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初忍痛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江景然!”
江辞则是站到江砚初的面前,挡住了江砚初看向江景然的目光,
“堂兄这么生气做什么?堂妹刚才那般说我,大哥给她一点教训有错么?”
“你们自己管教无方,那我们只得替你们管教一番了。”
江辞勾了勾唇,忍不住讥讽道:“再说了,刚才堂妹可是对我出言不逊呢。”
“啊,还有,你们是听谁说的,我被休了?”
江辞动作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们殿下这次可是陪着我回来的,怎么就成了我被休回来了?你们如此乱说,造谣生事,就不怕我告知陛下么?”
江砚初大惊,江允儿一开始说的他也没多想。
毕竟成了婚的女儿,尤其是江辞这种嫁于北冥的女子,若是没有什么要事,根本不可能会回来。
所以江允儿才会有江辞被休了的这种想法,再加上江辞从小也是被娇惯着长大的,还真不一定能适应皇宫的生活。
“回头告状的时候堂兄可得把话学明白了,省的你们来了再被我们嘲笑一顿。”
江辞朝着江景然走了过去,拉住了江景然的衣袖,催促道:
“大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们也得回去向父亲他们告状才行。”
江辞故意把告状两字的声音说的格外的重,“免得回头让父亲和母亲以为,真的是我们在外面为非作歹呢。”
江景然沉着脸,看着江砚初和江允儿兄妹二人,说道:
“我们暂且可以不跟你们计较,但是北冥的三皇子可就不一定了。”
说完,江景然带着江辞头也不回的出了云绣阁。
江辞跟在江景然身后,回过头冲着店家说道:“刚才那块布料,替我们送到将军府上。至于这些由我们造成的损毁,晚些时候会有专门的人过来与你们交涉。”
………
“我的晚凝,这这这,怎么出去了一趟竟然伤成了这样?”
江羡之看着江晚凝脖子上缠着的白色绑带,一脸的心疼。
“怎么你姐姐每次都是跟你出去的时候都受些伤回来?阿辞你今天又缠着你姐姐带你去哪里了?”江羡之转过头来气的拿着手指一个劲的戳江辞的脑袋。
“我……这明明是那江允儿自己找事,是她先说我的。”
江辞也气的不行,一巴掌拍开了江羡之戳自己脑袋的手,
“我就搞不明白,我是炸了她的家么,她怎么每次看见我都得没事找事啊?”
“我十岁那年,跟大姐去猜灯谜。大姐刚给我赢了一个莲花灯笼,她就一把就抢了过去,最后说什么是我抢了她的东西。”
“要不是当时那摊主作证,她哭的我都怀疑我是真抢了她的东西一样。”
“还有我去北冥之前的那一年,三叔伯的寿辰宴上。她自己摔了一脚,就因为我在她旁边不远处坐着吃了根香蕉,就说是我乱扔的香蕉皮,让她摔倒了。”
“地上连根香蕉片都没有,她就赖着我。她是不是有毛病?!”
“她这没事找事的毛病到底是像了谁?她是不是得了一见我就发病的怪病啊?”
“阿辞。”于云初喊了江辞一声,江辞这才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结果江辞刚不说话,于云初几人倒是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出声来。
江景然抬起手摸了摸江辞的头,看向江羡之,“父亲,今日这事三伯父肯定会来找您的。”
“这事往小了说,是小辈们之间的口舌之争;往大了说,那可就是江允儿对三皇妃言语不逊了。”
于云初点了点头,“更何况这次可是淮之带着江辞回来的,允儿这么说实属有些过了。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江辞突然出声问道:“父亲也要去向陛下告状么?”
“我告你个头。”江羡之抬手扇了江辞一巴掌。
“估计再有个三天淮之和你二哥也该回来了。”
“父亲还有什么打算不成?”
江羡之点了点头,“总不能让你白受了这委屈。别怕,父亲一定给你出气。”
江辞小声嘟囔了一句,“我都没往心里去。”
“那也不行!”慕南烟看了江辞一眼,“平日里我们就是不同他们一般计较,才会让他们越来越不把你们放在眼里的。”
“你现在可是北冥的三皇妃,哪有回了家还被人欺负的理?真当我们是摆设了不成?”
“这事绝对不能这么算完了,我们先不急着找他们,等淮之回来,我们带着你亲自上门去讨要个说法。”
江晚凝问道:“那万一他们先来找我们讨要说法呢?”
“他们不敢。”江羡之冷声道:“他们哪次主动上门讨要说法的时候占到便宜过。”
江辞等人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因着江砚初撕了江辞的画,三叔伯带着江砚初来讨要说法时,说法没讨要到还让江辞兄妹几人打了一通;
带着江允儿来讨要说法的时候,江辞直接装病,江白芷直接指着江允儿的鼻子一通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