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在虞归晚身后响起,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让她不由自护的转身投入对方的怀抱。
在这样精心布置的场景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沦陷了。
“嗯。”
轻声回答着对方的话语,虞归晚微微抬起头,恍惚之间,仿佛掉进对方满是柔情的眼眸里。
专属于顾延祚的温暖和清香围绕在她身旁,几乎让人迷醉起来,忘却了一切。
虞归晚睁着迷蒙的眼睛,脚尖轻点,主动将红唇递出。
而一直注视着她的顾延祚眼角也沾染了些情气之色,喉头微动,顺势搂过对方,压下头颅。
温热的嘴唇相触,蜜意满满。
此时的宁城夜晚,众人都在为花灯会而狂欢着,无人发现,远远站在屋顶拥吻的两个人。
繁华总会是有落幕之时,到了午夜时分,街上的人影渐渐散了,空留一阵孤寂。
而虞归晚和顾延祚也一同回到了驿站,共度这个令人甜蜜的夜晚。
两人一直以来都是分房睡的,相邻的两间房,彼此照顾。
但是这一夜,顾延祚抓住了虞归晚的手,并未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两人携手共度良宵,早就动心的虞归晚没有拒绝对方,半是羞涩半是期待的接受了。
芙蓉暖帐日高起,这一夜,房内的烛火不曾停熄。
翌日,日上三竿了也不见屋内的人影,门口守着的侍卫都眼观鼻鼻观心,懂事的不去打扰二人。
临近午时,顾延祚才缓缓走出门,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精神抖擞的走向书房,去处理城中安排过来的一些事务。
可房内的另一个人,仍旧没有动静。
每日都准时准点到达医馆的虞归晚破天荒的旷工了,但是她作为医馆的老板,也没有人敢在背后说半个不字。
再加上医馆内本就安排好了每天坐堂的大夫,即便她不去,也没有事。
这一下直接就到了快到吃晚饭的时间,屋里才传出来一点响动,让本来有些担心的侍卫们放下心来。
虞归晚一边揉着腰一边呲着牙,脸色绯红的从屋子里走出来,面上还带了些春意。
在床上躺了一夜,她的腰都快要断了,回想起昨夜的疯狂,虞归晚就忍不住脸上飞起红霞。
但是羞涩之余,又有些对顾延祚不知收敛的咬牙切齿。
休息了一天,她的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只能穿上衣服出门觅食。
好在驿站的厨子收到了顾延祚的提前叮嘱,一直在灶上热着粥,等她一叫就送了过来。
虞归晚气哼哼的回到自己屋子里,边喝粥边在心里咒骂着顾延祚不知节制。
突然,侍卫过来通报,说是有人求见。
她愣了愣,旋即几口喝完粥,让人带对方进来。
虞归晚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袖子领子什么的,都严严实实的遮住,不露出半点皮肤。
侍卫将人带到门口就退下了,而那人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一点也不客气。
正在整理衣服的虞归晚被吓了一跳,看见来人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章蝶怡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也就是她才会对着自己随心所欲。
“原来是你啊,怎么啦?”
虞归晚坐下,随意的指了指椅子,让对方一起落座。
章蝶怡也不讲究那些礼数,大喇喇的坐下,满脸挂着笑容。
自从倭国商人被顾延祚处决以后,他们家的粮店生意越来越好,隐隐成为了宁城第一大粮商的形势。
第一次被外派出来经营铺子,就能取得这么好的成效,章蝶怡收到章天龙的信件里,那是被夸了又夸,心里自然是得意地不得了。
但她也知道,这件事也算是借了虞归晚和顾延祚的东风,自己才能趁机做大。
原本倭国商人在宁城中售粮那是说一不二的地位,如今顾延祚将所有的倭国粮商处决,剩下来的本地粮商,害怕的害怕,实力不足的也不敢大张旗鼓。
而他们海纳商会从一开始就是和虞归晚合作的,当然就越发的收到推崇,无形之中逐渐成为了宁城第一大粮商,取代倭国粮商的对位。
自己做出好成绩收到表扬,章蝶怡立马就想到要来拜访虞归晚,怎么说也得表达一点谢意。
可谁料,她刚一坐下,话都还没回一句,就看到虞归晚满脸不对劲的表情。
“你怎么了?”
章蝶怡狐疑的问了一句,眼神不停地在对方身上打量着。
听到她这样问,虞归晚不自然地低声咳嗽一下,努力压住身上传来的酸痛感。
在这个小姑娘面前,她还是得摆出一副姿态,不能被发现自己身上的……酸胀。
毕竟对于一个初尝情事的女子来说,还是有些羞涩的,更何况面对着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可是虞归晚越是假装没事,章蝶怡就越发觉得不对劲,锐利的视线在对方的身上扫视一遍。
忽然间,她的目光停留在了虞归晚的脖子上。
现在正值夏季,女子一般都穿着丝绸或者是纱布制作的薄裙,而虞归晚今日的装束未免有些太严实了。
尤其是她脖颈那里,浅红色的布料之下,隐隐约约有青紫色的痕迹,不仔细观察还很难发现。
找出这个小细节,章蝶怡立马就展开了无限的遐想,脸色越来越黑。
不知道她最后究竟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厉声说道:
“你说,是不是太子打你了?!”
“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质问让虞归晚很是茫然,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等到章蝶怡指着她脖子那里青紫的痕迹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腾地一声脸就红了。
虞归晚咬紧嘴唇,神色有些慌乱起来,心里是又羞又恼。
但是这样子落在章蝶怡的眼里,那就是另一种意味了,仿佛是被戳中了事实不好意思!
“我……我们去城里逛一逛吧。”
章蝶怡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在虞归晚的心里就跟个毛孩子似的,哪里会懂这些成人间的事情。
所以她并不打算跟对方解释真相,而是生硬的转移开话题,想要堵住对方的嘴。
可是章蝶怡多古灵精怪的一个孩子,见她不愿意提及此事,越发的笃定自己说中了!