饭,趁着时间还早,田香还有张母毛母都是闲不住的,一个在屋里屋外地打扫卫生,另俩老姐妹则去了后院伺弄她们宝贝的菜园子。
正当田香满头大汗地干完,准备去厨房给大家烧些洗澡水水,就听见婆婆大声地呼喊声。
脚下一转边径直朝着后院快步走去,边扬声回道,“娘,怎么了?”
“你快听听,这叫声是不是宁丫头家那只小圆圈?”
两个院子相隔不远,夜里又安静不用竖起耳朵也能听见那一阵阵奶声奶气地汪汪声。
起初张母俩人也没在意,可这都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着宁丫头那性子怎么舍得让它叫唤这么久?
这不越听越不对劲,越想越担心才赶紧把儿媳妇叫来问问。
“香啊你快去看看到底怎么了?可别是宁丫头出了什么事!”
“嗳娘,我这就去!”
想起丈夫跑长途临走前还不放心,吩咐她多关心照顾着多看看的,这今天一顿忙乎都差点给忘记了。
田香回了她一句,脚下不停紧跟着又快速去往小院。
没几步路就来到了小院院门前,当看见大门上挂着的锁,心下咯噔一下这才发现都这个点了苏宁竟然还没有回来?!
小圆圈可不得发疯乱跑大叫么!
急忙掏出她留给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大门。
在门后正挠门狂吠的小圆圈听见动静,嗅到不是自家主人叫得更是厉害。
“好了好了,小圆圈别叫了!”
田香连忙安抚地揉揉它的小脑袋再将它抱起,锁上门后赶紧回家。
……
古市第一人民医院。
乔远站在厕所的镜子前做着各种夸张表情,确定面部果真恢复了正常才大松了口气地停下。
想到自己竟然当着苏宁的面晕倒他就恨不得现在原地再来一次。
英雄救美啊,美人最是容易爱上救命的英雄。
多么好的表现机会,硬是被他给搞砸了!
不过苏宁真厉害啊,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遇到事情那么沉着冷静。
听做笔录的jc说,致使他们全部倒地不起齐头共进医院的就是她,多了不起啊,一干六…
不对加上自己,是一弱女娃子干翻他们七个大男人啊!
“啧~”
“乔哥?乔哥!”
被打断思绪的乔远用力抓了把头发,没好气地走出厕所来到外面的走廊,“叫魂呢,我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
“我办事你放心!”
将胸膛拍地砰砰作响,陈百事笑着几步上前,凑近后才继续说道。
“那伙人一恢复意识就被扭送了所里,你不知道乔哥我特意找人打听还被人宰了顿…”
“啰哩啰嗦说重点!老规矩等会儿再给你报销!”
“听说他们都是道上彬哥的手下小弟,我简单捋了捋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这事儿应该和采购部苏干事的同事唐恬脱不了干系。”
“唐恬,那个长得丑想得美的女的?”
“对对对,就是上次被你骂哭过的那个。”
乔远收起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眼底满是寒霜冰冷,不大一会儿冰霜尽融又恢复了那副痞坏样,“去,帮我去买些红药水回来。”
“啊?”
“啊什么啊,叫你去你就去!”
“哦哦,好,我这就去。”
“快点的啊,赶在我妈他们来之前!”
瞬间明白过来他想要干什么的陈百事快速地转身,脸上的肌肉却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呸,这么大人了,还学小时候那套苦肉计卖惨告状的把戏!
也是他妈就爱吃这一套,哎,自古慈母多败儿啊!
……
北正临河街,某吊脚楼。
“你特么的说什么,再跟老子说一遍!”
“彪…彪子哥,我发誓绝对不是我们推脱,确确实实是这样。”
“对啊,彪子哥你相信我们,我们真没有说谎!”
“呵~”
金彪皮笑肉不笑地冷哼出声,将手里的家伙慢慢抵上他的脑袋。
那双充满森然的眼底的冷气骇人,让对面的几人不约而同地双腿发软,心头一顿猛跳。
“你们说只看到一个黑影,那么一大库房的东西转头就没了?那人你们还没抓到怀疑这事儿是鬼干的,是这个意思吗?”
“你们是当我傻呢还是大哥蠢呢,都不想活了直说,老子免费送你们一程!”
“彪子哥,我们真没说谎,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跟着你和大哥多少年了?可从来没有背叛的心思绝对不会干出监守自盗的事儿!”
“对啊彪子哥,呜呜…冤枉啊!”
如他所说的都是多年的兄弟,谁还不了解谁?
金彪倒是想相信自己手下的弟兄,但奈何他们的理由太过操蛋,让人怎么相信!
缓缓放下手里的家伙,金彪改握为托,给对面五花大绑的一人来了一击。
看着瞬间砸破了头鲜血哗哗往下流却半声不敢吭的几人,冷声道。
“这事儿不论是谁干的他都活不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最好真和这件事没扯上关系,不然老子亲手崩了他!”
留下看守的人再没管身后的喊冤声,金彪返回地上来到楼里的书房。
“彬哥。”
“怎么样,吐出来了没有?”
摇了摇头金彪小心觑了眼面色愈发难看的人,“还是咬死了那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