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什么?”
“小圆圈。”
小圆圈!
不是点点啊多多这种可爱的,也不是将军呐黑虎一听就威武霸气的,而是这么古里古怪的小圆圈!
傅家明左看右看,这小黑狗全身瘦的好像只剩下那皮子,就连眼睛都不是圆滚滚,到底哪里符合这名儿?
“呵呵,你~你喜欢就好,嗯,挺好的。”
自我感觉也良好的苏宁赞同地点点头,将小圆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你不是要去给燕同志买饭?”
“啪!遭了!”
大力拍了把额头,傅家明这才想起自己还等在医院的兄弟,“苏宁我先走了,咱们回头再聊哈!”
打着石膏的那条腿,一瘸一瘸地拐得还挺快。
不等她回答人就已经走开,苏宁慢慢合上嘴唇:可不是我不想提醒,而是你自己不给机会啊。
好笑地摇摇头,为等在医院的病号燕北有这么个不怎么聪明的兄弟默哀一秒。
抱着小圆圈顺着他离开的方向走去,直到两人再次没有意外地碰上。
傅家明抖着手指了指她,一脸便秘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只能继续留下句下次再说又急匆匆离开。
“呵呵呵~”
实在忍不住地笑出声,苏宁摸着小圆圈的脑袋瓜,“你也是有勇气敢跟上这么个路痴啊。”
好在镇上不大就一条主道,估计这也是燕北放心让他自己出来的主要原因。
……
带着小圆圈回到招待所的房间,苏宁低头与它对视了眼,“小家伙你可得好好祈愿哦。”
头次带着活物进桃源空间,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闻到鼻间熟悉的清香气味儿,闭着眼睛感觉手里还有坨热乎乎的存在,大大松了口气。
“小圆圈来先认认你的新家。”
“汪汪~”
脚一挨地就迫不及待地跑起来,小圆圈并不害怕,对陌生的环境相反还感觉特别的好奇。
撒欢儿地这看看那瞅瞅,甚至还来到小院的墙边留了泡记号。
只是它一扭头的功夫,那记号就被土地净化了个干净,再闻不到半点痕迹。
“汪~汪汪?”
莫名的小圆圈跟桃源第一次的相识就这么正式杠上了。
在厨房引火烧了锅热水,去取了个新的木盆将水倒满,再添了几瓢冷水。
苏宁用手试了试温度,双手端着木盆来到院中,才发现小家伙竟然还在墙边单腿靠墙。
“小圆圈,过来洗洗!”
在撒不出一点的小圆圈,听着主人的招唤,只能认输耸着脑袋蔫巴巴地跑过去。
乖巧地任由她一顿搓揉清洗。
“真乖,等会奖励你个大骨头!”
“汪~”
听懂了的小圆圈发出兴奋地奶叫,并用舌头讨好般地舔了舔她的手心。
果然吃晚饭时,主人没有食言,给了它一只大大的还带着肉的骨头,给它高兴的短腿儿来回打转根本停不下来。
为了某小只的大肉骨,特意选了大骨汤泡饭的苏宁,没有发现有了小圆圈后她眼底的笑容真切了许多,也冲散了不少身上的那股清冷孤寂感。
……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放亮,苏宁就已经退了房来到打听好的路口边等着。
因为要提前到达与覃大丰他们约定好的地方,所以昨晚她就找招待所的工作人员问清楚怎么去往风竹岭。
从镇上到风竹岭每天只有早上一班线路车。
这趟线路车没有特定的时间,或早或晚,都得等人坐了大半才会出发。
等了二十多分钟,便看见一辆前面车头,后面是半封半敞用大油布围成棚,被当地人称为水葫芦的线路车。
车厢里两边搁放着两条长长的板凳,她费劲儿才爬上去坐在后面通风口边。
卖票的男人还好心提醒了句,车尾晃动颠簸的厉害不小心还会被甩飞出去,女娃儿最好靠车头坐。
奈何怕晕车的她只能笑着拒绝,双手紧紧地抓住旁边的栏杆。
这一路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第一次乘坐这种车的苏宁,都顾不上晕车的感觉只害怕自己被抖飞出去,下了车腿还有些发软地缓了许久。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招待所的那人一脸欲言又止,还说了句会是难得的体验是什么意思。
飞速疾驰在狭窄的山道,一边高山一边悬崖,转个弯屁股能离开板凳飞得老高都能看到崖底!
这刺激,魂都快吓没了,能不是难得的体验么?
想到车上实在没忍住自己一阵阵地惊呼大叫,苏宁捂住脸手心处滚烫不已。
周围习以为常的人们虽然是善意的哄笑,可还是让她感觉到很不好意思。
“女娃儿你搁哪儿去撒,要不跟完们一块?”
半是方言半是普通话,苏宁顺着能听懂的连猜带蒙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要去风竹岭。”
“哦,那不远哒,翻过那座山头子就到了!”
看着大娘手指的方向,眼底有抹意外,只瞬间便消失不露丝毫痕迹地道谢说还想再这大路口子边歇歇。
直到这位同车又同地下车好心的大娘,频频回头张望她,慢慢离开转弯口身影逐渐隐入山间小路。
苏宁才快速地按着售票员说的方向跑去,离开了原地。
她记得清楚,售票员说过在这个大路口子下车后会有三条路,通往风竹岭得走西边那条,大概半个小时就能看到满山坡成片的风竹。
那就是风竹岭,而后头紧挨着国道风竹隧道。
至于那位大娘为什么会给指条相反的路…
她从不会恶意揣测他人,但也不会傻傻分不清真假好恶。
等一刻不停地赶到风竹岭山脚,苏宁边爬边留意观察四周环境。
当上了山头看清另一边不远处的国道,才放下心挑选好地方。
等确定好稳妥的地方,快速进了桃源选择在空间里等待约定的时间。
那边偷摸藏在暗处却久等不到她身影的大娘,满脸愤愤只能不甘地拐进回村的那条小路真正离开。
……
在空间里有大把能打发时间的事儿做,好像不过转眼,时间就已经悄悄来到约定好的时间。
苏宁摸了摸脚边打滚正欢快的小圆圈,闪身出了空间快步来到之前选好的地方。
刚刚将空间空地上早准备好的物资全部挪出,就听见山坡处的叫唤。
“宁宁?”
“是我覃叔,这里!”
覃大丰思来想去的,还是觉得她一个女娃子又受了伤,来到这可以说荒郊野岭的地方交接货太危险。
不放心地提前赶到地方,见人好好的站在那才算松了口气。
这次跟着他来的两人,一个是他的大弟覃大仓,另一个是覃大仓的儿子也是他的大侄覃光宗。
“覃小叔,光宗哥!”
“嗳,宁娃子。”“宁宁。”
覃大仓笑得满脸褶子应到,同为父子长得像一个模样的覃光宗也笑得不见眼。
他们都听自家大哥\/大伯说了,宁娃子\/宁宁人好心善,这次特意找他们帮忙是专门给家里递好活计。
一人二十块钱呐!
就拉趟货给这么老多些钱,不是专门送到他们手里的好活计还是什么?
哪个乡里汉子没有把子力气,找谁不是找?
所以父子俩心底对她的感激就跟对她的好感一般,是嗖嗖地往上窜。
就像大哥\/大伯说的,宁娃子\/宁宁就是他们覃家异姓亲侄女儿\/亲妹妹!
这事不仅得好好卖力给人干好喽,还得超标完成,保密方面那是自家老娘婆姨都不会多提半个字!
不知道这俩父子丰富的内心活动,苏宁打完招呼领路将人带到了存放货物的地方。
这处不仅离国道与厂里运输队的司机约定的地方近,周围也很隐秘不走进扒开茅草看都不晓得会有这么个宽敞的凹陷地。
“覃叔,队上的大称借到了吗?”
“放心自然借到了,就在坡下的牛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